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裴清對付十來個黑衣殺手,他在為她分散了一大批黑衣殺手的注意力。


    容素看出來了,這就很好,給了她時間準備東西。


    還有兩三個殺手在攻擊她,但她用銀針紮了他們不少穴位,即便他們自封了經脈,又如何,現在他們明顯動作遲緩了不少。


    容素邊躲閃,邊掏出兩個瓷瓶,用嘴咬開瓷瓶的塞子,將一個瓷瓶裏麵的東西往另一個瓷瓶裏邊倒入。


    緊接著,往周圍看了下,見到有一處比較高的地,連忙往那邊跑去。


    追著她跑的殺手,咬牙切齒的:“這臭娘們究竟紮了我們什麽穴位,為何我們的內力竟有點泄氣!”


    “啊!等我逮到這娘們,我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她想幹什麽?跑到高處就以為能逃出我們兄弟三人了嗎?”


    “不自量力!”


    三個黑衣殺手對著她窮追不舍,提著長劍朝她後背直攻,容素察覺到,一個側身,躲開了。


    “怎麽會!我的動作明明那麽快!這娘們怎麽識破的!”其中一個眼角有刀疤的殺手氣急敗壞起來。


    容素聽見他的話,冷笑著,繼續往高處跑。


    現在他們動作就和普通人耍雜技一樣慢,她肯定能躲得開。


    隻不過在他們自己眼中,還以為自己很快罷了。


    快到了!


    眼見已經快跑到最高處,容素忽而停下來,轉身麵對已經追到她跟前的三個黑衣殺手。


    他們見容素停下來,在看她身後沒有退路,便得意起來。


    一個死魚眼的殺手狂妄大笑,嘲諷她:“沒路了吧!還想跑!大哥,二哥,現在我們就將她殺了!”


    話音落下,他們三人從不同的方向,提著長劍,凶狠地朝她襲來。


    如此來勢洶洶,容素絲毫不懼,淡定地對他們三人一笑,他們都為之一愣,但下一秒就要明白可能中計了,可一切都晚了。


    容素將瓷瓶兌好的東西,朝他們一撒,三人抬手去擋,根本來不及,鼻子已經吸入了不少。


    “這是什麽!”


    “我的頭好痛,就要爆炸了!”


    “啊!”


    望著他們三人跪在地上,瘋狂慘痛不止,容素冷冷一笑,搖了搖手上的瓷瓶。


    “我新研製的毒藥,還沒起名字呢,就先拿你們試試吧,看來效果還不錯~”


    三人睜圓了赤紅的眼睛,滿是怨恨和憤怒,可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再去攻擊容素,隻能帶著劇痛和怒火漸漸失去了生機。


    他們五孔流血地死在了地上,掙紮得像個可憐蟲子一樣。


    容素冷冷看著他們死去,之後轉身朝下方看去,沈裴清和石頭還在苦戰。


    這是唯一的辦法,就看他們能不能配合上來了。


    “沈裴清,石頭帶著蓮心往高處跑!快!”


    容素大聲朝他們喊著,手上的瓷瓶飛快地朝下方撒。


    沈裴清一早就察覺到容素的行為,在聽到她的話後,沒有一絲猶豫,轉身就到石頭那邊去:“走!”


    見沈裴清都發話了,石頭自然沒有質疑,抱起蓮心,三人一同往遠處撤離。


    那些黑衣殺手見他們要逃,紛紛也要去追,可在他們追過來的時候,沈裴清黑眸暗芒一閃,轉身,揮動長劍,一股仿佛如同狂風的內力發散而出,直接朝那兩隊黑衣殺手甩出。


    “快躲開!”


    兩隊的黑衣殺手的首領異口同聲,彼此對望一眼,而後紛紛往兩邊散開後退。


    他們退回了後麵的地方,恰好瓷瓶灑出的藥散已經全部隨著冷風彌漫了整片區域。


    “啊!”


    “我的頭!”


    “我的耳朵!”


    接連的黑衣殺手倒地不起,且他們慘狀各異。


    為首的領袖看見後,立馬屏息,可還是吸入了一部分,如今站不穩,可憤怒也油然而生,他們同時看向了站在高處的容素。


    “是那個臭娘們!”


    “找死!”


    沒想到那些黑衣殺手的頭頭竟然擁有這麽強悍的忍受力,還能撐住的提劍向她襲來。


    見此,容素肯定也不會任由別人攻擊,捏住了銀針,看著同時向她攻擊而來的兩人。


    隻能攻擊一個,她的速度還做不到同時攻擊兩人。


    看來注定得承受其中一個人的劍了。


    容素眯著眼,集中注意力,捏著銀針,毫不猶豫地朝右邊那黑衣殺手射出。


    那黑衣殺手沒想到她會選擇先攻擊自己,眼神陰狠,要提劍挑開銀針,可內力淩亂不堪,完全不受控,銀針紮中了他的穴道,一聲痛楚發出,從半空掉落。


    另一個黑衣殺手冷嘲著,長劍已經刺中了容素的肩胛骨:“真是個不要命的瘋婆娘!既然你要死,我成全你!”


    她忍住裂骨的劇痛,咬著牙,冷笑看著麵前的殺手:“嗬。”


    這一笑,激怒了殺手:“你還敢笑!我要將你頭割下來碾碎了!”


    殺手猛地拔出了長劍,鮮紅的血從她肩胛骨處噴出,她咬著牙都無法忍住劇痛的聲音從自己的口中溢出,已經沒有力氣地倒在地上,眼看對方的長劍就要刺向她的脖子,手指上的銀針也在積蓄而發。


    千鈞一發之際,冷光一閃而過,殺手的腦袋和身體就分了家,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前方,張大的嘴低喃了一個字,徹底身亡氣絕。


    紅色的鮮血撒了一地,紅了她的視野。


    在癱軟前,有人一把抱住了她,她大喘著氣,抬眼看著對方,有種脫險後的輕鬆:“哈,沈裴清,那毒散竟然沒波及到你。你還得命挺硬的。”


    沈裴清低著頭,望著她,冷肅著嗓音:“我的命硬,你的命也不差。”


    被他一把攔腰抱起,不知他要帶她去哪,容素現在有點脫力,就是想掙紮也沒力氣。


    “石頭和蓮心沒事吧?”


    “容素,我以為你變了,看來還是錯覺,你還是那麽的瘋狂。”沈裴清語氣冷淡,但他的話明顯有幾分意味深長。


    容素沒有否認,方才她撒毒藥的事是很瘋狂,沈裴清他們隻要遲了一步,就得陪著那些黑衣殺手一塊中毒了。


    可她也不是沒有後手的,沈裴清一直在她的醫治下吃了不少湯藥,她給他吃的湯藥可不止修複他經脈那麽簡單,還有放了不少可以提高體質的草藥,所以沈裴清即便中毒,也不會那麽快毒發,之後她隻要趕到給他服解藥就好。


    至於石頭和蓮心,她其實是有點內疚,可情況這樣緊急,若是不這麽做,大家都得死。


    是的,說她殘忍也好,無情也罷。


    沈裴清死了,她活不成,但石頭和蓮心,卻並不會牽扯到她,他們如何,並不會影響到她。


    蓮心的任務完成不了,至多就是現在放棄了升級閱讀器的機會而已,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沒錯,沈裴清。我怎麽會變,我還是我,我還是一個為了目的不罷休的自私人來的。”容素冷漠看著沈裴清,完全不打算否認他的說法。


    沈裴清微愣了下,看了看她,而後選擇沉默,移開了視線,抱著她往前走。


    等到了他們藏身的地方,石頭和蓮心看見容素,都紛紛上前來關心她。


    “容大夫,你沒事吧?”


    蓮心也紅著眼,比劃著:容姐姐,你受傷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們不該救我的。


    容素望著他們,一直盯著他們的臉看好一會兒,確認到他們並沒有受到毒藥的影響,才放心,想了想,掏出一瓶解藥,倒了幾顆在手上:“這是解藥,你們吃了吧。”


    以防萬一,還是吃點解藥比較好。


    石頭拿過兩顆,分了一顆給蓮心,心裏納悶,之前主子不是給過他解藥了嗎,難道和容大夫的不同?不過也沒想太多,就放進口裏吃。


    “你也吃吧。”容素將手心推向沈裴清,看向他。


    沈裴清瞥了眼容素,黑眸微垂,掩住了眼底的眸中情緒,沉默地張口,示意她喂,容素見他暫時沒手,便拿著藥丸放進他嘴裏,手指擦過他微軟的唇瓣,沈裴清眼底瞬間變得幽深了些,容素連忙收回手指,覺得手指處有點莫名發燙。


    沈裴清含著藥丸好一會,才慢慢吞下。


    然後,他抱著容素走到一處石頭塊邊,輕輕放下她,讓她靠著石頭坐下,望了眼她肩胛骨處,蹙眉,伸出手指,在她那處點了下,幫她止住了血。


    而後他站起來看向已經吃完解藥的石頭說:“東都巡撫應該已經在安平鎮,你去將東西都交給巡撫,以免薑東再派人來。”


    石頭點頭,轉身就離開去辦沈裴清交代的事。


    容素覺得沈裴清應該是早就收集到薑東的某些證據了吧,所以現在是打算解決薑東此人了。


    也好,不用她再動手了,其實她手上也有薑東的證據,既然沈裴清出手了,那她就這樣吧。


    見沈裴清似乎要往方才的地方去,她疑惑喊住他:“你回去作甚?”


    沈裴清沒有停下來,繼續走,同時留了四個字:“斬草除根。”


    隨後,人就消失在林道之中。


    容素一下子失去了力氣,癱著靠住石頭,腦袋都還有點渾濁。


    這時,蓮心流著淚來到她麵前,用那可憐兮兮又擔心她的眼神望著她。


    哎,倒是忘了,蓮心這姑娘很愛哭。


    一個古雨兒就夠她煩了,又來一個愛哭包,真是麻煩。


    “有什麽好哭的。你有時間哭,還不如花點時間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容素無奈看著她。


    蓮心被提醒之後,慌了起來,也注意到她肩頭那塊地方染紅了一大片,手忙腳亂的,又開始落淚比劃:對不起,對不起,我來給你包紮。


    看著蓮心邊哭著,邊用心疼她的目光給她包紮傷口,容素就忍不住要歎氣。


    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她從來不會用哭來解決問題。


    不是。曾經的她似乎也很愛哭,隻是後來才明白這個道理罷了。


    “蓮心,我會幫你找到最終的歸屬。”容素突然看著蓮心淺聲說。


    蓮心似乎沒能理解她這話的意思,給她包紮好後,比劃著問:是什麽意思啊?


    她搖了搖頭:“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上一輩子,她沒能遇到可以救她脫離苦難的人,這一輩子,既然遇到了那麽像她曾經的蓮心,或許也算是了卻她的一個心願。


    ——


    安平鎮,縣令府邸。


    “快逃,再不逃就得被抄家入獄了!”


    “你別搶啊!那東西可是我先拿到的!”


    “賤人,你竟敢拿我的銀子!”


    兩個身著靚麗的貴婦人互相毆打,隻為了搶奪手中的銀子。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她們身後,一個貴婦人看見了薑東,露出了慘白的臉色:“老爺...老爺!”


    薑東陰沉著臉,眼神陰鷙,拿著一把劍,猛地砍向貴婦人,貴婦人根本躲不了,就被一刀致命,滿地鮮血,嚇得另一個貴婦人臉色蒼白無色,死命朝薑東求饒。


    “求求老爺,我不是有意的,我對你是忠心的,忠心的!”


    “嗬嗬哈哈啊哈哈!忠心?那你就去地獄裏等著我吧!”薑東瘋狂大笑,然後殘忍無情地給了貴婦人一刀,貴婦人麵露猙獰的恐懼,吐血而亡。


    薑東開始瘋狂在府邸裏殺人,見人就殺,就像是著了魔一般。


    不過短短一瞬,府邸裏滿地屍體,哀鴻遍野,一片慘狀。


    直到府邸大門被人從外邊撞開,兩隊士兵蜂擁而入,為首的是一個身穿官服的男人,他凝視著渾身都是血的薑東,薑東看見了來者,更是失控地撲向來者。


    兩個士兵看見,立馬拔刀砍斷了薑東的手,薑東一聲慘叫,鮮血從他的斷臂上瘋狂溢出,撒紅一片地麵。


    “大膽薑東,不僅徇私斂財,貪贓枉法,還買凶殺人,強搶良女,殘害人命,現今還殺害人命十幾條,你可認罪!”男人怒斥著被兩個官兵壓在地上慘痛不斷的薑東。


    可薑東似乎已然陷入瘋魔,除了慘痛喊叫之外,就是一直吆喝著要殺人,活像是失去了理智的怪物一樣。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回答男人的話。


    “賊子薑東已然伏法,帶走!”男人皺眉,看了一圈府邸鮮血淋漓的情況,冷肅出聲。


    隨後官兵便壓著瘋了的喊痛喊殺人的薑東離開了府邸。


    站在屋頂上方的石頭,將府邸的情景都看完之後,才轉身離開。


    另一邊,已經回到戰鬥地方的沈裴清,用視線快速掃視一圈地上的屍體,忽而黑眸眯了眯。


    少了一具屍體。


    沈裴清冷邪一笑,幽深的黑眸劃過些許陰鷙之色。


    眯著眼,沈裴清望著某處,地麵滴落的看不太清的血印,似乎沿著某條山道滴了一地,他勾了下嘴角,走進了一處山道。


    “我倒要看看,這些老鼠的主子會是誰?”


    在鹽水洞裏邊的某個蒙麵女子,著急地等著,小聲低語:“難不成失敗了?怎麽這麽久都沒有消息傳來?”


    突然,聽到了洞外有輕微的腳步聲,還聽到了拍打山壁的聲音。


    女子仔細一聽,本來還有點警惕,但一聽到拍打的節奏,就明白來者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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