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秘書來了,業哥在裏麵。”


    沈辭趕到c座的時候,會所經理等在門口。


    秦思業的聚會已經結束,經理推開包間的門。


    沈辭側目,就見不勝酒力的秦思業一人獨自坐在沙發上。


    他似乎睡著了。


    黑色絲質襯衣,扣子解開了三顆,麥色肌膚,堅實胸膛以及若隱若現的腹肌,被昏暗又透著曖昧的壁燈罩的迷離。


    一米二大長腿搭在茶幾上,整個氣息慵懶,但又散發勿進的危險。


    沈辭看了會兒。


    這是她的上司,也是她的丈夫。


    秦氏集團總裁,秦思業。


    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像個人。


    拿起他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似知道她來的男人盡顯慵懶地睜開眼睛,“遲了。”


    極其冰冷的兩個字,凍的沈辭條件反射的顫了下。


    頃刻間,沈辭方才感知冰雪融化的氣氛,徒然進入嚴冬。


    她沒有抬眸注視他,隻淡漠道,“抱歉,堵了會兒車。”


    男人未聽她解釋,即便坐在沙發上,仍居高臨下鄙夷她,“你知道我的規矩,需要我教麽?”


    沈辭五指不禁一握。


    她剛從g國飛回來,收到他的信息就趕過來了,中途差點還出了交通事故,但沈辭沒解釋,即便他很清楚自己從哪兒來,又如何呢?


    他不會仁慈,也不會體諒,更別說放過她。


    三年來,從無例外。


    “我先送您回去。”


    尊嚴,她還是想要的。


    但男人沒有應她,透著極寒光芒的黑眸落在她身上,“這是在違抗我麽?”


    質疑的嗓音如冰錐刺骨。


    沈辭掌心不禁掐出肉痕來。


    她絕望的閉了會兒眼。


    “非現在不可麽?”


    回答她的是男人煎熬她一切的沉默。


    沈辭也放棄了掙紮,將手提包、外套,還有高跟鞋脫放倒一旁。在秦思業不可抵抗威懾下,雙腿著地,雙手撐地。


    “主人,我錯了,可以讓我送您回家麽?”


    她形同無知覺的槁木又像條搖尾乞憐的狗,從秦思業搭在茶幾上的腿下爬過去。


    這是秦思業給她定的惹他不悅或者遲到的規矩。


    場合如果是生意上,沈辭得喝一瓶酒,若是私人場地,她就得像狗樣在他麵前爬並喚他主人。


    秦思業心情好時,她爬就爬了,秦思業心情不好時,她還得遭虐待。顯然,秦思業心情今天不好。


    沈辭剛爬過他的腳下,他就一腳給沈辭踢來。


    咚!


    沈辭摔在地上,小拇指被挫,可清晰聽到骨節發出脆響。


    她疼的冒冷汗,但嘴上還得說,“主人,看在我這麽乖份上,可以讓我送您回家了嗎?”


    男人銳利的黑眸如修羅在世。


    “你覺得呢?”


    嗤笑聲滿滿地鄙夷。


    沈辭繼續爬,爬了三圈,便跪立在秦思業的麵前。


    她麵上帶著笑,即便破碎,無力,蒼白,也必須強忍著。


    “現在可以了麽?”


    秦思業拿皮鞋抬起她的下巴,銳利黑眸沉的沒有一絲光。


    婚姻三年,無論他怎麽厭惡她,虐待她,即便她都受著,但臉上仍未有他想要的痛不欲生的表情。


    天生沒臉皮。


    也對!


    她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繼續。”


    他冷漠令道。


    沈辭爬的額頭冒冷汗,黑色透明絲襪因跪爬拉絲,沈辭顯得狼狽不說,膝蓋以及手掌都搓出血來。


    這一路爬來,衣服地板都是。


    秦思業還是一點都不滿足,身旁有酒或香煙的話,他定會點燃以及品嚐的欣賞著這一幕。


    “知道為什麽要叫你過來麽?”


    秦思業俯視著她。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寒風刺骨。


    婚姻三年,別說他的私人聚會,即便是商業聚會,無論是誰都知道秦思業不可能叫她,除了想要看她贖罪的時候,才勉為其難叫她過來。


    “鍾鳴問我,跟你結婚三年了,你肚子怎麽還沒動靜,他說我是不是不行啊?”


    鍾鳴是秦思業的好兄弟之一。


    沈辭緩緩地垂下眼眸,沒有回答,用最後一絲尊嚴抵抗著。


    秦思業又道,“你說我行不行?”


    他笑得實在如惡魔。


    沈辭沒有回答,男人似被激怒,大手一下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提起來與他對視。


    黑眸眯的沒有一絲光的他,俯身在她耳邊吐的字,如墜冰窟,“沈辭,你覺得,我的孩子,會想有你這麽一位,毒到骨頭裏的母親麽?”


    撕拉。


    一手抓著她頭發的他,另外一手撕扯她的襯衣。


    紐扣不堪負重的崩掉。


    沈辭半遮羞的酮體露了出來。


    秦思業仍不覺得解氣,略帶粗糲的指腹,順著她的下顎,延伸到她的腹部。


    他看著沈辭白的可以掐出水來的皮膚,腹部上那道猙獰傷疤迫使她回答,“你配麽?”


    沈辭強忍著屈辱,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不配。”


    她不配,自三年前起,秦思業的爸爸發生車禍,以及宋月被混混糟蹋抑鬱自殺後,她沈辭就不再是寄養在秦氏被悉心照料的孤女,秦思業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心肝寶貝兒。


    她是罪人。


    不配申辯,不配有尊嚴,更不配活著。


    但秦思業不會讓她死。


    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娶她,亦如是。


    心髒好像不會疼似的。


    男人足足盯了她好幾秒,薄唇的唇角噙著嘲諷。


    “你也就這兒有點自知之明。”


    沈辭氣笑。


    這兒曾經孕育過七個月大的孩子。


    被他親手拿掉了!


    如果她還不夠清醒的話,這些年受的羞辱,白受了。


    沈辭見他沒繼續,再次在臉上擠出笑來,“現在可以回家了麽?”


    秦思業甩開了她。


    俊美容顏上毫無遮掩的憎惡以及唾棄,如無形的匕首插在沈辭的身上,“這是在求我麽?”


    沈辭緊咬唇瓣,無絲毫情感道,“是,我求您,主人,請讓我送您回家。”


    她想結束。


    秦思業卻攫住她的下巴,玩性不減還極其譏諷道,“你求,我就得答應?”


    指腹摩挲她的薄唇。


    沈辭唇薄,一會兒便沁血了,秦思業將就血跡給她塗了口紅。


    她又美又欲。


    沈辭卻止不住的顫抖,眼裏的絕望再次襲來。


    她很清楚,他不盡興,她難逃一劫。


    “那您說,還要我怎樣,您才能讓我送您回家。”


    秦思業鬆開了她,從沙發上直起身體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辭,撕拉一聲,拉下褲鏈,明明擁有著俊美的外表以及蠱惑人心的嗓音,卻十分惡劣道,“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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