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用力掙紮,卻也掙紮不脫。


    她含著男人一塊皮肉,正要狠狠咬下。


    眼前的男人卻猛地一僵,朝著方清月整個倒了下來。


    她猛地打了個滾,避開男人的動作。


    站在男人身後的正是沈玉寒的手下,他怕瞧見什麽不該瞧見的,打暈男人之後,便轉過身去:“方小姐,快些收拾下。待會兒若是有人進來,那便解釋不清了。”


    方清月胸膛隱隱約約燃起火,她眯了眯眼睛,知道是房中燃著的香料的緣故。


    那香應當是催情香,好在她現在吸入不多,隻咬了一口舌尖,便已能保持清醒。


    迅速將自己的衣裙拉好,方清月用布料蒙住臉,將香從香爐裏拿出來,吹到窗外,給方才那個帶自己過來的宮人聞。


    這男人既然能出現在房間內,守在門外的宮人便必然是知情的。


    即便宮人是奉貴妃的命令,但她既然有害人之心,方清月也絕對不會手軟。


    待到宮人吸入足夠多的熏香,昏昏沉沉地倒在一旁。方清月讓人將宮人拖進來,自己則是從窗戶翻出去。


    沈玉寒正等在屋後,看見她出來,先拉著她仔細打量了一番。


    瞧見方清月沒受什麽傷,沈玉寒總算鬆一口氣,道:“本王先前都同你說過多少次,宮中可不是什麽妙地。既然有本王願意替你調查,你便大可以不要以身犯險。”


    貴妃所想的招數,簡直是一環緊扣一環。


    若非他當時留心走出殿外的身影,恐怕現在被扣在殿裏被人侵犯的,便成了方清月了。


    聞言,方清月卻是陡然沉默下來,沒有說任何一個字。


    她和沈玉寒等在門外。


    偏殿之中,催情香的味道越發濃厚。男人也逐漸從昏迷中醒來。


    那香對他也有不小的影響,瞧見床上仍舊躺著一個女子,尚未仔細分辨,便朝著女子撲了過去。


    宮女昏昏沉沉地睜眼,身子像是被束縛住,動也動不了。


    濃重的酒氣臭得撲鼻,幾乎令人作嘔。


    她沒忍住,發出一聲驚叫。


    聲音傳到正殿,貴妃嘴角勾出一抹嘲笑。


    她裝作一副驚訝至極的樣子,捂著唇道:“你們方才可否聽到什麽聲音?”


    “娘娘,好像是偏殿。”站在她身後的宮女聲音細細,弱弱地說道。


    “那不正是清月方才去的地方?”貴妃猛地站起來,臉色難看至極,又帶著些許擔憂,好似當真為方清月擔心一般,“走,快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偏殿之中,宮女一張臉因為疼和混沌泛紅,她不斷掙紮著,卻又怎能抵得過男人的力氣?


    眼淚沿著腮邊滾滾而落,恨意不斷從心中翻湧。


    她方才明明是瞧見方清月那賤人走進去的,怎麽會是她遭受這一切?


    在宮裏失了清白,說不定要被殺頭。她不要這樣!


    嗓子裏不由得發出淒厲的叫聲:“方清月!方清月!”


    淒慘的喊聲讓人頭皮發麻。


    方清月掏了掏耳朵,權當沒聽到。


    她不算什麽壞人,但也絕對不會對要陷害自己之人手軟。


    貴妃帶著一群朝臣貴婦走到偏殿門外,便聽到這一聲。


    夾雜在其中的,隱隱約約還有男人的聲音。


    “怎麽會如此?!”貴妃晃了晃,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本宮對那方清月掏心掏肺,並不嫌棄她失去清白之身。她卻在宮裏同男子廝混?”


    貴婦急忙去攙扶貴妃,安撫她:“娘娘,許是您聽錯了。”


    “不,絕不會有錯!”貴妃閉了閉雙目,用力地握緊貴婦的手,“會不會,是被人陷害了?”


    一時間,周遭人臉色各異。


    其中有一個貴婦想到什麽,試探性地說道:“方才臣婦曾經瞧見那褚清清對方清月口出惡言,二人關係似乎極差,如此一想,倒是有跡可循。”


    “會不會,是那褚清清對方清月下了手?”


    貴妃聞言,心中頗為得意。


    對於褚清清,她素來是不滿意的。


    大將軍褚風月素來是個善戰的,在朝中和周世然的立場也截然不同。


    哪怕皇上的確因著她,對周世然刮目相看,即便周世然曾經被彈劾多次,也不影響他在朝中權傾一世。


    但皇上也要仰仗褚風月守衛邊關,是以褚風月的意見,他也不能不聽。


    原先在朝中,周世然便因著褚風月吃了不少次暗虧。她身為周家女,又怎可能真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去迎娶褚風月?


    “不……不可能。”她麵色蒼白,眼角似乎有淚珠在滾,半晌才道,“清清那般女子,應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貴婦搖搖頭,歎道:“貴妃娘娘,臣婦知道您心善,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又能知道菩薩麵容下,裝的到底是不是一顆黑心?”


    “那便把褚清清帶過來,讓她好好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貴妃咬牙切齒,聲音中似乎還帶著幾分歎息,“真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實在是……”


    她話音剛落,方清月卻揉著眼睛,從牆角後走了出來。


    她先是一怔,臉上神情有些驚訝:“怎的這麽多人在此,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貴妃娘娘,您方才說褚清清,褚小姐她怎麽了?”


    貴妃看見方清月,整個人悚然一驚。


    她怎的會在這裏?那如今房間中被侵犯的,究竟是誰?


    “貴妃娘娘?”方清月像是不解,又問了一句。


    貴婦小心翼翼地覷了貴妃一眼,張口問道:“方家女,我來問你。褚清清是否對你下手,讓人侵犯於你?”


    方清月搖搖頭:“怎會有如此可能?民女雖然和褚小姐拌了幾句嘴,但這也是關係好的證明不是嗎?她向來直來直去,又怎麽可能背地裏對我下手?”


    “若是被褚小姐知道你們背後這麽猜測她,怕是要難受了。”


    她裝傻充愣,貴妃見什麽也問不出來,直接抬腳朝宮門裏邁。


    還沒邁進去,從床上陡然滾落下來一個人,正是方才將方清月帶走的宮女。


    她滾到貴妃腳邊,一抬眼便瞧見貴妃的身影,立刻赤著身子要去撲貴妃的腿:“貴妃娘娘,此人居然膽大包天,敢在宮裏侵犯我。求求您替我做主啊!”


    貴妃算地時間極好,房中熏香隻剩下一個底,如今味道也快散去了。


    但也因為這個緣故,她沒辦法斷言此事乃褚清清所為。


    一時間,貴妃的臉上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般,難看得緊。


    廢了這麽大功夫,卻沒能將方清月或是褚清清任何一個按死。


    實在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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