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帶土腦洞大開,這邊鏡夜溜溜達達隨便找了個犄角旮旯直接飛雷神。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隱藏小秘密岌岌可危,還被腦內安排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花玲,是時候離……”鏡夜閃現在茂密的樹叢中,漫不經心的說著往下一瞅,結果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直接卡殼,“嗯?”


    隻見冷酷boy宇智波佐助瞪著三勾玉的寫輪眼,扶著昏迷過去的花玲讓她靠在樹幹上,然後非常之殘忍的一手崩開人家的眼皮……聽到樹上的動靜,冷酷boy警覺的抬起頭——


    於是,兩人四目相對,同時腦內震驚:“糟糕!做壞事被發現了”以及“為什麽這家夥會出現在這裏?!”


    氣氛一度尷尬非常。


    “果然是你在搞鬼!”放開花玲,佐助手指一勾從綁腿的忍具包中取出苦無握在手中,警戒的對著鏡夜,眼中三勾玉急速旋轉起來。


    “哦呀,真讓人傷心……”鏡夜也很快反應過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佐助,故作哀怨道,“連哥哥都不稱一句。”


    ——真是讓人想要好好欺負啊……


    “傷害了鼬的家夥……”佐助咬牙道,“又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不過這家夥……真是惡劣啊。下意識的別開視線不去直視鏡夜的眼睛,佐助攥緊了手上的苦無——要怎麽做……這裏離村子太近了,根本沒有辦法無所顧忌的出手。雖然很想揍這個傷害了哥哥和鳴人的家夥,但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可惡。


    “這樣啊……”鏡夜垂下眼簾,突然笑了,“我卡哇伊的歐豆豆真是會惹人生氣,嗯?”


    突然起了些壞心思,鏡夜從樹上躍下的瞬間出現在佐助麵前,向他伸出手去——


    糟糕!飛出的苦無擦臉而過,手中暗藏的鋼絲也驟然繃緊,佐助向後急退,卻還是被鉗製了手腕。極細的鋼絲從眼前劃過,纏繞在手指間,劃破了一小片皮肉,鏡夜手上綻開殷紅的血線。


    苦無落在地上,鋼絲被反奪,佐助被鏡夜逼的退無可退——


    他要做什麽?


    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風呼啦啦撥動了滿樹的葉子,喧鬧與寂靜中,隻有胸膛起伏時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瞳孔中逐漸放大的景象中,鏡夜並起的指尖點在佐助額頭上,不重不輕的力度,像一個心照不宣的約定。


    “你……”與他擁有著相同底色的血紅眼眸映入眼瞳,佐助驚訝的瞪大眼睛,剛要說什麽,卻在瞬間被拖進幻術的回憶,驀然失去了意識。


    12歲小小的少年,身形才拔高一些,剛剛好可以圈在懷裏。可能稍微有點重,倒也是甜蜜的負擔。


    接下佐助軟倒的身體,鏡夜俯下身捏了捏他的臉蛋,滿意的點點頭,嗯,手感真好。臉蛋軟軟的,和鼬小時候一樣好捏,額頭戳起來還挺解壓,怪不得鼬老喜歡戳。


    ……算了。


    鏡夜莫名笑了一聲,輕的像一聲歎息,“你不認我也好。”


    團吧團吧收起佐助拿來做凶器的鋼絲,鏡夜剛用指腹抹去佐助臉上染上的一點血跡,指尖的血卻又落下一滴。


    ——早知道搶鋼絲的時候就不那麽用力了。嫌棄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綻開的道道血口,鏡夜抱著佐助讓他半坐著靠在樹幹上,然後隨便丟了幾隻苦無弄出戰鬥過的樣子。最後拎著還在昏迷中的花玲離開之前,順便故意弄出點動靜,吸引巡視的暗部過來查看。


    啊……他隻是過分想念歐豆豆的好哥哥罷了,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


    ……


    “呐,佐助,我可以告訴你卡桑把番茄藏在哪裏了,不過——”小小的男孩拉長了聲音逗弄他麵前的團子,“你得親我一口。”


    “——咦。”佐小助努力崩起自己肉肉的小臉蛋,嫌棄的撇著嘴巴,“不要。”


    “你最喜歡的番茄哦~”男孩笑眯眯的努力誘惑。


    “那你先告訴我,”水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佐小助開始講條件。


    “好吧好吧告訴你好了——”男孩撇了撇嘴巴,看上去竟有些委屈,一副自己虧大了的樣子,“在——”


    就在努力繃著小臉的佐小助準備湊上去聽時,突然被逮住啃了一口,肉肉的小臉蛋子上糊的都是口水。


    “鏡,夜,尼——!”團子炸毛了!


    “別這樣嘛,我們說好的嗚嗚嗚——”男孩被兩隻肉肉的小胖手捂住了嘴巴,無辜的瞪大眼睛,故作可憐的眨巴了幾下。


    “……”


    怎麽辦,好像更嫌棄了呢。


    這哥哥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要了!


    夏天的風一吹,思緒都變得黏稠起來,兒時的記憶似乎已很是遙遠,像是曾經出現在夢裏的場景在醒來時被施下遺忘的魔法,隻餘悵惘。


    佐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肉肉的臉蛋正壓在自家哥哥並不寬闊卻可靠十足的後背上,兩人一顛一顛的向前走。


    “尼醬?”少年還未睡醒般的聲音奶奶呼呼,像是在不自覺的撒嬌。


    “醒了?”鼬微微偏過頭來,將佐助向上顛了顛,笑道,“一段時間沒抱過你,又重了。”


    “……”不好意思的把臉蛋往鼬的肩膀埋了埋,佐助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尼醬……”


    “怎麽了?”


    “……沒有,隻是想喊哥哥。”佐助別過臉,鼓了鼓壓的扁扁的腮幫子。


    前麵傳來鼬壓不住笑意的回應,“我在。”


    “哥哥會一直陪著我嗎。”反正現在自己隻是個12歲的小朋友,愛撒嬌一點粘人一點怎麽了……佐助自暴自棄的把臉埋進鼬的發尾。


    “佐助覺得呢。”


    “不許哥哥離開。”手指不自覺的蜷縮起來,佐助加重了語氣強調。


    “好。”鼬無奈的笑著。


    指尖扯住了幾綹鼬的長發,佐助惡狠狠的把它們攥緊手心,在心裏想,騙子——


    大騙子!


    你上一世,就不是這樣的。


    這天的夕陽完滿,晚霞很美,風也溫柔,最醉人的,是眼前人唇畔的微笑,最惑人的,也是那個人含笑的承諾。


    ——你說你會永遠愛我,我信了。現在你說你不會離開我,我也勉強信一下好了。


    誰讓你是……哥哥呢。


    ——


    兩人就這樣慢慢走回了家。


    說是家,也隻是暫時申請在木葉居住的房子而已,沒有以前大大的庭院和曲折的回廊,隻是在簡單不過的一個套間,卻被鼬收拾的很整潔。


    進門後鼬蹲身把佐助放下來,坐在玄關的式階上換鞋。


    “尼桑是在哪裏找到我的?”看著鼬起伏的後背,佐助猶豫了一下問道。


    “村子外麵,現場的戰鬥痕跡是偽造的,你——”鼬頓了一下,沒有問下去。


    佐助咬了咬唇。怎麽辦,要告訴哥哥嗎?告訴哥哥,那個人來過。


    可是……


    看出了他的遲疑,鼬轉過身來,撫著佐助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佐助,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間諜的事會有相關的部門去追究,何況這次還有卡卡西桑的介入。”


    “嗯。”


    “如果有人來問你,你可以告訴他們。”


    “好。”


    又是一陣沉默。


    “哥哥不想知道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夢到了,不,應該是幻術,我看到了……”佐助看著鼬的眼睛,突然有些難過,“我看到了我們小時候的事。”


    “嗯。”


    “鏡夜尼桑,他欺負我。”


    “……嗯。”


    鼬什麽也沒說,隻是將佐助抱進懷裏。


    “我覺得那家夥……”


    “嗯,我知道。”


    外麵的天色逐漸暗下來,疲憊的風在窗邊逗留了片刻,窗台上素白的花瓶中,小雛菊在風的攛掇下擠了擠旁邊的滿天星,一同仰著頭看窗外的漫天繁星閃爍。


    上天為證,花語有言。我對你的思念,傳達到了嗎?


    ——


    “——佐助!!!”驀的,樓下傳來某隻黃毛小狐狸聲嘶力竭的呼喚。


    “……”正在和哥哥溫情脈脈抱抱的佐助瞬間黑了臉。


    “去吧,你的同伴很擔心你。”鼬輕輕放開他,笑著說。


    “好。”佐助埋頭換鞋,刻意想用鬢間垂下的碎發擋住自己泛紅的臉。


    “噔噔噔”的腳步聲在樓道裏急促的響起,最終停在路燈之下。


    “怎麽——”佐助站定,正要說些什麽,卻被突然撲上來的鳴人狠狠抱住——


    “佐,佐助……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大姐抓走拷問了嗚嗚,害得我好擔心,卡卡西三三去找你都不帶我,我在這裏等了好久才看見有燈亮起來……太可惡了你答應請我的拉麵還沒吃到,我答應罩著你的還沒有兌現嗚嗚,嗚嗚你怎麽可以就突然不見了嗚嗚嗚……”


    繃緊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佐助抿了抿唇角,抬起雙手將不住在懷裏蠕動的鳴人環住,笨拙的安慰他,“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嗚嗚嗚嗚……”鳴人扯著小夥伴的衣服哭的難以自拔。


    良久,佐助無奈的歎了口氣,“哭包。”


    “我,我才沒有——”胡亂抹了兩把臉,鳴人抬起哭出紅眼圈的藍眼睛,pulingpuling的盯著佐助看,一個大喘氣又吹出個大大的鼻涕泡。


    “……”這突如其來的嫌棄。


    “還哭嗎?”佐助歎了口氣,後悔自己下來的太急都沒帶點紙。*


    “……嗯……”鳴人委委屈屈哼出個鼻音。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佐助拎起自己的衣襟,看著上麵一坨濕乎乎的淚漬,突然炸毛。


    “佐助嗚——”小狐狸抽抽噎噎。


    “好了好了,再哭以後我就一直叫你哭包好了。”


    “不要!”


    “那就給我好好把眼淚收起來!”


    “嗚……收不住嗚嗚嗚……”


    “……”


    小狐狸更委屈了怎麽辦。


    啊,隻好勉為其難再好好哄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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