成紅玉望向劉至的眼神已經由憤怒轉為憐憫,蠢而不自知當是如此。與他鬥蟲已是不智,還輕易將生死交予他人手中,更是愚蠢至極。


    他看向立於青年身後的老管事,其一副老神在在必勝無疑的樣子完全不擔心自家少爺安危,叫成紅玉都不知該如何吐槽。難道這二人的優越感便是建立在盲目自信之上?也罷,今日就叫他二人知曉何為井底之蛙、作繭自縛。順風順水的人生將由他來打破,給予棒頭一擊。


    “好,成某應下了,屆時你輸了可莫要後悔。”


    “哈哈哈哈,本公子就喜歡看你這種自以為勝券在握結果卻反遭打臉,繼而轉為不可置信的神情,當是有趣至極。你也莫要浪費時間,現在便可以打起腹中草稿了。”劉至猖狂道。


    “彼此彼此!”成紅玉咬牙切齒道。


    若非想要看對方輸了之後萬念俱灰的可憐神情早已派出小刀將其那張得意的嘴臉劃為稀爛。隻是對方這般渾身上下皆是自信的模樣叫他又遲疑了一下,莫非此人當真有什麽了不得的奇蟲?可是若論戰力,能與小刀抗衡者並不多。再者此人一看便不是蟲修,野雞之輩又如何能與他正統傳承媲美?


    那邊劉至已經在不耐煩的催促:“還在磨蹭什麽,該不是怕了想要反悔?”


    成紅玉瞪他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之人。


    “此處不是比試的地方,隨我來。”


    說完當先步出仙客來,很快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劉至與嚴立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轉頭對那戰戰兢兢立著的掌櫃道:“準備好茶水點心,趣事麽自然要邊吃邊聽才有意思,本公子去去就回。”言罷兩人一個閃身也出了客棧。


    此時空曠街道上哪裏還有成紅玉的影子,他有意試探二人修為,於是使出全力一口氣遁出二十裏,才在一方曠野上方站定。回頭看向清河鎮方向,心道若是那二人找不到自己,那比賽也將毫無意義。正想著,身後傳來劉至的笑聲:“這便是道友選的地方麽,夠大夠空曠,也不怕傷及無辜,倒是不錯。”


    成紅玉吃了一驚,連忙轉頭去看。卻見這一老一少正在愜意的欣賞四野遙望夜空星辰,渾身上下氣息沒有一絲波動,好似隻是從客棧中移了一小步而已。


    “事不宜遲,成道友還等什麽,這便開始吧。”劉至說著將手探向發間,似是抓了什麽東西輕握成拳朝成紅玉伸出。


    成紅玉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手指一揮間,一隻五彩斑斕雄赳赳氣昂昂的魔花螳螂出現在其掌中。他得意道:“此乃蟲界戰力名列前茅之魔花螳螂,不知道友之蟲為何?”


    那魔花螳螂與成紅玉心意相通,感受到主人的鬥誌頓時氣勢洶洶,朝劉至揮舞如利刃般的前足,刀光劍影一番做足了氣勢。隨即一躍而出,立於雙方場地中央,挺直背脊靜待對手下場,仿若一位常勝將軍駕臨。


    劉至見此無動於衷平靜的攤開手掌,隻見一隻金色的小小螞蟻出現在成紅玉與螳螂眼前,正是黑金大王。


    成紅玉見之一怔,突然大聲驚道:“這是傳說中黃金蟻!這怎麽可能,赤明界並無黃金蟻之記載,你從何得來?”仔細一看,又連忙搖頭。“不對,這不是黃金蟻,黃金蟻通體金色,這蟻卻是紅眼,莫非是什麽變異品種?”


    說著完全忘了對比之事,竟站在那裏冥思苦想起來,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各種糾結,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還打不打?”劉至催促道。


    成紅玉似被他叫醒,抬眼看向劉至,突然眼神一亮快步上前笑容可掬道:“敢問道友,這金蟻究竟是何來頭,你又是從何處得來?在下成紅玉,奇蟲門十二小蟲師之一,願以全部身家換此蟲來曆。”言罷居然就去摘手上儲物戒,懷中儲物袋,很快便拿出了一摞。


    劉至沒想到這人見到黑金大王居然變化如此之大會,不由看向手中小小金蟻。


    黑金大王直立而起,昂首道:“本大王來曆豈是你這區區小輩可以打探,還想以俗物買通寶公子簡直妄想!速速收起莫再丟人現眼。再者說到底還比不比,莫要耽誤本大王時間!”


    成紅玉聞言都驚呆了,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黑金大王,眼中全是火熱之光。半晌才倒吸一口氣道:“竟然還可以說話,吐字清晰流利,定然是開智的高階靈蟲無疑了!”


    轉頭對劉至激動道:“寶道友,隻要願意告知在下此蟻來曆,在下全部身家...”


    話未說完,成紅玉隻覺臉上挨了一擊,瞬間倒飛出去數丈,翻了幾個跟頭後才堪堪穩住身形,驚疑不定的摸向自己如饅頭般高高腫起的臉頰。可能是他臉皮厚的關係初時隻覺得臉上被小小的什麽東西碰了一下,接著便感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正麵擊中無法控製自身朝後栽去,此時疼痛酸麻全部湧上,眼睛腫了鼻血也流了出來。麵目全非!


    隻見那金色的紅眼小蟻一躍而至,立於成紅玉鼻頭,驕傲道:“竟敢無視本大王,叫你兩邊對稱!”


    言罷飛起一腳直擊成紅玉另外一側臉頰,很快慘叫聲不斷響起,在寂靜曠野顯得尤為痛苦淒厲。待到黑金大王收手回到劉至掌心,成紅玉早已不成人形。其間他也曾試著閃避反抗,但是完全不是對手。目標太小,行動太快,以他目力根本無法捕捉。猶如瞎子打拳,結果什麽也沒打到,自己倒是累的氣喘籲籲,白費力氣不說,還因此多挨了幾下。


    他哪裏知曉,黑金大王可是上人境妖修,實力與嚴立、霸道等人齊平。而劉至等人早已習慣壓製修為潛藏實力,即便看上去與他不相上下,實則根本不是人家對手。黑金大王又是那麽小一隻,若沒有一定的修為與超常的感知力根本無法看透。


    他的寶貝魔花螳螂早已瑟瑟發抖、鬥誌全無。先前黑金大王隻是對它不在意的輕輕瞥了一眼,那如淵般的浩瀚威壓差點沒叫它匍匐在地磕頭連連,王者血脈將它壓製的死死的。


    劉至有些尷尬,說好的兩蟲比試,結果黑金大王卻把螳螂主人給打了。且看成紅玉這副狼狽模樣想來之後也不用比了,結果如何一望便知。甚至萬一黑金大王暴起,把那螳螂撕了也不無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呀,好呀,當真是絕世好蟲!我成紅玉的運道來了,才出山門便能遇到如此寶蟲,當真是天道賜予機緣,想要錯過都難。太好了!實在太好了!哎喲,好疼,撕...”


    倒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完全認不出本來麵目的成紅玉一邊哀嚎一邊大笑,狀若瘋魔。


    魔花螳螂疼惜主人,湊上前去拿前足輕輕碰了碰對方臉頰高腫的嫩肉,疼的成紅玉齜牙咧嘴,青筋暴起。他在地上喘息半晌,隨後艱難爬起踉蹌奔至劉至與嚴立麵前,抱拳說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自大張狂,先前多有得罪還請二位道友不計前嫌。在下奉師門之命外出曆練,既然二位也是同樣,不如結伴而行?”


    劉至挑眉看向眼前青紫色的豬頭,對他所言十分意外。


    嚴立道:“少爺,小心此人有詐。他被黑金大王打成這般丟了臉麵,假意與我等同行誰知會不會下黑手?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


    成紅玉連忙搖頭解釋:“多管事誤會了!在下可以發下天道誓言,對二位絕無半點加害之心。技不如人並不可恥,又是有言在先,輸了也不過是讓在下說一夜閑聞趣事而已。這根本算不上懲罰,在下又如何會耿耿於懷行那齷齪之事?且對在下拳腳相加的是黑金大王,與二位無關那。”


    劉至正要拒絕,成紅玉忙又說道:“在下對赤明界不說了如指掌,但也知之甚詳。各大門派實力如何,誰為門中翹楚,其中是否有恩怨糾葛知道的多了去了,至於奇聞趣事更是數不勝數。對於小門派關注雖然不多,但出名的事件卻也知曉一二。隻是這些事情實在太多,或許說上幾年也未必能說完。我與二位結伴同行,一邊曆練一邊閑話趣事豈不美哉?”


    劉至看向嚴立似乎有所動心,嚴立卻仍舊搖了搖頭。


    成紅玉怕其一口拒絕,連忙又道:“二位道友一看便是出生於大勢力,曆練路上不知有多少艱辛,在下與蟲為伴並不懼那些艱難困苦,髒活累活都可以由在下替二位包攬。二位想要知道些什麽,也全部由在下前往打聽。如此好用,二位當真不考慮嗎?”


    劉至眼神一亮:“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受我等脅迫。”


    “這是自然,一切全都是在下自願。”


    劉至想了想又道:“你說的這麽好,所圖為何?黑金大王本公子是絕對不會讓與他人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成紅玉見對方已然鬆動,趁熱打鐵道:“道友放心,我對黑金大王絕無邪念,隻是這般靈蟲為我生平罕見,甚是喜歡,想要與之多多相處罷了。道友也無需奇怪,我奇蟲門上下皆是愛蟲之人,一生與蟲為伴,可以為蟲生為蟲死。所以,還請二位全了我這份心願。”


    黑金大王聞言抖了抖,開口嫌棄道:“咦,好惡心的人,莫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本大王!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隻要讓本大王不痛快了便有你好看。”說完化作一道小小金光鑽回了劉至發間。


    成紅玉見它離開眼中頓時流露出失望神情,但轉眼又換上一副狗皮膏藥的樣子。


    “在下對黑金大王實在是心喜的很,即便二位道友拒絕,成某也會一直跟隨在後。隻是這般做的話引人矚目不說,寶道友想聽趣聞也是不便。”如此無賴又不要臉的話也虧他說的出來。


    “罷了,你既然都這麽說了,本公子也不是那等無情之人,先與你三日表現機會,若是做的不好還請主動離去,免得到時彼此難看。”


    嚴立見自家少爺已經做了決定也不再多言,以眼神警告成紅玉莫要耍小心機。


    成紅玉哪裏會說半個不字,當即保證:“道友放心,隻要成某有心辦事絕對會做的很好。也請多道友看在下表現,不滿意之處盡管指點就是。”言罷朝魔花螳螂道:“回來吧,小刀。”


    螳螂跳回成紅玉掌中,火燒屁股般一刻不停趕緊鑽回了靈蟲袋,心有餘悸的同大力士甲蟲將先前發生之事講了個完完全全。大力士聽完後沉默了,得虧不是它上場,否則怕是屎都要嚇出來。


    “天色已晚,那我等這就回去仙客來吧,在下腹中已備好了兩三樁趣事包二位滿意。”成紅玉笑道,怎麽看都十分狗腿。


    劉至點了點頭,身形一晃已然遁出數裏。


    嚴立再度警告成紅玉:“隻要你不動歪心思,老夫自然不會為難於你。”言罷追隨劉至而去。


    成紅玉見二人徹底消失於夜色中,臉上笑容頃刻全無。他輕輕觸碰高腫的臉頰,再度痛的齜牙咧嘴。歎了口氣道:“沒想到本公子也有伏低做小的一天,不過隻要能留在黑金大王身邊,倒也值得!哎,這般樣子回去定然要被掌櫃與夥計取笑,說不定日後還會告知其他同門,需得關照一番。”言辭中不聞絲毫怨恨,當真是讓人捉摸不定。


    待到劉至與嚴立回到客棧進入天字號房間坐下,成紅玉使了全力才堪堪趕到樓下。掌櫃與夥計見他這般模樣大吃一驚,若非認得其宗門服飾當真是完全認不出來。且這幾人非但沒有想象中的取笑,反而皆是害怕的縮著腦袋壓根不敢看他,就差自戳雙眼當個瞎子。


    成紅玉倒是完全不在乎,與他們囑咐兩句不要將今日之事外傳後,又親自端了準備好的茶水點心上了樓。腳步輕快不見一絲氣惱,甚至還有些雀躍。


    掌櫃與夥計麵麵相覷,忙低下頭去裝作無事發生。


    良宵既漫長又苦短,因人而異。既然日後三人將會結伴而行一段時日,劉至自然要將話題往當前最關乎自身性命之事上引導,於是便叫成紅玉從附近宗門說起。


    與奇蟲門相距最近的門派叫做秀水門,上下皆是貌美女子,自身實力雖然不強但與眾多門派都有聯姻,少有人去招惹。門主嶽清秋為秀水門獨一位上仙境界,生的貌美如花,自詡冰清玉潔高貴不凡,是眾多男修心中的白月光,想要與之結為道侶的大有人在。傳聞卻與碧波湖六洞天之六位君子不清不楚。那六君子雖是散修出身不知來曆,但也皆為上仙境界,實力不俗。百年前於碧波湖島上常住下來,是這方圓千裏之內首屈一指的勢力,對秀水門更是關照有加。這兩方勢力與奇蟲門卻甚少接觸,似看不上他們與蟲為伍,頗為嫌棄。


    劉至聽到這裏露出神秘笑容:“這清秋仙子的大名本公子倒也聽說過,原來其門派是在這裏。不過本公子還聽說她與魔影上仙有些過節,此事你可知曉?”


    成紅玉微微一愣:“這件事可是秘密,道友居然也知?”


    劉至點了點頭:“魔影自秘境中得到穿雲梭後便被此女盯上,之後跌入空間裂隙幾十年,也算是奇聞一樁了。”言語中對兩位上仙並無多少恭敬,顯然是見多見慣了上仙的。到底大勢力出身,見識不凡。


    成紅玉聞言不由對劉至高看幾分。他之所以能知曉此事,全有賴於在秀水門以及碧波湖兩處布置的蟲子間諜傳遞情報。這兩派勢力距離自家宗門如此之近,修真界又是弱肉強食,自然不得不防。甚至連秀水門上下表麵高雅實則齷齪的行事做派門中人也知曉的一清二楚十分不齒,又如何會與此二者為伍?


    “本公子對他們之間的糾葛並不感興趣,不過那穿天梭究竟有何特別你可知曉?”


    成紅玉搖了搖頭:“這倒是不知,那嶽清秋隻說自己速度不濟,若要自保需得此物相助才可安心。平時也未見她與門中弟子談起過。”


    劉至微微一笑:“我看未必。那六君子呢,即便隻是散修出生六人身為上仙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當可有一番作為,何故偏安一隅?即便那嶽清秋生的再如何動人,在我等修士眼中也不過是紅顏骷髏,當不得有如此吸引力。”


    成紅玉略微沉吟後才道:“那六君子來自天南地北,從前皆是臭名昭著無惡不作之徒,乃是修真界喊打喊殺的存在。改名換姓來到此地隻為躲避仇家追殺,又因臭味相投互為知己湊到了一處。如今隻在碧波湖築巢甚少外出想來是要其性命的人實在太多,不得不避其鋒芒。”


    劉至聞言心中一動,成紅玉這般說多半事實便是如此。


    嚴立道:“成道友知道的倒是清楚。”


    成紅玉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屑,似乎為探聽他人之事不滿。卻並不氣惱,反還笑道:“多道友為大勢力出生,對於修真界那些爾虞我詐定然比在下更為清楚,我奇蟲門雖不惹事,但難保他人不會前來招惹。那兩家距離蒼雲小嶺又最近,自然不得不防。何況也正因門中警惕才能知曉那六君子真實來曆,秀水門之齷齪。”


    嚴立聞言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劉至道:“明日出了清河鎮,成道友可有打算過前往何處?”


    “原是打算去到哪裏便是哪裏,不曾打算過這些。如今既然與二位一道,那在下自然是全聽二位安排。”


    “那便先往距離此處最近的城池去吧,正好補充點物資。”劉至道。


    成紅玉聞言再三看了看劉至與嚴立卻是搖頭。


    “道友何故如此啊?”劉至好奇道。


    成紅玉歎了口氣道:“這方圓千裏之內最近的城池名為烏爾,不消四日便可抵達。城不大,凡人與修士共同往來其中也還算熱鬧,尋常采購也是充足。隻是那處距離秀水門最近,不過兩百餘裏,城中賺錢的產業一半也都在秀水門名下。即便是其門中最末流的女修也是慣會看人的。二位一看便知身份尊貴,一旦被這些女子纏上想要逃脫怕是不易。”


    劉至與嚴立如何也沒有料到原因竟是這樣,雖不知嶽清秋與魔影現在誰勝誰負,結果如何,但完全不想與二者有所牽扯,烏爾決不能去。


    “那道友可有其他建議?”


    成紅玉笑道:“沿著玉帶河一路南下,大半個月可至許州。這許州自古便是富饒之地,修士雲集,乃赤明界十大城之一。關於此城二位定然知曉,成某在此不再多述。不過成某下山前曾聽門中大蟲師提過一嘴,許州近來恐要變天,叫我避開那裏而行,不過究竟為何成某卻不知曉。不知二位可有興趣前往?”


    劉至當即來了興趣:“那便去許州,大半月行程算不得什麽,我等一路遊山玩水過去,正好瞧瞧究竟會有什麽有趣之事發生。既然說是變天,當為難得一遇之大事件。若能得到第一手情報傳回族中,也是好事一樁。”


    成紅玉猶豫一番問道:“二位對在下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卻不知二位到底是何身份?若是有人問起,成某又該如何介紹?”


    嚴立立刻肅了神色:“莫要打聽,知道越少活的越長。認識尚不足兩個時辰,何談對你知根知底?再者若有人問起,便是寶道友、多道友,管那些旁人作甚?”


    成紅玉頓覺有些尷尬,這老頭當真是不好說話,很難跟其套近乎。


    劉至適時出口:“且說說那幾家最大宗門的事情吧,看看可有本公子不知曉之事。”


    成紅玉拎得清的很,當即將話題一轉帶到赤明界十大修真門派之上。他說的生動有趣又十分詳細,猶如親臨。劉至與嚴立狀似散漫喝茶打哈欠,實則牢牢記下,吸收關於此界點點滴滴。既為十大門派之事,即便無從證實,但能流傳甚廣情節詳細想來雖有誇大成分但與真相應該出入不大,而且料想成紅玉也不敢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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