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


    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愣了一下,鳴人閉上眼睛的瞬間,就出現在了那扇巨大的門前。


    “九喇嘛你叫我進來幹嘛,真是的,有什麽事之後再說,現在我……”


    “好好聽我說話啊小鬼!”強忍著想要一尾巴把鳴人抽飛的衝動,九尾炸了毛。


    “抱,抱歉。”


    鳴人突然委屈。


    “……也不是斥責你的意思,”看著小屁孩低著頭露出的柔軟的發漩,九尾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那,九喇嘛究竟是有什麽事啊我說!”偷偷瞥了九尾一眼,鳴人還是有些急切。


    這幾年下來,他已經差不多摸透了這隻傲嬌大狐狸的脾性……九喇嘛還是很好說話的!


    “我可以把查克拉借給你,”巨大的瞳孔微微下移,九喇嘛看著鳴人,總覺得有些嫌棄……


    “誒?”


    鳴人瞪大了眼睛,“把查克拉,借給我?”


    “去吧。”


    ……


    岩漿一般的查克拉從門後蔓延,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附著在鳴人身上。


    無形的氣流逸散開來,爆發出極其危險的氣息,鳴人睜開眼睛的瞬間,瞳孔變幻成猩紅的獸瞳。


    “九尾查克拉……嗎?”


    抬手將額前的亂發拂開,鏡夜驀然笑了起來,隻是這笑容,在卡卡西看來,莫名的危險。


    糟糕……宇智波鏡夜對九尾的力量覬覦已久……


    鳴人這個笨蛋還在挑釁敵人……


    握緊手中的苦無,卡卡西攔在了鳴人佐助小櫻三人麵前,


    “絕不允許你對這些孩子出手!”


    “你還真是變了好多啊,卡卡西隊長,”莫名有些感慨,鏡夜看著卡卡西,試圖將以前那個鋒利的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一般肅冷的暗部隊長,和眼前這個一身木葉上忍裝束的男人重合。


    可惜他看不大清楚,隻能遺憾的放棄。


    歲月是把殺豬刀,對上了年紀的人尤其殘忍。


    以往的男神變成了慵懶大叔,而那些嚷嚷著要玩忍者遊戲的幼稚小鬼也帶上護額,成為了木葉的忍者。


    鏡夜從未有如此清晰的歲月流逝的感覺。


    是啊,都四年了。


    不是故意遺忘,隻是不敢回想。


    原本,他是不打算見他們的。以現在對立的身份——


    微不可查的歎息聲消失在了風中,一同消失在所有人視線中的,還有鏡夜的身影。


    莫名的察覺到危險,鳴人猩紅的獸瞳倏然瞪大——


    腦門上被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鳴人愕然抬眼,就對上了一雙緋紅的眼眸。


    像是錯覺一般,鳴人看到那個人……笑了。


    好像,記憶中那個笑起來漂亮又溫柔的鏡夜大哥,又回來了。


    “你長大了呢,鳴人。”


    似笑非笑的歎息聲極輕,讓人來不及揣摩其中蘊含的情緒,就消失在風裏。


    九尾意識空間。


    沉默的看著九尾,鏡夜一時心情複雜。


    良久,鏡夜笑出聲來


    “看來,九喇嘛你和那孩子相處的不錯,還會主動把自己的查克拉借給鳴人。”


    “混蛋……”


    死死盯著突然出現的鏡夜,九喇嘛渾身的毛好像都炸了起來。


    眼前這個宇智波的小鬼……給他的感覺,更危險了。


    “守鶴,磯撫……還有我的半身,宇智波鏡夜,你究竟想做什麽?”


    狹長的獸瞳眯起,九尾盯著鏡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能力。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什麽?”


    “我可記得清楚,九喇嘛你曾經說過,也許我會是第二個宇智波斑呢……”


    打量著警惕的盯著他的九尾,鏡夜惡劣的笑起來,


    “或者說,我將是會超越那個男人的存在。”


    “你說什麽?”


    “不是你幫我釋放心中的黑暗的嗎,九喇嘛?”沉下目光,鏡夜盯著九尾,壓低了重音,一字一頓,說的咬牙切齒,


    “對此,我還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呢!”


    “擁有這樣的力量……”九尾悚然而驚,“你想掀起忍界大戰?!”


    “不,我厭惡戰爭,但是如果必要的戰爭成為達到和平的某種手段,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別妨礙我,否則,殺了你。”


    “我知道作為查克拉集合體的尾獸無法被真正殺死,隻能無限削弱,所以……”


    “如果真的惹怒我,我就殺了你,你複活一次我就殺你一次,我倒是想知道,一直這樣殺下去,最後的你會變成什麽樣子——”


    “你敢?!”


    “嗬,我有什麽不敢?”


    揚起下巴,鏡夜眯起眼睛打量著九尾,無所謂的說,


    “反正我已經擁有了你的半身,至於你……對我來說,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你這個瘋子!”


    九尾一爪拍在欄杆上,呲起獠牙瞪著鏡夜


    “感謝誇獎,”彎起眼睛,鏡夜笑的愉悅極了。


    ——


    對上鏡夜那雙六勾玉的寫輪眼的瞬間,鳴人周身逸散的九尾查克拉就消失了。


    同樣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鳴人就沉浸在寫輪眼的幻術中,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你對鳴人做了什麽?”


    接下鳴人軟倒的身體,佐助驚訝的看著鏡夜,一時琢磨不清他的意圖。


    “鼬真的將你教導的很好,有點宇智波的樣子。”


    “別提那個名字!”


    一時間無法抑製心中的憤怒,佐助怒吼出聲,“你這個傷害了哥哥的混蛋!”


    “不錯的眼神。”


    看著佐助瞳孔中綻放的六芒星,鏡夜一時有些手癢。


    這家夥……從小就不喜歡自己,反而老是黏著鼬。


    現在啊,自己還是搶不過這個家夥。


    因為他沒有那個資格了,也失去了,被恣意放縱無條件寵愛的理由。


    一記手刀劈在佐助後頸,任由佐助連帶著失去意識的鳴人一同倒在地上,鏡夜總有種微妙的不爽。


    而這一切,幾乎是在瞬間發生的。


    “佐助君!”


    雙手顫抖的幾乎握不住手中的苦無,小櫻驚懼的看了鏡夜一眼,


    好像是眼花了一瞬,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鳴人和佐助倒了地上——


    而那個應該是敵人的少年,則神情淡漠的站在原地,偏頭看過來的瞬間,令她有種心悸的感覺——


    好強……


    無法估量的強大……


    這本就是他們無法戰勝的敵人!


    瞥了小櫻一眼,鏡夜則沒有任何反應。


    “你……”


    冷汗從額頭滑落,卡卡西驚訝的看著鏡夜。


    ——他自然看得出,鏡夜沒有殺意……


    “你變弱了呢,卡卡西。”


    最後回頭看了卡卡西一眼,鏡夜神色有些感慨似的,


    “因為有所顧忌,所以不敢輕易出手。”雖然在鏡夜看來,卡卡西也很好秒,但是,他沒有出手的理由,


    “其實,這樣的你,也沒什麽不好”


    出現在他的身邊,一手按在卡卡西肩膀上,鏡夜輕笑了一聲,“不過,下次再見麵,我可就不會手軟了。”


    身形如鬼魅一般再次消失,出現在君麻呂麵前,鏡夜帶上鬥笠,轉身離開,


    “走吧,君麻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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