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我舉報陸依柳上課玩手機。”蘇清河將手機舉到陸臨麵前,頁麵停留在陸依柳剛才轟炸她的消息上。


    陸臨抬手看了下表,又確認了一遍消息發送時間。“蘇姐,那是午休時間。”


    蘇清河皺眉,不確定地看了一眼。


    目前十二點半!


    失策。


    在醫學研究院待到下午四點,綠湖以及後麵送來的手下,都成功解除了危險,腰間纏著紗布,人已經清醒。


    還不等周老從幼蟲中研究出什麽,它們脫離人體不久後,便在玻璃瓶中炸開,成為一團糊糊的血霧。


    來時兩輛車,返程時成了五輛車的小型車隊。


    保鏢帶著湯誠午一輛車,綠湖以及手下各一輛車。


    車隊緩緩靠近閘門,值守的守衛直接放行,還嚴肅地敬禮送別。


    載著湯誠午的那輛車與車隊分道揚鑣,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屬於湯誠午的那隻辛蟲,正躺在周老的研究台上。而他,蘇清河也答應給他一個痛快。


    陸臨微微側眸,視線落在旁邊,“蘇姐,醫學研究院是怎麽回事?”


    隱藏在軍方管轄區裏麵,難怪當初翻天覆地都沒找到畢川所在。


    “就那樣。先有研究院,再有軍方範圍。”蘇清河有些漫不經心,終於從線上聊天中脫身出來,“搞醫術的,f洲也不會惹。”


    一群研究醫術研究病毒的天才瘋子,在世界上都占有一席之地。軍方能與研究院搭上關係,都求之不得。


    “你在裏麵?”陸臨眼角微眯,點到為止。


    蘇清河轉著手機,並不打算隱瞞陸臨,甚至還想拉個慈善。


    隻見她挑眉,緩緩開口,“猜得到吧,他們現在最大的資金來源就是我。”


    在研究室內,從蘇清河對周老說的話中,便能猜出一二。


    但真的從蘇清河嘴裏說出來時,陸臨內心還是被小小震撼到了,他以為蘇清河名下幾家公司,小有資產已經算是不錯。


    沒想到,連醫學研究院也靠她撥款,那得是怎麽樣的財力,才能支持。


    “怎麽樣,陸九爺要不要投資一筆?”蘇清河淺淺勾唇,魅惑地開口,“穩賺不賠。”


    世界醫學研究院在f洲,但卻是全世界半公益性質的組織。在發生大型自然災害或者醫療、衛生危機時,這群人就會站出來。


    同時,在醫學研究上,他們走在前沿,不斷突破世界瓶頸。


    是任何組織都不會輕易得罪的群體。


    這也是為什麽畢川一直被找,但動手之人都很謹慎的原因。寧可交易,不能得罪。


    對於醫學研究院,陸臨也是熟悉得很,聽聞蘇清河的話,眸光不禁閃爍,認真思索起來。


    “我記得,研究院不接受外來投資。”陸臨看著蘇清河的眼睛,試探性地問。但內心隱隱浮現答案。


    蘇清河麵露笑意,雙手環胸,懶懶抬眸,目光堅定而鄭重。“我可以給你批資質,需要固定打款,且不能以任何個人目的要求研究院做事。”


    “福利方麵,可能有,看研究院心情。”蘇清河坦然。“但是藥物需求,應該是不缺的。”


    研究就是一大型的無底洞,拉個富豪來填坑,蘇清河覺得挺不錯。


    陸臨輕笑,被蘇清河狡黠的眼神抓住思緒,沒多想便點了頭,“我給世界醫學事業做慈善,這能頒個獎嗎?”


    蘇清河白皙纖長的手指捏著手機,輕碰車門裝作激活卡一般,再遞給陸臨。


    “滴,好人卡。”


    蘇清河眉眼彎彎,談下一樁大生意,想到待會能狠狠宰陸臨一筆,嘴角的笑意怎麽也壓不下來。


    陸臨被氣氛感染,笑容弧度不自覺上揚,抬手碰了下蘇清河的手機。


    達成一致。


    蘇清河眼中似有煙花在綻放,流光溢彩。


    陸臨淺笑著,連帶著周遭的氛圍都柔和下來,絲絲情愫在流轉。


    回到駐地,綠湖和手下看著藍天白雲仿佛重獲新生,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腰間時不時傳來的疼痛感,證明事情真實發生。


    “蘇老大。”綠湖見前車的人影,趕緊迎上前,動作太大牽扯到傷處,反應過來後倒吸一口涼氣。


    蘇清河雙手插兜,眉宇間比平時溫和些,懶懶抬眉看向綠湖,糾正,“不用叫我老大,該做什麽做什麽。”


    “晚上七點,過來交代清楚你知道的事情。”


    話落,蘇清河不理會綠湖什麽反應,抬步往駐地裏麵走。


    “蘇……”綠湖的話卡在喉嚨中,麵對男人銳利的視線,心中生起一陣寒意。


    陸臨剛從車上下來,整個人擋住綠湖向前的視野。


    “把人帶回去。”陸臨朝後麵的羅環示意,轉身朝蘇清河走去。看似不緊不慢的步伐,但眨眼間便站在了蘇清河身側。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餘光中出現陸臨的身影,衣角在空中劃過弧度。


    “九爺,五天後回國,一起嗎?”蘇清河目視前方,眸光淡淡的。


    陸臨盤算了一下時間,沒多想應下,“可以,我來安排航班。”


    如今已是三月初,沈老太已經離開一年了。


    霜凜山徹底停雪,含苞待放的枝丫紛紛抽條,象征著生命的那抹綠,在汲取天地能量,不斷生長。


    晚上七點,蘇清河與綠湖相對而坐,桌麵上隻放著一壺熱茶。


    薄知津麵前擺放著錄音筆和筆記本,神情專注,簡練精準地記錄著綠湖交代的事情。


    塗魚站在蘇清河身後,目光落在綠湖身上細致觀察著,嘴唇抿成一條線,心底的直覺在時刻運轉。


    “我跟手下一行人住在霜凜山另一邊,跟他們隻有兩、三次接觸,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


    綠湖攤開手,目光不躲也不避,眼神清明。


    以綠湖的交代,針對暗影盟的信息比蘇清河查到的詳細一點,但終究是沒涉及到核心。


    但對於霜凜山,就清晰很多。


    科考隊的覆滅,是暗影盟的行動手筆。綠湖作為他們的眼線,不僅盯著上山的人群,也承擔了砸毀工程遺址的任務。


    暗影盟對工程的研究不感興趣,所有物件隨意堆砌在房間內,隻是盯著那稀有的礦石。


    塗魚拍了拍蘇清河的肩膀,彎腰在桌子底下比出“無異常”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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