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離開溫泉後,將李一飛放進了後排座,一邊開車,一邊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抓到了李一飛的消息,讓我們在天合公司匯合。


    車上,躺在後排動不了的李一飛,臉色蒼白的哀求著:


    “誌遠……你放過我一次,我真不是故意那樣對薑然的,他咋樣了?”


    誌遠開著車,麵無表情的說著:


    “薑然死了,看在咱們之前認識的份上,我會給你爭取立遺囑的時間!”


    而溫泉內,誌遠走後,王羽飛立刻讓人清理一樓大堂的血跡。


    回到辦公室,石祥哲看著王羽飛笑著:


    “人被帶走了?”


    王羽飛歎口氣:


    “嗯,帶走了,天合來的那個人是真他媽猛啊,刀槍的都不含糊。”


    “我要是攔著,估計也得挨崩。”


    “看天合那小子的態度,我估計李一飛捅的那個薑然,多半是死了,不然不至於這麽瘋狂。”


    石祥哲點點頭:


    “那李一飛估計也活不了了!”


    王羽飛嗬嗬一笑:


    “那更好,反正合同簽了,帝豪已經是我們的了,他死了,我們還不用付錢,白撿一個帝豪!”


    半個小時後,天合公司。


    誌遠下車,小餅和李冰趕緊出去將後座的李一飛抬了進來。


    公司內聚集著天合的一眾成員,李一飛躺在地上,眼神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哭著哀求:


    “夏老板……我知道錯了,放我一馬!”


    我冷著臉咬牙說著:


    “李一飛,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說,天合除了沒給你拉貨,哪點對不起你?”


    “臥槽尼瑪,你把薑然殺了!”


    李一飛解釋著:


    “你聽我說夏老板,我真沒想殺他,當時他打我,我一著急,大腦就空白了,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是吧?”


    我剛說完,外麵執法車鳴笛聲傳來,停在天合門口,我們看到,彭軍帶著兩個手下下車。


    我眉頭一皺喊道:


    “堵住門口,別讓他進來!”


    我說完,除了衛東和誌遠,其餘人呼啦一下子在門口站成一排。


    彭軍看著眾人喝道:


    “你們都趕緊讓開!李一飛有法律決定,不能你們私自處理!”


    小餅微微一笑:


    “讓不了,彭哥,你要是非要進去,就把我們崩了!”


    彭軍啥沉著臉,探頭喊道:


    “夏天,你別衝動,你出來!”


    彭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我蹲下身子拍了拍李一飛的臉冷笑著:


    “飛哥,江湖有規矩,殺人者也得考慮自己能不能被殺!”


    “你知道麽?薑然是我的第一個兄弟!”


    “你知道麽?你殺了他,跟砍掉我一隻手臂沒有區別!”


    “你知道麽?你會死的很慘很慘!”


    我說完,李一飛看著我滿眼恐懼。


    而我給衛東使了個眼色,衛東拿出毛巾堵住李一飛的嘴,接著跟誌遠配合,扛起李一飛,從公司的後窗戶跳出去,我也跟著偷偷離開。


    我們三個帶著李一飛,上了停止公司後麵,給薑然買的那台花冠,向著郊區開去。


    而彭軍在門口來回踱步半天,一臉焦急的說著:


    “裏麵咋沒動靜了?”


    “各位,你們趕緊讓開,溫泉那邊的王羽飛報的案,要是夏天真的處理了李一飛,到時候人家抓住把柄,你們天合還咋開?”


    潘傑回頭看了眼屋裏,覺得時間差不多後笑著:


    “兄弟們,既然他要進,就讓他進吧!”


    天合的眾人聞言讓開,彭軍趕緊跑進屋裏,可是卻傻了眼,隻看見地上有血跡,可是我們沒有人影,再看開著的窗戶,彭軍也知道我們從窗戶跑了。


    彭軍咬咬牙:


    “這個夏天,他就作吧!”


    ……


    我們三個帶著李一飛來到了郊區,將李一飛從車上拉了下來。


    而李一飛這時候,臉色已經蒼白,十分虛弱,隨時都要休克的狀態。


    我從後備箱取了把刀,接過誌遠手裏的自動火,將剩下的四顆子彈,都從彈夾退了出來切開。


    隨後,我將火藥,分別倒在了李一飛手腳的傷口處,用打火機點燃,呲啦幾聲,虛弱的李一飛頓時精神了過來。


    “夏天……我求你了,饒我一條命吧!”


    我看著李一飛陰狠說著:


    “我必須要活活折磨死你,才能彌補薑然!”


    我說完,拿著刀先往石頭上砍了砍,刀刃砍碎幾塊後,才貼著李一飛的皮肉,一點一點的喇著。


    刀刃緩慢,這種切肉的疼痛,可不是快砍一刀而能比擬的,李一飛此時除了慘叫,其他一點都做不了。


    等我完事,再換衛東,再換誌遠,我們三個足足折磨了李一飛一個多小時,他才咽氣離開人世。


    我們三個坐在李一飛屍體前,三人一言不發的抽著煙流淚。


    我抬頭看著夜空喃喃著:


    “你們說……薑然咋這麽點背的就走了。”


    “他沒死在對手手裏,卻死在李一飛手裏,這是該著麽?”


    誌遠擦了擦眼淚,自責的說著:


    “也怪我,要是李一飛當初找我的時候,我就答應給他拉酒水,是不是……就沒這個事了!”


    我轉頭呆呆的看了眼身上還有各種淤青的誌遠,不知道這話怎麽接。


    因為李一飛找我,我也沒答應。


    衛東歎口氣:


    “你們就別自責了,這就是李一飛這個白眼狼的問題,就算你們跟他合作,以後指不定也有啥麻煩,我看就是他,接手帝豪之後,飄了!”


    衛東說完,扔下煙頭覺得不解氣,轉身上車,開車從李一飛的身上,反複又碾壓了兩遍才罷休。


    衛東下車,拉開後備箱取出一瓶白酒打開,又坐回我們身邊,自己灌了一口後,遞給了誌遠我們。


    我們三個,也第一次默契的,誰也沒開口,就這麽一人一口白酒,不用任何下酒菜,喝完了,就呆坐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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