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掄著鐵棍一馬當先,一個打三個都不在話下,這一幕也刷新了我們對李浩的認知。


    本來我們都以為李浩柔弱,但他出手極狠,鋼管隻瞄準對方的腦袋招呼。


    我左胳膊被劃了個口子,還好有羽絨服,傷口不深,而柱子的額頭也被我打的流血,我們兩個各自喘息著。


    “草泥馬的,夏天,你敢動我,你不知道我的背後是誰麽?”柱子擦著鮮血罵道。


    “愛嘰霸誰誰!今天咱倆必須躺下一個!”


    我罵完,剛準備繼續戰鬥,不料柱子掏出一把鋸短鋼管的沙噴,衝天開了一槍。


    “砰!”


    一聲槍響,讓混戰的雙方齊齊停了下來。


    見柱子動了火器,衛東和誌遠,王鑫,也紛紛掏出自己的火器,雙方對峙。


    “草泥馬的柱子,就你有槍麽?”衛東罵道。


    柱子戲謔一笑:


    “你們槍多又如何?來啊打死我啊?”


    “你們敢麽?出了人命,誰能給你們擦屁股?”


    我一言不發的從衛東手裏接過槍,對著柱子的膝蓋,直接扣下扳機。


    “砰!”


    柱子哎呦一聲,身子半跪在雪地。而一旁的李浩,反應特別快,迅速上前,一腳踢翻柱子,搶下他手裏的沙噴。


    勝敗仿佛有了定局,我緩緩走到柱子麵前,看了眼他流血的那條腿,槍口對著柱子冷笑道:


    “草泥馬,你還裝逼麽?”


    “你捅了虎哥七刀,我也捅你七刀。如果你命大不死,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我說完,薑然立刻上前把刀遞給我。而柱子一臉不服,依舊嘴硬:


    “草泥馬,你整死我!”


    “噗!”


    第一刀,我捅進了柱子另一條好腿,柱子身子不斷哆嗦抽搐,大口大口的喘著涼氣。


    柱子身後的小弟,嚇得沒人敢吱聲,靜靜的觀看著。


    正當我準備捅第二刀的時候,汽笛聲傳來,一輛奧迪開著燈光抵達。


    奧迪車下來一個麵容俊秀,衣著名貴的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柱子看到那人,哈哈一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張少,你可來了!”


    張鵬繃著臉,雙手插兜上前一步,用命令的語氣衝我說道:


    “夏天,放了他!”


    “你他媽誰啊!”薑然不滿的罵道。


    “張鵬,市一把的兒子!”


    張鵬冷笑一聲,目光盯著我:


    “夏天,給我個麵子,放了柱子咱們好好談,行麽?”


    “抱歉,你的麵子就是鞋墊子!”


    我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隨後第二刀直接捅在柱子腰間。


    柱子慘叫一聲,而張鵬拿出手機,撥通號碼開著免提:


    “陳文,讓夏天放人!”


    電話裏陳文輕哼道:


    “張少,夏天這個逼崽子叛逆,不聽我話,你愛咋處理咋處理吧,行麽?”


    張鵬冷著臉:


    “陳文,你陳家不想再哈市混了是麽?”


    “張少,要是你爸和我說這話,我可以給他磕頭,但你不行!小孩子的事別摻和,睡了!”


    我聽這文哥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張鵬氣的一把砸碎了手機,瞪著我氣急敗壞:


    “草泥馬夏天,趕緊放人,別讓我發火!”


    “你沒聽懂文哥的話?你,不行!”


    我戲謔一笑:


    “張少,你的麵子,也就在群力好使了!”


    這時,奧迪車門再次打開,有一個中年男子,戴著眼鏡走了下來。


    “彪哥!”柱子興奮喊道。


    男子身高一米七,體重估計最少一百八,手裏把玩著打火機,群力的大佬,王彪。


    我沒想到,我和王彪,今天居然這樣見麵。


    王彪看了我一眼:


    “夏天,人放了,大虎的事,日後我給你交代!”


    “哈哈!”


    我嗬嗬一笑,又給了柱子一刀,看著他嘲諷道:


    “我還以為群力的大哥多牛逼,整了半天,就是孩子打架打不過,請家長是吧?”


    “彪哥,你是前輩我敬你!但今天柱子就得死,誰也攔不住!”


    我話音剛落,下一刻李浩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舉動。


    就見李浩搶過我手裏的槍,撥開保險,亢亢兩槍,二話沒說就打在柱子身上。


    柱子瞪大眼睛,一句話都沒說出來,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瞬間斷氣。


    這一刻,全場雅雀無聲,就連我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李浩,不明白他為啥這樣做。


    “夏天,你他媽找死!”


    王彪怒喝一聲,拉來車門就從車上拿出一把三連發對著我。


    “你媽的,你開槍,我躲一下,我就和你姓!”我傲然道。


    張鵬歎了口氣勸道:


    “王叔,人都死了,拉倒吧!”


    “張少你別管,就算柱子殘廢,我都不問夏天一句,可他們把柱子當我麵幹死了!”王彪咬牙道。


    這時,我們身後又一輛黑捷達疾馳而來。一個瘦小的身影率先下車,領著兩個男子上前喝道:


    “草泥馬的,我看誰敢動我天哥!”


    除了衛東之外,我們所有人都看著那身影一愣。


    王彪看了眼黑捷達上掛著的春城車牌,挑眉問:


    “哪的崽子,冰城的事也敢插手?”


    “草泥馬,老子是夏府小餅!”


    “小餅?那個幹了小佛的?”


    柱子的其中一個手下發出驚呼,顯然小餅的名聲還沒褪去。


    小餅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隨後大搖大擺的走到王彪麵前,用自己的腦門,頂住了槍口。


    小餅罵道:


    “來,草你媽,你開火!我他媽十八歲,比你年輕,投胎都比你跑得快!”


    王彪咬著牙,手指搭在了扳機,但遲遲不敢扣下去,畢竟他是有勢力有牽掛的大哥,不是小餅這種亡命徒。


    而王彪心裏也清楚,他若開了火,今天自己也絕對走不出去。


    小餅抬手打了王彪一嘴巴子,搶了他手裏的槍罵道:


    “就你還他媽和我天哥嗚嗚軒軒,保險都沒開,裝你媽職業殺啊!”


    王彪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張鵬,他隻能忍了,若是張鵬在這裏也出事,就算他活著回去,張鵬他爸也不帶放過他。


    “夏天,今天的事我記住了,我告訴你一句話,我在社會玩這麽多年,不可能折在你崽子手上!”王彪喝道。


    張鵬也一臉陰翳附和道:


    “日後我讓你知道,誰是冰城的天!”


    我呲牙一笑:


    “是麽?我也告訴你們一句話,我叫夏天,夏天的夏,天外有天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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