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不得不說,謝雲清這小腿,手感是真好。


    隻不過,現在是沒有亂摸的機會了。


    他目不斜視的拿起紗布,在謝雲清的腳腕處纏了起來。


    每纏幾道,就在紗布上滴幾滴碘酒,很快,謝雲清漂亮的腳踝就被包成了粽子,紗布上隱約又碘酒點點滲出,顯得這“崴腳”更真實了。


    “好了,你活動活動試試,我特意包的鬆了些,緊的地方也避開了關節,應該不影響行動。”


    牧川站起身,一邊說著,一邊用剩下的紗布,擦幹淨沾著碘酒的手指。


    謝雲清活動了下腳腕,點了點頭:“嗯,不影響開車。”


    她往西看了眼,此時,天雖然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太陽已經徹底沉入地平線下了。


    她有些焦急道:“好了吧,別再拖延時間了,現在總可以去找謝朝遠了吧?”


    說著,她一臉懷疑的看向牧川:“你到底有沒有定位器?”


    牧川笑了笑:“用不著那玩意兒,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地址,走吧。”


    ……


    十五分鍾後,派出所門口。


    謝雲清把車停下,一臉狐疑的看著牧川。


    “你確定他在這兒?你報了警?”


    牧川樂了:“就這樣的熊孩子,還用我報警嗎?有的是人想製裁他。”


    謝雲清想說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所謂的“報警”是指孩子丟了,報警找孩子的,但是……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先進去看看吧,如果他不在裏麵的話……你最好祈禱自己真的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器。”


    廢話,早在出發之前,牧川就已經念過一遍追蹤符了,謝朝遠要是不在派出所,他直接倒立吃麵條!


    牧川裝模作樣的用手攙扶著謝雲清,謝雲清也裝著一瘸一拐的,兩人一起走進了這塊片區的派出所。


    沒想到,才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嘹亮的哭聲。


    謝雲清歎了口氣,好似放鬆下來,又好像不太願意承認的說道:“沒錯了,確實在這兒。”


    這個時候正是飯點,派出所裏人不多,隻有兩個值班警察,聽到外麵有動靜,見有人進來,其中一個警察便走了出來。


    謝雲清客氣道:“警察同誌您好,我們來找一個叫謝朝遠的小孩。”


    值班的警察一愣,臉上一喜:“你們是謝朝遠的家長?”


    謝雲清點頭:“我是他姑姑,請問,我們能把他接走嗎?”


    警察一愣,摸了摸頭,道:“這可不太好辦啊……”


    謝雲清聞言,不由的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為什麽?”


    不等這警察回答,剛才他出來的辦公室,又衝出來一個年輕男人,身高一米八幾,肩膀寬闊,體型壯實的,長了副一看就不好惹的麵相。


    一見謝雲清和牧川,一臉怒氣道:“你們就是那死孩子的家長?哼,可叫我逮著了!”


    謝雲清一愣,那人上前兩步,又指著倆人鼻子道罵道:“你們怎麽教育的孩子?啊?有沒有點家教了?還沒學會當個人的話,就別領出來危害社會了!”


    “我告訴你,別他媽跟我扯什麽,孩子還小不懂事!孩子不懂事,你家長也不懂事?我跟你說,我這人很懂事,他罵我我就罵他,他喲啊是敢打我——你也別以為我不敢打他!”


    見他如此激動,警察在一邊也有些尷尬,忙上前攔住:“你冷靜點,雖然小孩是過錯方,但你也不是全然無責!”


    男人微微收斂了些,但嘴上還是不肯服軟:“哼,誰叫他動我老婆!萬一我老婆有個三長兩短……”


    他頓了頓,似乎是想再放兩句狠話,但是這裏畢竟是派出所,他到底也沒敢太造次,隻說道:“哼,我打他都是輕的!”


    謝雲清的眼睛微微睜大,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什麽?你打他了?”


    到這裏,謝雲清還以為,謝朝遠還是隻掀了男人妻子的裙子,聽到他為了這事兒打了孩子,還報了案,心中不由的有些不爽。


    雖然她和謝朝遠不對付,可是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再麵對外人的時候,她還是會下意識的護著謝朝遠,隻因為他姓謝。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了,牧川是對的。


    不等她多想,警察便站到中間,製止了雙方吵架的進一步升級。


    同時,也把謝朝遠來到派出所的原因,給兩人講了一遍。


    原來這年輕男人叫做張成本,他的妻子叫徐藝。


    兩人今天下午正在逛商場,站著那種大型扶梯上,一點點的下樓。


    可正當兩人到了扶梯中間的位置,妻子徐藝卻突然朝著他滾了下來。


    好在張成本就在妻子下方兩格的扶梯上,再加上體格壯實,當時也手裏也沒拿什麽東西,這才抱住了一頭栽下來的妻子。


    如果他沒能及時抱住妻子,兩個人又在扶梯中央,懷孕六七個月的妻子就這麽骨碌骨碌滾下去,這後果,他簡直不敢想!


    等到兩人站穩了,張成本才看到,妻子的身後,一個胖的非常實的小孩,快步跑了下去,眼裏還對兩人露出了挑釁的光。


    “嘖,真是的,幹嘛要伸手啊?我還想看看她掉下去是什麽樣子呢。”


    如果說,之前的張成本還隻是發愣和後怕的話,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他的腦子裏就隻剩下了憤怒。


    隻不過,扶梯還沒落下去,想起剛才的危險,他哪兒敢再讓妻子獨自一人站在扶梯上?


    他雙手緊緊地扶著妻子的胳膊,直到兩人徹底的從樓上下來站穩,才鬆開了妻子。


    這推人的小孩兒倒也一點不怕,好像是吃準了張成本不敢動他,就那麽雙手抱臂,一副天底下我最吊的樣子,看著兩個人。


    張成本一直強忍著怒火,這會兒終於鬆開妻子,上去提著謝朝遠的後領就要往地上摔。


    然而,他好像有點過於看輕了謝朝遠,是真正重量意義上的看輕。


    這小胖子整點胡吃海塞,沒有個二百斤也差不太多,張成本雖然長得挺壯實,一下子也沒能把他提溜起來。


    不過這也並不是很妨礙他撒火,見提不動,又直接把謝朝遠按在地上,狠狠地上,對著臉掌摑了好幾下,緊接著站起身,對著他又踩又踹了好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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