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藍又看了眼周圍的村民,“留下的可是骨幹員工,不會影響咱們廠的。”


    “你放心,服裝廠以後怎麽樣,我會跟人好好商量的,不會讓這個廠辦不下去。”


    村長和主任聽到了紀藍這番話,這才放下了心來。


    其它知青也是舍不得服裝廠,而來更是對這片土地和村民都有了感情,怕他們沒了賺錢的來源,以後生活又恢複成了之前的樣子。


    現在聽紀藍這麽說,也都放下心來。


    到底下鄉這麽長時間,和家裏關係好的,又有誰不想父母,不想回家呢?


    紀藍道:“大家也別難過,現在啊,火車什麽都在修呢,說不定以後出行會很方便,往後的日子這麽長,我們都有重逢的機會。”


    時代發展快的令人驚歎,若不是重生一次,紀藍又怎麽會想得到,往後的高鐵和飛機,甚至還有磁懸浮車都漸漸普及起來了呢?


    主任和村長把服裝廠的事兒放下之後,也笑著道:“是啊,紀知青說的不錯。”


    “你們這些知青呢,聚到一起是緣分,以後肯定也還能再見。”


    “我跟主任商量過了,後天送你們走,在這之前,給你好好的辦一個歡送會。”


    “村長出錢,你們不是喜歡吃肉嗎,吃,管夠了吃!”主任大氣道。


    知青們給麵子的喊:“主任大氣!”


    ……


    要是之前村裏出肉又出糧食的給知青們辦歡送會,村民是肯定不開心的。


    起頭大家對紀藍這些知青們的印象可不好,地種不好,收成的時候糧食不夠吃就來借他們的,但管借不管還啊……


    偏偏還不能不借,分他們這兒的知青也不能讓餓死了。


    都覺得一幫子知青是養在城裏的廢蟲。


    直到服裝廠開了起來,知青們一個個的,會算數,會寫字,會出去跟領導們交流,會帶著他們賺錢,村民也才知道,什麽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服裝廠給她們的生活帶來的了質的變化,紀藍她們是感激不盡的,其它知青當然也是感謝的。


    都不會村長和主任說,各家各戶的帶上了自家做的最拿手的菜,就等著歡送會這天了。


    很快就到了離別的日子。


    村長安排了幾輛大車在村口等著,準備等紀藍她們這些知青吃完最後一頓,再送他們離開。


    至於周曼麗、蔣健和張耀才三個,根本就沒有被邀請去歡送會。


    張耀才氣的直踹門,“什麽狗屁歡送會,我才不想參加。”


    蔣健撇了撇嘴,他倒是有些饞外麵的香味兒,但這會兒也不想再鬧事兒了,畢竟馬上就能回家了。


    一幫土包子,幾塊肉就能這麽開心?


    憑他家的條件,等他蔣健回城了,還不是天天吃肉喝酒。


    周曼麗也生氣:“都是紀藍,要不是她排擠我們,也不會這樣。”


    這個賤人,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就變了。


    周曼麗根本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有完沒完啊!”周曼麗一把打開門,就要出去。


    沒想到還有幾個大媽坐在她門口納衣服呢,看見她出來就問她幹啥。


    周曼麗直接就往歡送會那邊兒走。


    大媽們攔著不讓,周曼麗吵吵嚷嚷的:“一群沒文化的土老帽,我告訴你們,禁錮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哎呦,周知青,你可別拿犯法嚇唬我們!”大媽道:“再說了,誰禁錮你人身自由了?你隻要別去那邊兒的歡送會,其它地方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們都管不上!”


    周曼麗氣的牙根癢癢:“我們知青回城,他們不著急我們還著急呢,憑啥讓我們三個在這兒等他們歡送會開完。”


    大媽們才不慣著她:“你要等不及可以自己走啊?”


    “本來送知青們去火車站的車就是我們村掏的,你們要不了樂意坐,我們還省錢了呢!”


    另外一個大媽說:“是不是真的不樂意坐呀?那行,我趕緊跟主任說一句去!”


    周曼麗被氣的眼睛都瞪成了青蛙樣,還想說什麽,被張耀才和蔣健一人拉著一邊兒的胳膊拖了回去。


    “行了,你就別鬧了!”張耀才說:“你願意兩條腿走著去我還不願意呢!”


    周曼麗也隻能忍了下來。


    而另一邊,紀藍這些知青吃飽喝足之後,也終於踏上了返鄉的車。


    紀藍站在車上,戀戀不舍的看著自家小院的方向,她把自己家的兩畝菜地托給了隔壁的林嬸兒照顧,林嬸兒是個勤快人,不至於荒廢了。


    至於糧食和米麵,有部分她做成幹糧帶著路上吃的,帶不走的也都送給了關係好的。


    至於家具,這些都是自己和老沈一點點設計出來,鋪陳好放在這個家的,紀藍舍不得送人。


    但不管多舍不得,大灣村還是漸漸的消失在了眼前。


    紀藍和餘香老家在一塊,兩個人也就結伴坐的同一輛火車,這會兒正是知青反鄉的熱潮,火車上全部都是人擠人,好在兩個人上車上的早,還有位置能坐。


    就這樣坐了兩天一夜,這才下了火車。


    “到城裏,明天早上還得再坐車過去。”紀藍說:“我們今晚先找個招待所住下吧,然後明天一大早起來坐車。”


    餘香答應下來。


    招待所一晚上就要十五塊,幹淨是幹淨,可條件實在說不上好。


    餘香省,紀藍也不願意花這個冤枉錢,兩個人合計就開一間房,擠一擠,反正也就一晚上。


    坐了兩天的火車,身上都是味兒,衝了個澡之後,餘香剛躺在床上剛準備睡下,就看紀藍把一旁的電燈打開,於是好奇問道:“紀藍,你不睡啊?”


    紀藍以為自己打擾到了她,開口說:“我寫封信,很快的,一會兒就關燈。”


    餘香搖了搖頭,順便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沒事兒,你慢慢來吧,我也不是很想睡,等你寫完信,我們再說會兒話?”


    紀藍笑著答應了,“好。”


    她掏出信封和鋼筆,鋪在桌子上,她要給沈平昭寫信。


    回城的消息來的快,她也得給老沈報個平安,也讓他知道自己去哪兒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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