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通完電話,氣的一把將麻將推倒。


    陪他玩麻將的小弟楞道:


    “宇哥,這咋還氣不順了呢?不玩了?”


    “還玩個屁!”


    唐宇冷哼道:


    “生意都讓人家攪和了,哪有心情玩。”


    “他媽的,刀疤虎算什麽東西,不就在廊市出點名,敢跟我紮刺。”


    手下小弟恭維道:


    “宇哥,不用慣著他,刀疤虎我聽說過,前段時間他老婆孩子還讓人綁架了呢。”


    “這事,要不跟義哥說一聲?”


    唐宇抱著雙臂搖頭道:


    “不用,這點小事,折騰義哥幹啥。”


    “現在都進屋睡覺,那邊說是刀疤虎手下叫什麽史寶樂帶人幹的,明早你們攏人,開車跟我去廊市,幹了史寶樂,給刀疤虎漲漲教訓。”


    “沒問題,宇哥!”小弟附和著。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我們踏上了返程的路,臨走的時候,鄉親們給送到村口。離開家的時候,大姑一直忍不住回頭看著她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


    馬上嗨皮歌廳。


    小馬正在辦公室打著哈欠,瓜子走進來,看到小馬楞道:


    “哎,小馬哥,你咋一大早就來了?”


    小馬搖搖頭:


    “我昨晚就沒回去,在這將就了一宿。”


    瓜子點頭說著:


    “那正好,有人找你呢,我以為你沒來,就讓他在樓下坐著,那我讓他上來?”


    “行!”


    幾分鍾後,瓜子帶著一個穿著格子襯衣,背著綠色書包的男子走了進來。


    小馬看到男子瞬間來了精神:


    “哎,廖哥,你出來了!”


    男子正是馬旌翔上次進去時,認識的廖繼飛。


    廖繼飛和小馬握手笑著:


    “是啊,小馬,昨天出來的,這不今天閑著沒事就來找你了麽。”


    “沒想到啊,你這歌廳規模不小,而且,你能在門頭溝開歌廳,有點實力啊。”


    小馬笑著:


    “這話咋講啊廖哥。”


    廖繼飛正色道:


    “我可是聽說了,現在門頭溝被一個叫天合的勢力控製著,你能在這安穩的開歌廳,跟天合肯定有啥關係,不然他們不得搞你?”


    “哈哈,快坐廖哥,瓜子,泡茶。”


    小馬招呼著廖繼飛落座,閑扯道:


    “廖哥,你跟嫂子咋樣了?”


    廖繼飛撇撇嘴,無奈道:


    “徹底完了啊,我昨天回家,發現屋裏的家具啥的,都沒了,估計被那婊子帶走了。”


    “但是吧,我倆也沒領證,就算分手了吧,給我戴綠帽子,她一定不得好。”


    小馬點點頭:


    “那你有啥營生麽?沒有的話,來我歌廳幹也行。”


    廖繼飛笑著:


    “這次來就是投奔你的,但是吧,你這歌廳,服務員啥的我也不適合,要不你給我安排後廚幹活吧。”


    “我之前就是飯店切墩的切果盤啥的不成問題。”


    小馬聞言爽快答應道:


    “沒問題,工資也三千一個月吧,後麵你幹的好,再給你漲。”


    “這位是瓜子,平時我不在的時候,歌廳的事都是他管,你有啥事找他就行。”


    瓜子聞言笑著:


    “廖哥,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安排,你有住處麽,我們這供吃住,有宿舍床位,就是一屋子人多點。”


    “沒事,住處我有。”


    廖繼飛看著小馬自嘲一笑:


    “雖然家具都沒了,但房子還有半年租金呢,買點東西,也能湊合住。”


    “那個小馬兄弟……我這剛出來,兜裏沒啥錢了,能先預支我半個月工資不?”


    小馬一愣,隨後二話沒說,拿出了一千五,遞給了廖繼飛說著:


    “用吧,從你工資扣。”


    “夠意思!”


    廖繼飛說完,便跟著瓜子離開了辦公室。


    瓜子帶著廖繼飛進了後廚,簡單介紹後叮囑道:


    “廖哥,切果盤你先給其他人學學怎麽切和擺盤,咱們一到晚上客人多的時候,果盤一定要供應的上,咱們這包廂的套餐都帶果盤。”


    瓜子頓了頓補充道:


    “對了,如果歌廳有事,你們後廚也得幫忙。”


    廖繼飛疑惑道:


    “啥事啊?”


    瓜子嗬嗬一笑:


    “沒事的時候,後廚的刀是切水果的,有事的時候,就是砍人的。”


    “懂了毛嗑兄弟!”


    “我叫瓜子……”


    另一邊,七組辦公室。


    劉橋拿著兩瓶可樂,走到了陳新鑫麵前,遞給了他一瓶說著:


    “老陳,我昨晚夢到李牧威了。”


    陳新鑫喝了口可樂楞道:


    “咋的,他給你托夢了?別扯淡,直覺告訴我,他肯定活著呢。”


    劉橋正色道:


    “我也覺得他活著,而且我認為,他一定在天合的手裏。”


    “我夢到他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裏,找我求救。”


    陳新鑫歎氣道:


    “你啊,就是瞎想的。”


    “還有,你不是說咱們自己查麽,從哪入手?”


    劉橋撓撓頭:


    “這……我也不知道從哪入手。但是吧,我查到一點線索,十裏堡那邊的執法隊幫忙調了監控,雖然隻有一段,但畫麵中,有李牧威開的捷達車,在十裏堡出現過。”


    “這就說明,彭老大沒騙咱們,李牧威的確去抓了黃鹿鹿。”


    陳新鑫剛要開口接話,桌麵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陳新鑫接通電話,聽完後趕緊放下可樂說著:


    “快跟我走,彭老大打來的,說李牧威他在門頭溝的一個麵館!”


    “門頭溝,草,我就說他被天合的抓了。”


    劉橋和陳新鑫火速開車,不到二十分鍾趕到了門頭溝的一家開在居民區的小麵館。


    兩人進屋時,李牧威正端著麵碗狼吞虎咽,頭型雜亂,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還隱隱散發著味道。


    當李牧威看到兩人進來一刹那,頓時放下麵碗嚎啕大哭,嘴裏還啷當著一根麵條,那狼狽的樣子,好似剛從傳銷跑出來似的。


    劉橋和陳新鑫坐下,看著泣不成聲的李牧威一頓安慰。


    李牧威平複情緒後,滿臉委屈的說著:


    “居然是你們倆,你們啥時候回來的。”


    “別問我們了,說你的是,你被誰抓的?”陳新鑫迫切的問道。


    李牧威吸了吸鼻涕:


    “天合!”


    此話一出,陳新鑫和劉橋一直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李牧威顫抖的說著:


    “你們都不知道,我這幾天在天合,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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