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迪戈裏,看什麽呢?”


    三把掃帚內,幾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


    正聊到最近的魁地奇比賽,紮卡賴斯·史密斯注意到塞德裏克似乎在走神。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看到了兩個高大的男生幾乎是將中間小女孩駕著離去的背影。


    “哦,是韋斯萊和那位小殿下。”紮卡賴斯不屑地哼了聲,“那對雙胞胎也是好運氣,竟然能入那位的眼,和血族有生意往來,看他們平時那上趕著的樣子。嘖嘖嘖。”


    說著又轉頭看向塞德裏克,不懷好意地笑著說:“你說兩兄弟同時喜歡一個人,以後是會反目成仇還是被一起收下?那到時候在床上——”


    “紮卡賴斯,過分了。”塞德裏克收起一貫的溫和笑意,冷著臉打斷了接下來的難聽話語。


    被製止的紮卡賴斯癟癟嘴,到底沒有繼續下去,心裏卻暗自腹誹塞德裏克的裝腔作勢。


    同桌的其他人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將話題轉移到其他方麵。


    “塞德,你怎麽不和拉文克勞德的那個女生約會?”


    塞德裏克的室友艾布納·穆勒擠擠眼,壞笑著問。


    “我知道我知道!是拉文克勞的院花秋·張吧!難得看到塞德裏克和女生走得近!”


    西蒙·布朗曾經看到過好幾次兩人有說有笑的畫麵。


    紮卡賴斯聞言表情不太好,怎麽是秋·張?


    塞德裏克被調侃後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


    “我和秋·張隻是普通朋友,你說的那幾次是我們在討論魁地奇戰術。你們知道的,她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


    艾布納一臉“我懂”的表情:“是是是,隻是‘普通’朋友~以後說不定就變女朋友~”


    說完之後和西蒙哈哈大笑。


    紮卡賴斯皮笑肉不笑地說:


    “塞德裏克也不是隻和秋·張走得近,你們難道忘了前段時間「校花和校草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了?”


    兩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猛地看向了紮卡賴斯。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誰都能聽出他話裏含刺。


    “我和奧爾加也隻是說過幾句話而已。”塞德裏克盡量好聲好氣地解釋。


    “奧爾加?”紮卡賴斯誇張地學著塞德裏克的語氣重複了奧爾加的名字。


    “隻說過幾句話就可以這麽親切地叫別人名字,這位小殿下也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冷淡嘛,還是說隻要長得好看,她就能照單全收?”


    塞德裏克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他是好脾氣沒錯,但也忍受不了一個人再而三的汙言穢語。


    “請不要用你的肮髒思想來揣摩所有人,奧爾加才沒有你想象的那麽不堪。”


    塞德裏克現在十分後悔答應和紮卡賴斯拚桌,還給奧爾加帶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非議。


    “喔唷,惱羞成怒了我們的大校草。”紮卡賴斯表情惡劣,“也不知道是真的為某人鳴不平還是被拆穿了你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就是不知道你這樣的維護人家領不領情,她今天可是在和韋斯萊雙胞胎一起約會。看他們剛剛離開的方向是朝尖叫棚屋去的,誰不知道那裏人煙稀少,最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親密事了。”


    紮卡賴斯看著塞德裏克的臉色越來越差,自以為戳中了他的心窩子,繼續拱火道: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兩個一起——”


    “砰”地一拳讓紮卡賴斯的話沒能說完。


    紮卡賴斯被塞德裏克一拳揍倒在地,帶翻了桌上的黃油啤酒。


    這裏的動靜讓原本吵吵嚷嚷的酒吧裏安靜下來,有些八卦的小獾們更是恨不得衝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你居然敢打我?!”


    紮卡賴斯捂著自己已經高高腫起的臉麵色扭曲地看向塞德裏克。


    “打的就是你。”塞德裏克麵無表情,語氣冰冷,“嘴太髒就該好好洗洗,而不是出來汙染環境。”


    “既然你自己不願意洗,我隻好盡一份綿薄之力,不用客氣。”


    塞德裏克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他自己因為外貌出色受女生歡迎,沒少被一些眼紅的人陰陽怪氣。


    但像紮卡賴斯這樣明目張膽造黃謠的還是頭一個。


    雖然他和奧爾加並不熟悉,但幾次接觸下來,那位小殿下並不是仗著身份高貴就為所欲為的人,反而還一次次維護學生們的安全。


    他沒想到居然有人不懂感激就算了,還在背後編排是非。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和奧爾加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至於你今天在這裏說的話,會有人轉告給當事人的。”


    聽到最後一句的紮卡賴斯才開始驚慌,那位連校長都要禮讓三分。


    但他們都是學生,學校總是會保證學生安全的。


    吧。


    “抱歉,塞德,我沒想到紮卡賴斯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人。”


    艾布納跟著塞德裏克,有些羞愧地道歉。


    “別這樣,艾布納,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是他自己思想齷齪。”


    走出三把掃帚後,塞德裏克感覺壓抑的心情好了一些。


    “就是啊,誰能想到平時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人,背地裏竟然能說出這樣惡心的話。”


    西蒙也感覺心有餘悸,想到紮卡賴斯剛剛的嘴臉就覺得不可思議。


    塞德裏克沒有接話,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真是晦氣。


    “那你和那位小殿下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啊!都沒聽你提過!”


    西蒙滿臉寫著好奇,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塞德裏克將兩人的相識簡單複述一遍,最後又重申道:


    “所以我們真的隻是說過幾句話而已。別亂傳,下次聽到那些也幫我解釋一下,我不想讓她為難。”


    本來聽著塞德裏克的話還有些失望的艾布納和西蒙,在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又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不想讓她為難~哦~”西蒙搞怪地說。


    “說真的,塞德,你到底喜歡秋·張還是那位小殿下?”艾布納問。


    塞德裏克歎了口氣,他就非得喜歡誰嗎?


    “都沒有謝謝,請你們少關注點校園緋聞。”


    “那你為什麽對紮卡賴斯那些話的反應那麽大,不是因為他說了那位小殿下嗎?”艾布納不依不饒。


    西蒙有些訝異於艾布納的咄咄逼人,一時之間不敢說話。


    塞德裏克頓了頓,看向艾布納,認真地說:


    “艾布納,人要懂得感恩,奧爾加這學期已經保護過我們三次了。她那麽好,卻被人說得那樣難聽,作為那人的同學我隻覺得羞愧難當。”


    “所以如果因為我而讓她陷入輿論中心,我更是無比慚愧。”


    艾布納和西蒙愣在原地,火車、禮堂、魁地奇球場…


    他們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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