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坐在車上,等一根冰淇淋吃完後,才拿出手機撥打了童波的電話。


    電話接通,童波的聲音傳來:


    “咋了小曾?”


    “不好了,童總,出事了!”


    司機故作驚慌的叫喊著:


    “童童不見了。”


    “啥玩意?你沒接到孩子麽!”童波激動的喊著。


    “我接到了,然後童童說想吃冰淇淋,我就下車給他買,等我回車上,童童就沒影了!”


    司機頓了頓:


    “童總,都怪我,為了安全起見,趕緊報案吧?”


    “你先回來,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沒事還好說,他要是少了根頭發,我他媽絕不饒你!”


    三金藥廠。


    童波一臉憤怒的掛斷了電話,同時滿臉疑惑,自己的兒子難不成又讓人給綁架了?


    童波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情緒後,立刻給彭軍打電話報案。


    我正在天合公司,跟潘傑喝著酒,小酌幾口,閑著嘮嗑。


    這時候,我電話響起,我接起問道:


    “有事啊彭軍?”


    “夏天,出大事了,童波的兒子又失蹤了!”彭軍焦急的說著。


    “這事和你有關係沒?”


    我聞言直接破口大罵:


    “彭軍,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裏纏住姨媽巾了?”


    “每次他媽的一出事,你都第一時間想到我,要是誰家老太太被人輪了,你也得認為是我天合幹的唄?”


    “不是,夏天,你別激動。”


    彭軍好聲說著:


    “這次不是我懷疑你,是童波。”


    “他托我給你帶話,他兒子要是你綁的,可以私了,隻要你不動他的兒子,啥條件他都可以答應。”


    我咬牙說著:


    “彭軍,咱倆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你覺得我會動他的孩子麽?”


    “現在我和童波有摩擦不假,但還沒到那種地步。”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先不聊了,我要派人出去找孩子了!”


    彭軍說完便掛了電話,潘傑看著我問道:


    “咋的了小天?”


    我把事跟潘傑說了一遍,潘傑聽完笑了笑。


    我見狀問道:


    “傑哥,你笑啥啊?不會是你幹的吧?”


    潘傑搖搖頭:


    “我可不屑去綁架人家的孩子,我就是覺得這童波活該,讓他做損,就是報應!”


    我喝了口酒,琢磨著:


    “傑哥,你分析分析,是誰對童波的孩子下手呢?”


    潘傑思索一番:


    “我覺得,可能是任國禮那邊,現在童波的競爭對手,也就他一個。概率比較大。”


    我嗬嗬一笑:


    “是麽?傑哥,咱倆打個賭啊,我猜不是任國禮。”


    潘傑被我這句話勾起了興趣:


    “行啊,賭啥的?”


    “賭一箱茅台!”


    ……


    另一邊,彭軍下令封鎖全城出入口,每條街道,也投入了大量的警力。就連交通執法也出動了不少人,來配合這個案件。


    某個村子內,綁走童波的兒子的兩個男子,已經金蟬脫殼,將作案的麵包車賣到了報廢廠,換了一輛豐田,帶著童波的兒子,藏到了農村。


    兩個男子,一個年齡二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在屋內喝著酒,而童波的兒子,被捆著結實,還沒過藥勁,依然在昏睡中。


    四十多歲的男子,留著山羊胡,外號一撮毛。正往暖壺蓋裏倒著白酒,然後在放在熱水裏燙著。


    而那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抬頭膽小的說著:


    “叔啊,這次咱們幹的事也太大了,要是被執法隊抓了,後半輩子就完了!”


    一撮毛眨了眨小眼睛笑著:


    “牛三,你這孩子就是膽子小,你怕啥啊?”


    “這一單,雇主給我們五十萬,你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牛三糾結著:


    “想,但是我覺得綁人家孩子不好。”


    “從小我媽媽就教育我,要做個好人。不能幹犯法的事。”


    “是啊,所以你媽三十五歲就死了,這就是好人沒好報!”一撮毛冷哼一聲繼續說著:


    “不想幹,早時候你不攔著,現在幹完了,你又當好人了。”


    “叔,你別生氣,我都聽你的,我這不第一次犯法,心裏害怕麽?”


    “怕個屁,等會再給那孩子上點藥,別讓他清醒,等到晚上,咱們就帶孩子出去,有人接應我們。”一撮毛笑著。


    轉眼天色黑了,執法隊內,童波在彭軍麵前來回打轉。


    “童哥,你別急,你家孩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彭軍安慰著。


    童波瞪著眼睛:


    “你別扯犢子!”


    “上次我兒子被綁架,好歹劫匪還聯係我,明確要錢,可這次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怕就是衝著人來的!”


    “萬一是人販子,你說咋整!”


    彭軍端杯水遞給童波:


    “你別急,現在各個出口都封鎖了,就連鄉鎮的執法隊我們都通知,真是人販子,他們也帶不去孩子。”


    童波深吸一口氣:


    “彭軍,你確定跟天合沒關係是麽?”


    彭軍點頭說著:


    “我可以跟你保證,跟他絕對沒關係,我相信夏天不會幹出這樣的事!”


    “行,我信你一次,也信他一次!”


    童波冷著臉說著:


    “今天我也不走了,我就在這等消息。”


    與此同時的陳宇航收到一條短信:


    “按照正常的安排,天合有一台貨車,在返回途中,不出意外的話,兩個小時後,抵達吉市地界的收費站。”


    陳宇航收到消息後,找到了一個電話撥打了出去:


    “可以行動了,立馬趕去吉市。”


    一個小時後,一撮毛和牛三兩人,背著已經裝在麻袋裏的童童,在農村的大片耕地中,抄小路的走著。


    “哎,牛三,你背會,我背不動了!”


    一撮毛說完,將麻袋換到了牛三的身上。


    牛三背著麻袋,邊走邊說著:


    “叔啊,這黑燈瞎火的,咱們走這荒郊野嶺的幹啥啊?”


    一撮毛擦擦汗,脫下外套涼快著說著:


    “雇主說,主路都被執法隊封鎖了,咱們隻能走這條土路,快一點把這孩子運送出城,在交界的地方,有人接應我們!”


    “到時候把孩子交給接應的,我們任務完成,就可以領錢了,神不知鬼不覺!”


    “執法隊也抓不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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