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權樂嗬嗬的拉開椅子坐在白山的旁邊,指著他受傷的眼睛打趣著:


    “白少啊,你說你調戲陪酒女,被打成這樣,值當麽?”


    “你閉嘴,老子沒他媽調戲!”白山怒喊著。


    我看著兩人火藥味十足,趕緊笑著打圓場:


    “兩位大少,你們都少說兩句唄,咱們先吃飯,都餓著肚子呢。”


    彭權隨和的抓起麵前的筷子,看著眼前的白色的丸子夾起來看了看笑著:


    “哎,夏天,這丸子是啥做的?”


    我笑著解釋:


    “這菜是一道甜品,山藥做的,蘸旁邊的藍莓醬吃。”


    “哦~”


    彭權拉著長音,故作恍然大悟,表情誇張的說著:


    “不錯,這道菜真有創意,我給這丸子取個名字吧,就叫“白山藥丸”,白少,你覺得這名字咋樣?”


    白山咬了咬牙:


    “彭權,咱們誰要完,還不一定呢。”


    “夏天,你把我們一起找來,到底什麽目的,趕緊說,我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我轉頭看向了李浩,李浩端起酒杯起身說著:


    “白少,彭少,既然二位都來了,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


    “您二位之間我們不知道有什麽矛盾,導致白少叫小天除掉七組,彭少也拿捏了我們一張牌。”


    “我現在把話挑明,是因為天合在門頭溝有今天,離不開二位的幫助,今天借著這個飯局,鬥膽給二位調和,希望兩位大少能暫時熄火。”


    “我們天合,不想跟兩位任何一方有敵對的關係。”


    白山一拍桌子:


    “調和?李浩,你算老幾?”


    “新聞你們都看了吧?是彭權先刻意抹黑造謠我的,老子是受害者正當防衛他的挑釁,李浩,你現在站出來調和,你可真是彭權曾經的好部下啊!”


    彭權也附和道:


    “李浩,夏天,潘傑,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我們彭白兩家的恩怨,不是一句調和就能化解的,你們別費心思。”


    “既然大家都聚齊了,那正好也省事了,夏天,就現在,我要你公開態度,我和白山,你究竟站在哪邊。”


    我分別看了看白山和彭權兩人,頭大不已,雖然調和兩人的想法,一開始就沒抱多大的希望,但現在也讓我捉襟見肘。


    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閉眼沉默兩分鍾後,從褲兜裏掏出一把折疊刀扔在桌上:


    “白少,彭少,我公開不了態度,天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的意見,代表不了所有兄弟。”


    “如果因為這個問題,你們要拿天合當炮灰的話,那我用我的命給你們交代。”


    “我就在這,你們誰想要就拿走,別動天合就行。”


    彭權和白山兩人都沒出聲,我見他們沒表態,抓起桌上的折疊刀打開刀刃,抬起左腿抬在桌上,一刀紮進了左大腿。


    我拔出刀,鮮血打濕褲腿,緩緩放下左腿,一手扶著桌麵強忍著疼痛,又將右腿放在桌上再次紮了一刀。


    屋內的異常的安靜,潘傑和李浩雖然麵色平靜,但已經在桌下緊緊攥著拳頭。


    兩條腿都受了傷,我癱坐在椅子上,脫下外套,解開襯衣的口子,露出左胸。


    我咧嘴笑著:


    “彭少,白少,我現在就把命交待這,還是那句話,別動天合,用我的命,給你們搭一個台階下。”


    我說完抬起手臂,高舉折疊刀,身旁的潘傑呼吸中都帶著緊張的氣息,小心翼翼的吞咽著口水。


    就當我作勢要落刀的時候,彭權率先開口:


    “慢!”


    “夏天,你不必這樣,你這條命還得留著,我今天看你麵子,可以答應你,暫時不跟白山計較。”


    白山斜了彭權一眼:


    “夏天,我也……暫時不跟他計較,但不能保證,這個暫時是多久,隻要彭權他不主動挑釁。”


    “我走了,彭權在,我沒胃口吃飯。”


    白山說完,起身瞪了彭權一眼,帶著保鏢離開。


    而彭權也嗬嗬笑著:


    “這個白山啊,一點格局都沒有,跟我差得太多。”


    “不過,夏天啊,我還是希望你能早點想明白,可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欣賞,我也不想看到有一天,我曾經的手下跟我翻臉!”


    彭權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瞟了李浩一眼,隨即也帶著七組的兩人離開。


    白山和彭權走了之後,潘傑擦著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著:


    “臥槽,總算是賭成了,他們兩個停火,我們天合就有喘息的時間。”


    李浩也感歎著:


    “是啊,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我們得抓緊時間,要麽靠上一個更強的關係,要麽讓天合更強。”


    我沒好氣的說著:


    “你倆還他媽感歎呢,是不是把我忘了,趕緊叫救護車啊,一會我他媽死了。”


    “哎媽呀,差點忘了還有個傷殘呢。”


    潘傑驚呼一聲,趕緊拿手機撥打急救電話。我嘴裏抱怨著:


    “你們兩個出的餿主意,憑啥讓我受傷!”


    李浩笑著:


    “因為在彭權和白山的眼裏,我和潘傑可沒你的命重要。”


    我撇撇嘴:


    “反正主意是你們兩個出的,我住院,你倆輪流給我端屎端尿,伺候我。”


    十分鍾後,我被送到了醫院,傷口進行了縫合,兩個傷口疼的腿肚子都突突,醫生讓住院七天。


    不過好在算是暫時平息了彭白兩人的風波,希望他們兩個下次翻臉別太快。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我才睡著不久,傷口的疼痛讓我一宿都沒怎麽合眼。


    我迷迷糊糊的被秦巴喬的電話吵醒,接起來問道:


    “小巴,幹啥啊?”


    “天哥,你咋沒來上班呢?”


    “我昨天受傷了,住院呢,大腿挨了兩刀。”


    “啊?天哥?你被人捅了?”


    “這次……是我自己捅的。”


    “天哥……你是不是捅自己上癮了?”


    我沒好氣的罵道:


    “你二逼啊,我沒有自虐傾向,說了你也不懂,打電話有啥事,有屁快放。”


    “有事天哥,昨天你們的煤礦不是出事了麽,不知道誰走漏了消息,上級分局過問了。”


    “電話打到你辦公室,我幫著接的,說是找你問煤礦的事,我說你出外勤暫時搪塞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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