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發生,各種碎渣散落一地,現場狼藉一片,引得路人尖叫,其他車輛有的減速,有的急停,司機都伸著腦袋看著熱鬧。


    而廂貨車的司機,打開車門下車,看都沒看劉雙他們一眼,冷哼一聲後,調頭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現場。


    “來,爺們兒都來搭把手救人,別看了!”


    一個路過的司機,下車喊了一句,有他這麽一帶頭,路人紛紛加入救援,有的撥打救護車,有的報案,六七個男子,圍著車救人。


    劉雙和後排的殺神漢父親還好,他們所在的一側,車門的順利打開,兩人都被路人從車裏救了出來,放在了地上,但兩人都是頭破血流,昏迷了過去。


    最嚴重的是小馬,主駕駛車門嚴重變形,和安全氣囊將小馬緊緊卡住,並且一塊玻璃紮進了小馬的前胸。


    等了十分鍾,救護車來了三台,救火隊也趕到。


    救火隊隊長當機立斷,吩咐下屬弄來切割機操作,對小馬一側,破拆切割了十分鍾,才將已經臉色慘白的小馬救出,抬上了救護車。


    半個小時後,我在紋身店坐起了身子,照鏡子看了看胸口紋著的鍾表笑著:


    “總算是紋完了,小薑,謝謝你了。我紋身你可沒少費勁。”


    薑江站在一旁,拿出繃帶一邊給我蓋著紋身一邊客套著:


    “不用謝天哥,總算是把這活幹完了。”


    薑江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起。


    薑江拿起接聽笑著:


    “小餅哥啊,有事麽?”


    “薑江,天哥的電話打不通,他在你那沒?”小餅著急的說著。


    “在這呢。”


    “電話給天哥。”


    薑江聞言,把手機遞給我說道:


    “天哥,餅哥打來的。說你電話打不通。”


    我接過手機問道:


    “小餅啊,咋的了?”


    小餅急忙說著:


    “天哥,劉雙和小馬出事了,還有阿漢他爸。”


    “他們去接阿漢他爸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被一輛廂貨車撞了,醫生聯係的我,現在擱醫院搶救呢!”


    “什麽!”我瞪大了雙眼。


    而小餅繼續說著:


    “天哥,你快來吧,我正往醫院去呢。”


    掛斷電話,我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自己手機沒電了。


    我趕緊把薑江的手機後蓋扣開,一邊換著自己的手機卡一邊說著:


    “手機借我用用,我的先放你這。”


    “用吧天哥!”


    我換完手機卡,趕緊抓起衣服,光著膀子著急的往外走,邊走邊穿。


    又過半個小時,李浩開車帶我來到了醫院,找到小餅匯合。


    手術室外,我看著小餅問道:


    “咋樣了,啥情況?”


    小餅紅著眼說道:


    “阿漢他爸沒了,腦袋受到嚴重撞擊沒搶救回來。”


    “劉雙,左胳膊骨折,脾髒破裂,目前脫離了生命危險。”


    “最嚴重的是小馬,大夫說送來的時候,一塊玻璃插入了胸腔,並且肋骨紮破了肺子,胸腔積血,現在還在手術搶救。”


    我聽完大腦直迷糊,勉強鎮定的問道:


    “司機人呢?”


    小餅搖搖頭:


    “不知道,聽去現場的大夫說,有圍觀的說,司機下車跑了,交通執法到現場查車牌,車牌還是假的。”


    “他媽的,這倒黴事怎麽都讓他們趕上了。”我氣憤的罵道。


    李浩保持冷靜的說著:


    “小天,先別著急,肇事司機讓執法隊去找,眼下還是小馬他們更重要。”


    我一個頭兩個大,轉頭盯著李浩問著:


    “浩哥,假車牌,能不能是蓄意報複?”


    李浩歎口氣: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具體咋回事,還是等交通執法部門,對現場和廂貨車鑒定。”


    聽李浩這麽說,我也沒別的辦法,我們三個又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手術室燈滅,走出來一個大夫。


    我趕忙詢問小馬的狀況,醫生看著我鬆口氣悻悻道:


    “放心吧,救回來了,病人也算是命大,也好在插在胸口的玻璃,到醫院才取出來,要是半路弄出來,那誰也救不了。”


    “後續住院觀察吧,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另一邊,廂貨車司機來到一個胡同,和另一個包裹嚴實的男子碰頭見麵。


    男子問道:


    “事辦得怎麽樣了?”


    司機說著:


    “魏爺,我把他們車撞翻了,死沒死不知道,當時人太多,我也沒法上前確認,趕緊跑了。”


    魏鵬點點頭,隨後從兜裏掏出兩萬塊錢遞給司機說著:


    “行,事幹得不錯,你手機別關機,等我打聽打聽,要是他們死了,我在額外給你錢,保持聯係。”


    廂貨車司機接過錢點了點笑著:


    “沒問題,魏爺,下次有什麽事需要解決,您在找我。”


    “行,你走吧。”


    廂貨車司機走後,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說著:


    “張義,我這邊事辦完了,生死還不知道。”


    電話那頭張義笑著:


    “你說你不弄刀疤虎,非要對天合那群小崽子出手幹嘛呢?”


    魏鵬鄙夷道:


    “你懂什麽,表麵是你在跟刀疤虎爭鬥,背後卻是張雄和天合的博弈。”


    “而天合這群小孩,你可不能輕視他們,他們下手都挺黑的。”


    “而且,你想贏了刀疤虎,就必須要先解決背後的天合。”


    張義笑著:


    “行,你說的我都考慮,畢竟是張雄讓你來幫我的,你幹啥,我肯定都支持。”


    魏鵬不屑笑著:


    “聽我的那是應該的,畢竟我混社會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咋說我也是前輩。”


    “嗯,您是前輩,啥時候回來,我給你接風?”


    “今晚的火車”


    魏鵬淡淡的說完,便掛了電話。對於魏鵬來說,他對張雄佩服,但是看不起張義。


    在他眼裏,張雄是個有大產業,有背景和靠山的大哥,而張義,就是個手下有點兄弟,上不得台麵的混子而已。


    從他和張義說話的語氣就能聽出來,他雖然是來幫張義,但卻有一股反客為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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