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茵四人雖然化形比顏淡他們三個晚,可單論修為他們可比另外三人高不止一星半點。所以他們雖然起步比他們晚腳程可比他們快多了,可他們還是控製著速度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後。


    天宮的守衛果然嚴密了許多,特別是紫霄殿。


    那裏如今不止有平常的守衛就連暗處的雲層裏也藏了好多天兵,可奇怪的是他們都沒有阻止顏淡他們三個進入紫霄殿。


    這就十分不尋常了,要知道紫霄殿可是眾仙界日常朝議之所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去的。


    要知道就算顏淡還在衍虛天宮時也是沒資格進入紫霄殿的,更何況如今她曆劫還沒有結束隻有妖界的精靈修為。


    於是華茵四人腳步一頓,計上心頭。


    他們不約而同的施展隱身術偷偷溜進大殿躲在了仙君中間。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他們剛找好藏身之處,大殿最前麵正好好戲開場。


    如今紫霄殿已經分成了兩方陣營。


    一方以天帝為首指責應淵帝君修習禁術乾坤引,證物就是天之角由應淵帝君親自取出的金蟬翼。


    而另一方的應淵帝君則分辨著金蟬翼不是其藏在那裏的。並且他還列舉了眾多他不可能有金蟬翼的事實。


    金蟬翼是已經滅族的三翼烏的東西。三翼烏早在創世之戰之初就因勾結魔族被天界問罪,史書記載計都星君帶兵前往三翼烏族地時遭到了猛烈的反抗,於戰鬥中滅族了。


    兩方人馬爭執不下。華茵看得津津有味,斬天卻在此時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


    華茵疑惑回頭,斬天的腦袋衝上官透那邊偏了偏。她轉頭看到上官透死死盯著漂浮在天帝和應淵帝君之間的金蟬翼。


    她這才想起這一世的上官透是一隻金烏,而三翼烏是其部下。


    斬荒從無意中說過,上官透是金烏一族的獨苗苗。


    斬天也曾告訴她創世之戰前最後一隻金烏卵一直由三翼烏一族保管,三翼烏滅族後那顆卵不翼而飛沒有人知道其蹤跡。


    上官透也親自和她說過他是東華帝君從魔族的牢獄中找回來的,那時他還沒有破殼。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同在三翼烏手裏的金蟬翼和金烏卵分別到了仙族和魔族的地盤兒上?華茵回頭看向大殿前方……


    那裏卻突然轉變了畫風,不知什麽時候顏淡站到了應淵帝君的身邊。天帝對應淵帝君的審判也從他修煉禁術到勾結妖族,並且他還提供了另一個有力的證人陶紫炁證明應淵帝君還和魔族有交易。


    紫霄殿上應淵帝君一時成了眾矢之的。陶紫炁言之鑿鑿的稱應淵帝君有修羅族血脈乃是修羅族之後裔。


    可應淵帝君雖然震驚於自己的身世居然就這麽被暴露了出來,但他自認無愧於九重天。目前他更關心的是眼前的天帝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毫無破綻的,他是不是自己所猜測的那個人。


    “為什麽?”目前手裏沒有確切證據應淵帝君隻能詐一詐他。


    天帝根本不願和他對峙。眼看他就要給應淵帝君定罪上官透被斬荒推到了他們中間。


    “這位仙君……?”天帝疑惑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上官透。


    上官透則在站穩後分別看了看對峙雙方,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首先沉不住氣問他的天帝。


    這個天帝給他的感覺和東華帝君曾和說的那個人簡直可以說判若兩人,難道是因為權力對一個人的影響這麽大。


    迎著天帝探究的目光,他又想起了剛剛斬荒在靠近他時在他耳邊說的那個人。


    計都星君?他不明白斬荒為什麽要提起那個已經死於戰場上的人。可如今麵對著天帝他的心裏有了計較。


    “我隻是好奇金蟬翼怎麽會在天之角?”說著上官透目光灼灼的看著金蟬翼。


    天帝看向應淵帝君意思不言而喻。


    可上官透卻不這麽想,他看都不看應淵帝君而是突然提到了一個誰都沒有提起卻應該想到的人。


    他提到了計都星君。本來麽天之角算是計都星君的地盤兒,他夜夜於那裏的觀星亭上職。金蟬翼被藏在那裏他不可能一點發現都沒有。


    出了這麽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讓天帝還頭疼,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己方陣營的太幽仙君。


    太幽仙君就上前一步告訴上官透計都星君已於仙魔大戰時隕落了。


    看著站出來的太幽仙君,上官透不動聲色的瞥了華茵一眼。記得她曾說過太幽之前一直挺默默無聞的,好像是仙魔大戰之後才被天帝提拔上來的。


    “這位太幽仙君,您不提小仙還差點忘了創世之戰時前往東荒調查三翼烏正是計都星君。”說著上官透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史書記載三翼烏偷襲天兵卻被計都星君反殺……”


    迎著天帝愈加陰沉的目光上官透似乎想通了什麽,正說到關鍵處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應淵帝君疑惑的回頭看向上官透,卻隻見他若有所思的把目光從天帝身上移開。


    “所以,計都星君!”應淵帝君回頭看向麵前的天帝喚道。


    而天帝卻胸有成竹的微笑著,心裏的謎題至關重要的一環終於連上了應淵帝君也從他的反應中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計都星君隕落了你們還要讓他背上汙名嗎?”天帝說的痛心疾首。


    “帝尊可還記得仙魔大戰開戰之前告訴應淵身世的嗎?”應淵開口試圖。


    “是嗎?”天帝更加胸有成竹了,“本尊記得不是已經告訴過你的身世了吧!你父母已逝就不要再執著於往事了。”


    “是嗎?”應淵說著苦笑著想起了剛剛聽到的關於爹娘的事情,想起了帝尊一直以來始終不願告訴他身世,“應淵想問一句,大戰前送過帝尊的軟劍帝尊可曾貼身佩戴?”


    說話間他就凝起靈力攻向他的腰間,而天帝則反應迅速的抽出藏在腰帶中的軟劍擋住了攻過來的靈力。


    “應淵!”天帝怒視應淵帝君。


    “桓欽,果然是你。”


    “應淵帝君是瘋了嗎?”天帝冷笑。


    “百煉鋼所製的軟劍,創世之戰後論功行賞天帝將百煉鋼賜予計都星君,桓欽你銘記至今。這把百煉鋼所製的軟劍你一直隨身攜帶。”


    隨著應淵帝君的話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天帝’手上握著的那柄軟劍。


    “果然是百煉鋼所製。”火德元帥率先開口應和應淵帝君。


    天帝還在倔強的看著應淵,太幽仙君卻在此時悄悄靠近應淵帝君身後的顏淡。就在他將手伸向顏淡時,上官透和芷昔同時出手。


    芷昔一劍刺向太幽仙君,而上官透手裏的折扇則攻向天帝的麵門。天帝抬手擋住折扇卻沒有擋住隨折扇而止的火焰,眼看那火就要燒著陶紫炁突然出現擋在了天帝前麵。


    那火似乎不同尋常,火焰下的陶紫炁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燃燒起來。


    “烈陽之火?”鬆開陶紫炁,天帝終是沉不住氣了,他轉身化成真實的樣貌。他果然是計都星君假扮的。


    “你是三翼烏遺族?”桓欽邁步逼近上官透,身後的陶紫炁氣息越發微弱了,“不對,你是三翼烏藏起來的那顆蛋。”


    “果然是你,是你屠戮三翼烏後又汙蔑他們勾結魔族。”上官透收回飛回來的折扇。


    “汙蔑?”桓欽輕蔑地看著上官透冷笑一聲,“若不是勾結魔族,他們珍藏的金烏卵何以出現在魔族?”


    “他有說過東華帝君是在魔族的地牢裏把他偷出來的嗎?”斬荒的聲音不高卻清晰的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上官透回頭看了一眼斬荒,桓欽趁他回頭之機攻了過來卻被應淵擋住他們纏鬥了起來。


    太幽仙君想上前幫忙卻被顏淡和芷昔聯手擋下,整個紫霄殿大殿也陷入了混戰。


    上官透和應淵帝君聯手戰桓欽。


    “你不去?”斬荒看向華茵。


    ‘何出此言?’華茵看向斬天,斬天沒有回應她。他正在十分認真的觀看著上官透他們的戰鬥。


    華茵回頭看向斬荒,在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中理所當然地說道,“我不擅長打架。”


    “……”斬荒發現他居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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