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你們打算出新遊戲?”陸臨瞧著手中的合作案,這名字可不是騰飛名下現有的遊戲。


    蘇清河懶懶抬眸,漫不經心說道,“是吧。”


    話落,蘇清河手中依舊在操作著界麵,麵前的電腦也在運轉當中。


    “你在玩什麽?”


    “新遊戲。”


    廳內安靜了一瞬,蘇清河手中動作微頓,剛剛陸臨問的好像就是新遊戲。


    陸臨收回視線,重新瀏覽文件。


    過了半個鍾,蘇清河將遊戲體驗中遇到的漏洞,打回給技術部門。做完這些才關閉電腦。


    空蕩蕩的廳內隻有蘇清河一人在,陸臨也回到書房辦公。


    蘇清河將視線挪到窗外,晚上的風有些大,將樹枝吹得搖曳。路燈照亮一角,與屋內的暖光遙遙呼應。


    蘇清河斂眉,如果不是住在瀾亭,這樣一個人的日夜才是她的常態,她早已習慣。


    但現在,好像有些不同。


    明明是空蕩的客廳,但心中知道,隻要出聲就會有人在。


    蘇清河翻出鉛筆與白紙,挪到窗邊坐下,開始將腦海中的設計靈感畫在紙上。


    陸臨的生日禮,蘇清河打算親自設計一款表盤。


    月上樹梢,眨眼便已夜深。


    陸臨從書房出來,見樓下廳內燈火通明,不禁朝樓下望去。


    瞳孔中倒映著女子的身影,她坐在窗邊,頭發被隨意挽起,眼神專注在紙上畫著圖形。


    窗外的夜色都化作女子的背景,在這個寧靜的夜晚鋪開一幅長長的畫卷。


    陸臨轉身回房,沒打擾。


    第二日,蘇清河約了溫冉冉出來吃飯,順便將畫好的圖紙交給定製人。


    “清河。”溫冉冉從車上下來,激動地竄到蘇清河身邊,挽著蘇清河的臂彎,“我感覺你長肉了。”


    “是嗎?”蘇清河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略帶迷茫,“沒胖啊。”


    “手臂有肉。”說著,溫冉冉還捏了捏蘇清河的手臂,證明自己的判斷。


    蘇清河微微點頭,可能是吧,畢竟瀾亭的廚師手藝不錯。


    溫冉冉平時宅在家畫稿子,難得出來逛逛見什麽都新鮮,但實際什麽都不缺。


    逛到走不動了,溫冉冉一臉疲憊夾雜著興奮,拉著蘇清河去吃飯,“聽說頂樓新開了一家餐廳,正好去試試。”


    走到門口時,迎賓見溫冉冉穿得隨意,便想攔下,也不看看頂樓是什麽消費標準。


    但溫冉冉先一步找出預定消息,剛才還鄙夷的迎賓員換上敷衍地笑,將兩人迎進屋。


    蘇清河路過時,冷冷地掃了眼迎賓員。


    溫冉冉絲毫沒注意到剛剛的事情,與蘇清河坐在窗邊,瞧著菜單思考待會吃什麽。


    蘇清河低頭回信息,過了好一會還不見溫冉冉點單,抬眸望去,對麵的人一臉糾結。


    溫家也不是缺錢的主,那就是糾結吃什麽了。


    蘇清河攤開麵前的菜單,抬手招來服務員,隨口便點了幾道招牌菜加甜品,“暫時就這些。”


    “好的,女士請稍等。”服務員禮貌退開。


    溫冉冉看著蘇清河眨巴眨巴眼睛,“我們口味好一致,跟你吃飯就是合得來。”


    蘇清河微微勾唇,笑著點了點桌麵,“得了,少拍馬屁。”


    吃完飯,蘇清河帶著溫冉冉去找,藏在巷子裏的手藝人。


    一個手工雕刻大師。


    敲響門扉,是白發蒼蒼的老人打開門,他佝僂著背,笑著拒絕來人,“今天不接客,兩位請回吧。”


    “我是蘇清河,有預約。”


    老人眯著一雙眼,仔細打量著蘇清河,才堪堪辨認出來,“是蘇小姐來了,快請進,請進。子健出門還沒回來。”


    許子健,就是蘇清河本次要找的人。


    國內有名的手工雕刻大師,擁有自己的私人手表品牌,但前年開始回家照顧生病的父親,因此品牌生意是停滯的狀態。


    溫冉冉拉著蘇清河的衣袖,低聲問:“我怎麽覺得他有點眼熟?”


    “兩年前,在飛機場,畢川救的人。忘了?”蘇清河側頭解釋。


    溫冉冉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當時畢川回國,兩人去接機時,恰好碰到許子健的父親暈倒,畢川出手相助挽回了一條性命。


    老人端來兩杯茶,眉眼間的疏離被欣喜所取代,顯然他也認出了蘇清河跟溫冉冉。“兩位喝茶。”


    “謝謝。”


    放下茶杯,老人微微屈膝就要跪下謝恩人。


    蘇清河眼疾手快,立馬將人扶起來,“別這樣,你先坐。”


    蘇清河掌心柔和但強硬的力道,將老人扶到位置上落座。


    “哎呀,太感謝你們了,當年要不是有你們跟那個醫生在,我連子健最後一麵都見不到。”老人連連道謝。


    溫冉冉有些拘謹地坐在位置上,對這種場麵不知該怎麽辦。


    蘇清河倒是自然,接過話茬順勢聊了幾句,將話題引到許子健手表雕刻事業上。


    從老人口中得知,他身體逐漸恢複,許子健便想重操舊業,近期都有在聯絡老顧客,準備重新接單。


    但由於國外品牌的大肆入駐,加上手工雕刻價格昂貴,許子健的複出之路不是很順暢。


    說話間,許子健從外麵回來了,步入廳內才見父親在與人交談。


    認出來人,許子健也有些激動,忙上前,“蘇小姐、溫小姐,兩年不見,兩位還是如此年輕漂亮。畢醫生沒過來嗎?”


    “他在做研究。”蘇清河說起正事,“這次來,就是聊聊手表定製的事。線上約今天上門的是我。”


    許子健一愣,沒想到自己接到的大單,竟然是蘇清河的。


    “我不知道是你,給你打五折。”許子健豪爽地揮手,定下半價的折扣。


    蘇清河把紙張遞給許子健,上麵是她初步設想的圖案,“看看能不能接,我要求很高,不管是材料還是雕刻方麵都要最好的。”


    “純手工打造,即使是打五折,價格也不會低於百萬,更何況裏麵涉及的材料也不便宜。”許子健提醒道。


    蘇清河輕笑,“不必打折,付得起。”


    “工期至少三十天,不接急單。”


    三十天以上,蘇清河思索著,趕不上陸臨的生日,但是作為新年禮倒不錯。


    “可以。簽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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