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夜喃喃的說。


    這是……


    “什……什麽?!”


    卡卡西全身一震,他快步上前將鏡夜扶了起來。


    “你怎麽會知道的?那些……那些話,喂,宇智波鏡夜!看著我的眼睛!”


    淚水不斷湧出眼眶,鏡夜失神的眼神徑直看向卡卡西身後——


    卡卡西回頭,卻看見山田小太郎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手還保持著結印的樣子,陰森的看著這邊。


    糟糕,是幻術!


    一時不查竟然……


    那麽鏡夜是陷入了幻境中,可是,為什麽鏡夜會知道很久以前,他與帶土還有琳……神無毗橋的事?!


    卡卡西腦袋裏一團亂麻——


    “喂,宇智波鏡夜,醒過來啊!”


    卡卡西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最終什麽都聽不到了。


    意識仿佛沉入水中,鏡夜恍惚間發現自己出現在樹叢間。


    一個藍色衣服,帶著橙色風鏡的男孩在樹木間跳躍著——


    這是,少年時期的——


    “正好趕上!”


    帶土翻身落在草地上。


    “不,你遲到了,帶土。”


    卡卡西蹲下身來,“你以為幾點集合啊,既然是一個獨當一麵的忍者,就一定要遵守規則,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不是,我半路遇到了個老奶奶……”


    又是老套的理由啊……


    “……破壞規矩的人,會被稱為忍者中的人渣,是吧。”卡卡西目露不屑。


    不是的,卡卡西……


    想要上前去說些什麽,但卻從卡卡西身體上穿了過去,鏡夜看著自己虛幻的手掌,無措的站在一旁。


    “你難道心裏就沒有溫柔這種感情嗎?總是說什麽規矩啊,規定的煩死了!”帶土不服的叫嚷著。


    ……


    “今天卡卡西就和我一樣就任上忍了。”水門宣布。


    “先前不是說過的嗎?帶土,要給卡卡西禮物。”琳回過頭看著帶土


    “抱歉,沒聽到。”帶土則別扭的別過臉去。


    邊境戰場。


    “老師,今天我是隊長吧,所以想試試新開發的忍術,千鳥。”卡卡西躍躍欲試


    “小隊要聽隊長的,這是規則吧,老師。”


    於是水門沒有繼續再阻止。


    因為術的不成熟,卡卡西受傷了。


    而帶土也因為岩忍的突襲,措不及防來不及反應——


    “你知道忍者新的第25條嗎?規定說,忍者不能讓他人看到眼淚。”卡卡西看著帶土,


    這種吊車尾……


    “卡卡西,規定和規則確實很重要,但這不是一切。我記得我說過的吧。”水門察覺到兩人間生嫌隙,


    “在分開之前,我再說一遍,忍者最重要的。是隊伍合作。”


    最終強調了一遍,水門離開了


    不……別走!鏡夜追上前去,周圍的場景再次模糊。


    白牙……自裁。


    因為規則……嗎?


    可惡!那種東西……


    “帶土,稍微一點也好,理解他一下。”夜晚的星辰下,水門對帶土講述了那段往事。


    不,別走……水門!


    鏡夜衝上去……卻依舊隻是徒勞。


    與水門分開之後,卡卡西小隊果然出事了——


    “這家夥我們就帶走了……”煙霧爆開,琳被岩忍們抓走,


    “帶土,不要追他們。”卡卡西冷靜的說。


    “你說什麽?!”帶土大吃一驚。


    “我們兩個就這樣繼續任務。”


    “忍者的話,就算犧牲同伴,也要進行任務。這就是規定。”


    “所以,忍者才有抹殺感情的規定。”


    就算是被帶土扯著衣襟怒視,卡卡西依然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多餘的東西隻是負擔,忍者需要的是在任務中發揮作用的道具,感情這種東西是多餘的!”


    “夠了!”


    帶土放開了揪著卡卡西衣襟的手,眼神是說不出的失望,


    我和你水火不容。我去救琳!”


    “你什麽都不懂,破壞了規定的人會怎樣!”卡卡西回想起自己的父親暗暗攥緊雙拳。


    “我覺得白牙是真正的英雄。”


    風吹過,帶土衣袂翻飛,他說——


    “確實,忍者的世界。把打破了規則和規定的人,稱作廢物。


    但是,不珍惜夥伴的家夥。更加是廢物,反正都是廢物,我要打破規定!


    如果說這不是正確的忍者,那忍者這種東西,就由我來擊潰!”


    兩人相背離開了。


    ……


    然而,最終還是內心有所動搖,卡卡西追上帶土。


    “銀發和那把銀色的查克拉刀。該不會,你是木葉白牙?”


    “這是父親的遺物。”一擊逼退了岩忍,卡卡西握緊了手中的短刀,他是……木葉白牙的兒子!


    最終,因為敵人詭異的與環境同化的能力,卡卡西還是不敵,那個岩忍判斷帶土是他下手的突破口,於是出手偷襲。


    鮮血濺開——


    “閃開!”


    卡卡西為了救帶土卡卡西傷了左眼。


    “你……”帶土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眼睛又進沙子了嗎?是忍者就別哭啊。”卡卡西說。


    ——


    “還不逃嗎?”那個岩忍一擊得手,不無得意的說。


    不珍惜夥伴的家夥。更加是廢物,反正都是廢物,我要打破規定!


    “隻有那句話……不想隻是說說而已!”帶土攥緊了手中的苦無,雙勾玉的寫輪眼開啟——


    “這次,由我來保護我的同伴。”


    兩人合力打敗了岩忍,救出琳,但是——


    “土遁·岩宿崩!


    整個山洞都震顫著,之間土石崩碎,失敗的敵人做出反撲——


    因為左眼失明視線受阻,卡卡西被左方來的碎石擊中。


    “卡卡西!”


    帶土去救卡卡西,巨石墜落。


    然而……等所有塵土落定,卻是帶土被壓在了巨石之下!


    卡卡西努力推那塊壓著帶土的巨石——“停手吧,夠了,卡卡西,我已經……不行了……”唇角不斷湧出鮮血,帶土說。


    “不……怎麽會這樣……為什麽?”


    卡卡西跪了下來,


    “可惡!可惡……”


    “什麽隊長啊!什麽上忍啊!”卡卡西的眼淚掉了下來。


    “說起來……我忘了……”彌留之際,帶土喃喃的說,


    “隻有我沒給你慶祝成為上忍的禮物,卡卡西……”


    “究竟給你什麽好,我好好想過了。然後我現在,想好了。”


    “什麽啊?放心吧,不是什麽,沒用的……多餘的東西……”


    “我把我的寫輪眼給你。”


    “不管村裏的人怎麽說,你是很出色的上忍,這是我的想法。”


    “接受吧。”


    ……


    “我要死了,但是我能成為你的眼睛。看看這之後的樣子。”


    ……


    坍塌的廢墟炸開,卡卡西帶著帶土的饋贈,走到那個岩忍麵前,做個了結吧……


    “真難纏,居然還活著。”那個岩忍不屑的說——


    “不過始終是小鬼,忍者哭什麽啊?”


    “來吧,愛哭鬼,來做個了解。”


    但是他忽略了卡卡西流淚的雙目中,那可怕的決意和殺意。


    ……


    “卡卡西,琳交給你了。”帶土說。


    “好。”卡卡西拔刀,然後再次用出了那個術,也許隻有千鳥的悲鳴,才能稍稍平複他的怒火吧。


    岩忍的屍體倒下,直至最後,都死不瞑目。


    “卡卡西,帶著琳……快帶琳走……”


    敵人的援軍,要來了。


    帶土說。


    生離死別。


    “好了,快走!”


    然而,還是遲了——


    “土遁·裂土轉掌!”


    岩忍的增援還是到了,數十人將卡卡西他們團團包圍。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琳,快抓住我!”卡卡西向琳伸手。


    “琳……!”帶土也催促著,至少,讓他看著心愛的女孩平安離開……


    琳抓住了卡卡西的手,同時,岩土落下——


    “帶土!”


    在琳的絕望的呼喊中,帶土逐漸被土石淹沒——


    難得和卡卡西那家夥,關係變好了……


    最後還是沒有,對琳告白啊……


    好想和大家在一起啊……


    最後,帶土有點遺憾的想,視線一點一點被崩塌的土石淹沒……


    “帶土!!!”琳落下淚來。


    麵對著眾多岩忍,卡卡西擋在琳麵前——


    “帶土,這是你幫我完成的術……”


    那一瞬,天地間隻見雷光閃爍,隻聞千鳥悲鳴!


    ……


    這……就是,所有因果嗎?


    鏡夜無力的跪了下來。


    他本來就隻是個旁觀者而已……


    對啊,他又有什麽立場去指責卡卡西呢……


    身體被大力搖晃著,意識回歸現實,鏡夜看到了一臉焦急的看著他的卡卡西。


    那一瞬間,幻境中他所看到的卡卡西與現實的卡卡西重合——


    眼淚措不及防間落下,鏡夜失神的說,“這就是帶土想要看到的嗎?”


    “你說什麽?”卡卡西簡直懷疑自己也中了幻境。


    “這雙眼睛……可是能回溯過去的啊……”


    黑色的符文刹那間破碎——


    鏡夜抬起雙眼,一雙血紅的萬花筒寫輪眼暴露在卡卡西麵前。


    “那雙眼睛……!”卡卡西大失驚色。


    “最終,還是有必須要堅持的事啊……”


    鏡夜喃喃自語著,血紅的雙瞳仿佛沒有焦距。


    還沒有醒來嗎?


    卡卡西萬分震驚,在幻境力量的作用下,鏡夜破壞了對於自己萬花筒寫輪眼的封印,那麽,那雙能夠“回溯過去”的眼睛,又看到了什麽呢?


    然而,不等卡卡西有所動作,鏡夜就從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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