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來我房間住


    樂言雙手僵硬的開始脫衣服。


    羽絨服脫下來,感覺還行吧,咬咬牙可以堅持。


    加絨衛衣脫掉後,感覺不太妙.


    打底的保暖內衣脫掉後,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我要死了!!


    他以為脫衣服這步是最困難的,但當他咬著牙躺到桌子上的刹那,身體像放到案板上的魚一樣彈起來。


    太太太.太涼了!


    彭一偉不知道從哪個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持射燈,照著樂言赤裸的上半身說:


    “身材不錯。”


    另一個紅色的小土豆貼在樂言的前身仔細看了兩眼:


    “身體反應很敏感,你看這裏瞬間就凸了。”


    兩個人用探照燈在樂言上半身掃了這麽一圈:


    “不錯不錯.受刑時應該挺有美感的。”


    “嗯,可以再加段捆綁的戲,這個胸肌綁上漂亮。”


    彭一偉突然收起射燈,一邊往酒店前門跑一邊說:


    “樂言,趕緊穿衣服啊,別凍著,我在酒店裏麵等你。”


    2分鍾後。


    樂言紅著臉出現在酒店大堂。


    不要誤會,臉紅不是因為害羞。


    是突然進到暖和的地方,臉部血液循環迅速加快紅的。


    大堂裏沒有了黃色小土豆的身影,隻有一個紅色小土豆在等著他們。


    “走吧,咱們上去說。”


    進了電梯,紅色小土豆開始摘帽子和頭套。


    很快一個幹瘦的老頭出現在樂言和倪震麵前。


    “鮑濱,《偽裝者》劇組攝影指導。”他笑著做自我介紹。


    攝影師是電影主創人員之一。


    在很多電影劇組,他的重要性僅次於導演。


    所以很多導演都有自己的禦用攝影師,而鮑濱就是彭一偉的禦用。


    鮑濱也如彭一偉一樣在業內享負盛名。


    樂言不知道這個情況,但倪震知道。


    倪震非常恭敬的對比他低兩頭還多的鮑濱鞠躬:


    “鮑老師,久仰大名!”


    樂言看到這架勢知道對方一定是個大佬,於是比倪震鞠躬的幅度還大:


    “鮑老師好!”


    鮑濱很和藹,出了電梯一邊走一邊給他們解釋:


    “我們白天出去勘景了,回來的路上車壞了耽誤了好長時間,怕你們著急我們倆先坐燈光組的車回來,本來安排的是讓樂言試一個水刑,後來彭一偉說別折騰了,寒冷也是一種酷刑。”


    樂言尷尬的點頭。


    我真是謝謝伱們了。


    鮑濱把他們倆帶到房間,終於看到了彭一偉的真容。


    怎麽說呢


    樂言對他的評價是有點猥瑣的老頭。


    戴著個圓片眼鏡,胖乎乎的,總感覺他在猥瑣的笑。


    事實證明樂言的判斷一點沒錯。


    一見麵彭一偉就猥瑣的讓樂言再次把衣服脫了:


    “樂言試的這個角色所有畫麵都沒有上身衣服,偶爾下半身也沒有。”


    樂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啥片?


    文藝片?


    確定??


    鮑濱笑著安慰他:


    “現場肯定讓你穿,隻是呈現手段上給觀眾的錯覺是下半身沒穿。”


    樂言再次尷尬點了點頭。


    剛剛在樓下脫衣服是身體上的痛苦。


    太冷了。


    這次在屋裏脫衣服是心靈上的痛苦。


    你們要看的這麽細嗎?


    彭一偉和鮑濱像審視藝術品一樣,對樂言的肉體指指點點。


    “他比我想象中壯,這麽壯的身材被女人抽打沒反抗成功,邏輯上通嗎?”


    “不通,但這個身材好看啊,把肌肉減了,視覺上有折損。”


    “那就加點手段?讓葛曼一直綁著他?”


    “可以,別用鐵鏈,用繩子,他這個胸肌綁上漂亮死。”


    “行,我明天跟道具組說讓他們去準備些好看的捆綁樣式,到時候都試試。”


    兩個人一本正經的討論完,彭一偉問樂言:


    “你很愛運動嗎?”


    樂言點點頭:


    “會跑步和健身。”


    彭一偉看著樂言說:


    “你剛才從桌子上彈起來那下嚇到我了,受刑的時候不能有那麽大的反應,角色的身體各項機能應該遲鈍一些。”


    樂言聽話的點點頭。


    身體反應大是因為他佩戴了【古怪刁鑽】狀態卡,把它摘掉就好了,這是小事。


    彭一偉指著沙發說:


    “你躺下,做一段疼痛的表演。”


    “有情景嗎?”


    彭一偉搖搖頭:


    “表現出疼,很疼、特別疼三種不同的體感狀態。”


    樂言躺到沙發上,把係統裏的【古靈精怪】狀態卡摘掉。


    現在沒佩戴過的狀態卡有【日薄西山】,還有一個沒打開的狀態卡禮包。


    樂言很隨意的把【日薄西山】戴上。


    最近開出來的幾張狀態卡都很平和,副作用也沒太多失控現象,他猜測這張也應該差不多。


    做完這一切,樂言閉上眼睛醞釀疼痛的情緒。


    突然,他猛的睜開眼睛,腦門上出現青筋。


    彭一偉雙手抱胸對鮑濱說:


    “還行?青筋都出來了,確實是疼。”


    又過了幾秒,樂言的臉和脖子漲紅,嘴也控製不住的張開,但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


    鮑濱用手指做了一個鏡頭框,對著樂言比了比:


    “這個鏡頭不用框中景,加個機器抓特寫吧,他長得好,表情猙獰也不會破壞美感。”


    “這個鏡頭抓特寫?”彭一偉也比了比,“確實還行,都抓吧,最後剪的時候看。”


    又過了幾秒。


    樂言的頭高高昂起,雙手抓住沙發,腳趾不自然的卷曲到一起,嘴裏發出了奇怪的兩聲呻吟。


    彭一偉好奇的打量樂言:


    “這是特別疼嗎?有點奇怪.”


    鮑濱也走近了兩步:


    “這更像是特別爽?”


    彭一偉努了努嘴:


    “其實疼和爽中間隻隔著一張薄薄的紙,你懂我的意思吧?”


    鮑濱點點頭:


    “你是說再給這個人物加些受虐傾向進去?”


    “我倒是沒這麽想,隻是單純的討論疼和爽,不過你這樣說也有道理。”


    “葛曼的虐待勾出了他內心潛在的欲望?”


    “那這個人物要更癲一些,不過我喜歡。”


    “還可以再加一些.”


    兩位老師認真討論的時候,樂言痛苦的倒回到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


    剛剛,他經曆了一場人間煉獄!


    他交手過的狀態卡有很多張但這張【日薄西山】是到目前為止最最凶狠的一張。


    之前的卡再凶猛,樂言也沒有退縮過,永遠是迎難而上的硬剛。


    但這張,他隻戴了幾秒就摘掉。


    而這幾秒的餘韻,居然把他波及成了這個樣子!


    樂言的語文很好,他很快就分析出了這個狀態卡的意思和作用。


    日薄西山的‘西山’,指的是傍晚。


    日薄西山的‘薄’是迫近的意思。


    而日薄西山的‘日’,在這個語境下是一個動詞。


    到第二天傍晚才夠。


    “我對樂言很滿意。”彭一偉笑眯眯的說。


    鮑濱也滿意的點點頭:


    “樂言無論從哪個角度拍都會很有美感,我也很滿意。”


    “那這是定了?”倪震興奮的問。


    這麽簡單?


    他聽說試鏡彭一偉的劇組要折騰好久。


    有的藝人還被要求出去體驗生活呢.


    “定了定了!明天咱們就走合同!”彭一偉看著樂言說,“我們還要再準備一段時間,入組的時間之後通知你。”


    樂言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他擦了擦頭上的汗:


    “導演,我有個問題。”


    “你說你說。”彭一偉笑著看他。


    “您給的劇本裏隻描述了這個人物受虐待的片段,完全沒有劇情,葛曼老師為什麽要虐待我?我的身份是什麽?我要如何麵對葛老師的虐待?似乎都沒交代?”


    倪震拿出來那個小冊子時,樂言就覺得不對勁了。


    那冊子太薄了


    他仔細看過後覺得更奇怪了。


    因為那裏麵隻有他和葛曼兩個人物,別的人物劇情統統沒有。


    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小冊子裏的文字像是從劇本裏截出來的,沒有前因也沒有後果。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大導演的工作習慣。


    但是拿著這個東西他沒辦法梳理內心邏輯。


    而鄧雪峰從入學第一天開始就在強調人物內心邏輯的重要性。


    彭一偉笑著對他擺手:


    “別著急,別著急,之後都會給你交代的。”


    鮑濱給樂言解釋:


    “這是我們的工作習慣,完整劇本在前一天發給演員,而且你隻能看到自己的,別的演員的劇本你看不到。”


    “啊??”樂言縮了下脖子。


    好奇怪的習慣。


    彭一偉笑嗬嗬的對他說:


    “葛曼今天還在問我給你分配了什麽角色呢,我還沒告訴她,你也別說啊!我要當麵告訴她,那表情一定精彩極了!”


    樂言今晚不知第多少次尷尬的點頭了。


    好吧


    這導演果然很有‘個性’。


    樂言和倪震是轉天一早的飛機,所以他們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他們倆走了,但彭一偉和鮑濱的討論還在繼續著。


    “要給樂言的人物加受虐狂屬性嗎?”鮑濱一邊做工作筆記一邊說,“要是有這個屬性,受刑室的色調要鮮豔一些,我要改燈光方案。”


    彭一偉咬了一口蘋果:


    “感覺加了這個屬性人物更豐富啊,不過演繹難度更大了。”


    鮑濱停下筆:


    “鄧雪峰不讓咱們給樂言上難度。”


    彭一偉停止咀嚼:


    “對啊,鄧雪峰不讓.”


    鮑濱合上筆帽:


    “那你還加嗎?”


    彭一偉吭哧一口咬下去:


    “加!讓他對我這麽凶!我不敢欺負他,還不敢欺負他學生嗎?”


    鮑濱皺著眉毛說:


    “老鄧是護犢子的人,你別把他惹急了。”


    彭一偉笑著躺到沙發上,閉著眼睛說:


    “我就怕他不夠急.”


    鮑濱走到他旁邊:


    “也瞞不住他啊,樂言回去可能就說了。”


    彭一偉把兩隻腳架到沙發上:


    “不用樂言說,我自己說。”


    彭一偉吃完蘋果,馬上給鄧雪峰撥去電話。


    “哎呀,雪峰!你不知道樂言今天試鏡有多棒,他太適合演這個角色了!對對對,我和鮑濱一起麵的,鮑濱說樂言的疼演的跟爽一樣,非要給樂言加個受虐狂的屬性.”


    “我日你大爺彭一偉!老鄧你別聽他的,是彭一偉非要給樂言上難度!!都是他!!!”


    電話那邊鄧雪峰嗓子都喊劈叉了:


    “你們兩個都是混蛋!!!”


    第二天一早。


    鵝城機場。


    李亦然團隊一行人拖著十幾個大行李箱出現在機場停車場。


    “你怎麽帶了這麽多箱子?要換那麽多衣服嗎?”張妍嘖嘖稱奇的看著那些箱子問李亦然。


    他們這個職業出差太常見了。


    但一切應該以精簡為主衣服實在不夠就在當地買。


    怎麽能大費周章的帶那麽多?


    李亦然今天沒有做發型,頭發自然的披著。


    她低頭把臉藏在頭發裏麵:


    “不知道要出來多少天,要去的城市也多,各種季節的都帶了一些。”


    樂言有她家的鑰匙。


    李亦然怕她不在家,樂言去她臥室探寶。


    於是把那些.衣服都隨身帶著了。


    當時買的時候太上頭,都收到才發現原來買了那麽多


    看著那些琳琅滿目的衣服,李亦然都開始替樂言害怕了。


    把這些都試一次,要用多久?


    感覺沒三五個月完成不了這個任務。


    “這兩天是什麽行程?”李亦然岔開這個話題。


    “先去酒店checkin,下午我們去場地看看舞台搭建的情況,有問題趕緊調整,明天彩排,後天正式演唱會。”


    李亦然在京都的工作節奏絲毫不比樂言慢,每天隻能睡不到六個小時。


    別看從今天起要開始奔波,但每天的行程沒有那麽滿了,她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到了酒店,張妍去前台給團隊辦理入住,帶著口罩和墨鏡的李亦然坐在沙發區等待。


    其實藝人即使做好隱私防護也很紮眼,因為很少會有人同時戴著口罩和墨鏡。


    而李亦然意外的發現,在她不遠處的沙發上,居然也坐著一個帶著口罩和墨鏡的人,更稀奇的是他比李亦然還多了一頂帽子。


    這是鵝城比較高端的酒店,李亦然猜測肯定是哪個同行今天也住在這裏。


    她沒有放在心上,低頭拿出手機,但餘光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黑人辮,大花臂,又高又壯一臉凶相。


    “走吧,辦好了。”倪震把房卡遞給樂言。


    沒錯。


    樂言和倪震一早從濱城離開,去的不是京都,而是鵝城。


    至於原因嘛.


    前一陣子樂言太累了,累到很多正事都沒提到日程上。


    昨天在酒店睡了整整一天,精力滿滿!


    再加上【日薄西山】卡的餘韻,他臨時決定來鵝城和李亦然廝混一天!


    成敗在此一舉!!


    但他又不敢直接說理由,就想給李亦然製造個浪漫的小驚喜。


    女人嘛,最喜歡浪漫了。


    說不定一開心,就什麽都同意了.


    樂言伸手接房卡卻撲了個空。


    房卡被一個帶著墨鏡和口罩的長發女人拿住了。


    李亦然揚了揚手機:


    “剛落地京都,要回家休息?”


    她和樂言一直在發微信!


    這個騙子居然還編的頭頭是道的!


    倪震轉身走了,怕血濺他一臉。


    樂言緊張的左右張望:


    “你別過來,人多眼雜。”


    李亦然居然聽話的拿著房卡轉身走了。


    這把樂言急的啊.


    他正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手機收到了一條微信。


    李亦然:【2106,你來我房間住。】


    感謝【寄怡逐夢煙雨】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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