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點一點亮起來,路燈熄滅了。


    清晨的街道變得喧鬧起來,有興高采烈的孩子,被父母親人牽著走在去忍校的路上,聽著父母的叮嚀,一路開心的嘰嘰喳喳的喧鬧。


    鳴人偷偷的用羨慕的目光目送他們遠去,又別別扭扭的偏過頭,想


    也會有人願意送他的!


    而且,那家夥還是厲害的,不知名組織的忍者大人!


    但是他還是沒有等到那個人。


    漸漸的,送孩子去上忍校的人也越來越少。


    “真奇怪,那個孩子到底在等什麽?”


    “該不會是不被允許上忍校吧?”


    “這才是理所當然的吧?”


    才不是!


    但是……


    可惡……再不走的話……就要遲到了。


    “騙子!”鳴人擦了擦眼睛,呼的站了起身,轉身跑了起來。


    ……


    一路狂奔,鳴人終於遠遠的看見了木葉忍校的標牌。


    “終於趕到了……”鳴人跑的氣喘籲籲,停下來休息了一下,準備一鼓作氣衝到學校裏去——第一天報道,絕對不能遲到!


    “啊!疼……”驀然間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鳴人捂著鼻子喊疼,然而,就在他抬起頭看清自己撞到的人時,鳴人慢慢瞪大了眼睛,


    “鏡夜大哥?!”


    ……


    音忍四人眾三人已被解決,那麽還有最後一個,可能也是最難纏的一個——


    左近右近。


    “啊嘞啊嘞,還以為自己不用動手的……那些廢物是怎麽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不會是靠運氣吧?”左近陰沉的勾起唇角,不緊不慢的掰了掰手腕


    “但是,我是不一樣的……”


    “是我們喲,左近!”他身體後麵的頭顱抬了起來,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轉到了前麵,讓這個身體看上去像是長了兩個腦袋的雙頭人。


    這一幕看的鏡夜一陣惡寒……


    同時也在冷靜分析,自己和這家夥打的話,體術不行,畢竟那家夥可是……兩個人。


    而且還有那麽特殊的能力,戰鬥時,右近可以任意從左近的身體裏出現,陰對手一下……


    要不是身體裏不能藏武器,這家夥在拿把苦無來個背刺……


    惹不起惹不起。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可以說是很真實的寫照了,鏡夜想。


    所以,體術不行的話,那就忍術好了,可不能辜負大蛇丸讓兜給他送來的那些忍術卷軸。


    鏡夜結印,“水遁·水斷波!”


    接下來就是……


    “雷遁·地走!”


    水遁加雷遁,讓以前的鏡夜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所以偏向攻擊方麵,鏡夜果斷掏出了水遁加雷遁的組合,畢竟他各種查克拉屬性俱全,隨便任性——就是時常藍不夠。


    而左近則被隨水流傳導的雷遁被逼到了樹上。


    最後,鏡夜結印——“風遁·風吹切!”


    風刃斬斷了數顆大樹,卻沒有傷到左近右近絲毫,畢竟……雖然忍術放的花裏胡哨,但是這個威力……


    “就隻有這點力量嗎,華而不實的小鬼”左近站在樹上嘲笑到,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僵硬的轉過臉去,看見鏡夜竟出現在他的身後——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想靠著這些打敗你吧?先前的那些,隻是為了掩飾最後一擊而已。”


    指尖聚集的風刃越來越大,兩人的衣服和頭發都被風淩亂的吹起——


    “風遁·風之刃!”


    鏡夜將風之刃甩了出去,鮮血四濺間,左近右近被擊飛出去,擦出去幾米遠,倒在地上。


    結束了嗎?好像沒有這麽簡單吧……


    鏡夜一手扶在樹幹上,喘息未定,立刻開啟了感知——


    而在他的感知中,屬於左近右近的查克拉極速減少著,竟然……分成了兩份!


    “真是麻煩的小鬼……”左近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正好想要分開,好好揍這個家夥一頓。”


    “囉嗦什麽現在就把他解決掉。”右近惱怒的說


    “那,哥哥,上了!”


    突然間,在鏡夜的感知中,其中一份查克拉,詭異的消失了!


    “秘術·寄生鬼壞之術”


    糟糕!鏡夜從樹上掉了下去,身體……不受控製了……


    而他的肩膀處有什麽東西蠕動著,伸出了右近的腦袋。


    “那個……共用一個身體的術嗎?”鏡夜一手扶著樹幹,艱難的問。


    可惡,雖然早有防備,但是,還是中招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右近一驚,“那個寫輪眼的力量嗎?”


    “不……我早都已經看透你們了,就算不借助寫輪眼的力量——”


    “那又如何?可以幹掉次郎坊他們,我認可你的實力,但是……到此為止了!”右近得意的笑了


    “我的細胞可以在你的身體裏自由遊動,也可以製造不屬於你的部分,也就是些許的融合狀態,這是我才能做到的殘酷的殺人方法……慢慢奪取你的細胞。”


    “所以……痛苦的死去吧!”


    “開什麽玩笑!”鏡夜握住了藏在袖子裏的苦無,雙手握住,將尖銳的鋒刃對準了自己的腹部


    “可惡的小鬼,你要做什麽?”右近大驚。


    “從我身體裏……滾出去!”


    鏡夜將苦無刺進自己的腹部,很快,溢出的鮮血濡濕了衣服。


    疼……真的,好疼……


    咳出一口血,鏡夜跪倒在地上,握著苦無的手不住顫抖,鮮血從身體裏湧出,將衣服染上一片暗漬。


    “你在想什麽?你這個瘋子!”右近同時慘叫一聲,駭然問道。


    “共用一個身體是吧?現在給你兩個選擇”鏡夜顫抖著,再次舉起手中的苦無——要麽從我身體裏滾出去,要麽同歸於盡——”


    “可惡!”右近被逼了出去,鏡夜反手將苦無架在右近脖頸上——


    “其實,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把你們分開啊。”


    “什麽?”右近大驚!


    “你們在一一個身體裏的時候,受到攻擊,身上的傷勢再嚴重也會立刻恢複。”


    “你怎麽知道的?”


    “早都說過了……你們,已經完全被我看穿了……”


    “什……什麽?”


    “驚訝的話還是待會兒再說吧!”鏡夜一腳將這家夥踢到旁邊的溪水裏。


    他一開始就設計好了的,隻是失策中了寄生鬼壞之術,讓右近控製了自己。


    但是他別無選擇,隻有將兩人分開,他才有機會取勝。


    “還有你——”鏡夜將手中的苦無射出,徑直定在一顆樹上,“滾!”


    “否則,真的殺了你們!”


    樹後麵的左近狠狠咬牙——“果然被完全看穿了啊……”


    而且,那是什麽樣的眼神啊……


    果然,是大蛇丸大人看中的人。


    嘁!


    手中的苦無墜落到河裏,暗色的血跡很快被溪水衝刷幹淨。


    “結束了嗎?”鏡夜從溪水裏爬出來,踉蹌著走到幹淨一點的地方,靠在樹幹上大口喘息,他也已經……到達極限了。


    而且腹部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況,醫療忍術也沒辦法使用……


    鏡夜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雙手苦笑。


    以前,他覺得自己也就是作為一個醫忍,救救人打打醬油什麽的……


    但是,一切從他覺醒寫輪眼開始,就變了。


    他還是走上了忍者這條免不了戰鬥,流血的道路。


    因為他有必須要戰鬥的理由,有必須要守護的東西。


    但是……他還是,有點下不去手。


    親手將苦無刺進敵人的脖子,結束掉他的生命什麽的。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的……畢竟那段時間,跟著卡卡西作為暗部出任務。


    他看過了太多的死亡。


    但是,當真正有所選擇的時候,他還是不想殺人。


    而且……他在這裏把右近幹掉了的話,未來的音忍四人眾怎麽辦?


    啊嘞不對啊……大蛇丸手裏都有個他了,應該不會在對佐助出手了吧?


    而且宇智波一族也好好的……


    看來劇情是徹底崩了……


    胡思亂想著轉移注意力,鏡夜感覺傷口沒那麽疼了。


    鏡夜抬頭看了眼天色,陽光正好。


    應該來得及吧……雖然有點遲了,但是快一點的話,還是可以趕到的……


    原諒我,鳴人,可能……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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