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獻看著自己女兒無憂無慮隻知傻笑的臉,戳了戳。


    “給你起什麽名字呢?”


    他是個起名廢。


    “嗯……我叫陳獻,那不如就叫你陳小仙吧,一聽就是個仙氣飄飄的小美女。”


    “咿呀……趴……趴……”


    陳獻豎起耳朵:“小仙,你叫我什麽?”


    “趴……爸!”陳小仙眨著黑色的眼睛。


    他的心裏一股暖流。


    這就是當爸爸的感覺嗎。


    他看著家裏買了一堆的嬰兒衣服,還有奶粉,奶瓶,紙尿褲,搖搖車,毛絨玩具……


    經過這些日子照顧小仙的過程,他學會了很多技能。


    比如衝奶粉。


    要用40攝氏度的水,泡好後,要使勁搖晃,將奶粉調勻。


    為了不過燙,他往往要用手裹一下奶瓶,弄到最佳溫度,還不燙到小仙。


    他將手中的奶瓶的奶嘴,塞到小仙的嘴巴裏。


    小仙就開始津津有味地咂起嘴巴來。


    好……好可愛……


    他撥弄了一下陳小仙睡衣上的兩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心被萌化了。


    小仙萌萌地看著他。


    然後,一股臭味,從睡衣裏傳出來。


    小仙排泄了。


    “……”


    他打開百度,一步步按照百度的步驟,給小仙換紙尿褲。


    為了撫養小仙,他白天抽時間去給別人做家教,每天都是口幹舌燥。


    但每天一看到小仙童真的笑臉,他就感覺,身上的疲憊都消失了。


    “那是你的媽媽。”陳獻指著櫃子上,一張笑得如花燦爛的臉龐,“跟著爸爸叫——媽媽。”


    “麻……麻……”小仙咂著嘴。


    “小仙真乖。”


    之後,他因為課講得不錯,被邀請在不同的城市當講師。


    於是,就有了下麵這幅場景——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抱著一個裹著毛絨兔睡衣的嬰兒,給嬰兒喂奶……


    隨著時間的遞進,他越來越舍不得這個孩子。


    但是看著小仙,他又覺得悲傷。


    白薇的忌日,是小仙的生日。


    他在牆壁上,貼上聲母和韻母表,還有英文字母表。


    還買了個相機,像個女兒奴一樣,給小仙拍攝照片,貼在一麵牆上。


    他的信念從未如此強大過。


    他要好好照顧她。


    而那隻小狗,他也買了許多優質的狗糧。


    但自從小狗被強奸後,它就整日鬱鬱寡歡。


    而小狗的肚子,竟然越來越大。


    兩個月後,他親自接生了小狗。


    像是命運的輪回,一隻全身淺粉色的瘦弱小狗幼崽,從小狗的身體裏滑出。


    但小狗卻因為難產,死在了他的懷裏。


    “小……勾……洗……了……”小仙口齒不清地說道。


    是啊,小狗又死了。


    小狗寶寶的生日,是小狗媽媽的忌日。


    這樣一人一狗一嬰兒的日子,過得飛快。


    日曆向後翻去……


    “嘩啦啦……”


    【24歲……】


    小仙原本皺巴巴的臉,開始變得越發白皙通透,像一朵清澈的荷花。


    他24歲了。


    而小仙1歲了。


    在他的手把手教導下,小仙已經開始一點點地去學走路。


    但是沒有他的攙扶,小仙就不敢走。


    他想了一個辦法,在小仙的手中塞了一根筷子,在中途鬆開手。


    之後,小仙拿著筷子,學會了行走。


    他查看了一下銀行卡餘額。


    這一年來,他攢了五萬塊錢。


    為了更好地保護女兒,也為了自身的求生,他買了一台跑步機和拉力計,開始了鍛煉。


    小仙已經不再需要奶瓶,他也嚐試著去學習做飯。


    他沒什麽廚藝天賦,經常將茄子燉糊,將豆角弄鹹,每次試菜,他都臉色發綠,懷疑有一天會被自己毒死。


    但熟能生巧,他做的菜,漸漸得到了小仙的認可。


    小仙一天天地茁壯長大,他身上的肌肉也開始越來越結實。


    “怎麽樣,看著爸爸是不是很有安全感?”他攥緊拳頭,發達的肱二頭肌突出來。


    “嗯嗯!爸爸好有安全感!”小仙用可愛的聲音笑起來。


    【28歲……】


    他28歲了。


    而小仙5歲了。


    小仙的五歲生日那天,他在屋子裏掛上了小彩燈,給小仙買了一個大大的蛋糕,在上麵插了五根蠟燭,給小仙戴上王冠。


    “小公主,快許願吧。”他的眼神稱得上慈愛,眼中隻有他的女兒,小仙。


    小仙雙手交握,閉上眼睛許願,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呼——”


    “許了什麽願?”他問。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小仙鄭重其事。


    這句話,瞬間將他拉回到媽媽生日的那天。


    媽媽的生日,也是她的忌日。


    他心裏猛然一緊。


    這難道是在暗示他,一定要警惕小仙的生日這天?


    他眼珠四轉,總是感覺屋裏滿是鬼影。


    “爸爸,拍照片啊!”小仙搖晃著他給她編的麻花辮。


    他回過神來,拍了一張自己和小仙的合照。


    牆壁上,每年都有他和小仙的合照,他們的臉上,在小彩燈的映照下,都洋溢著幸福的笑臉。


    【29歲……】


    而小仙6歲了。


    小仙上了小學。


    他有更多的精力,去賺更多的錢。


    每天,他都會詢問小仙在學校裏的事情,生怕出現什麽意外。


    雖然他也很想寸步不離地守在小仙身邊,但劇本的要求,他不能拒絕。


    這一天,講了一天課的他疲憊地去接小仙回家,看到她有點怏怏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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