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澈被氣的發抖,可他偏偏沒有辦法,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


    不過,她既然敢給他這個機會,屬於他的一切他都會奪回來。


    他會讓她知道,他才是唯一的謝家人。


    而她,名不正言不順。


    “我知道了。”


    他沉了沉聲音,垂下眸子。


    允初這才滿意,提醒道:“好好打扮一下,別丟了謝家的臉。”


    謝嶼澈黑著臉,什麽是丟了謝家的臉,怕是他跟在她說的那邊,會丟了她的臉吧?


    傍晚。


    謝嶼澈半靠在車旁邊,等了將近十五分鍾,謝允初這才不慌不忙的出來。


    她看到謝嶼澈的瞬間,嘴角揚起一個明媚且溫柔的笑。


    這個笑容,讓謝嶼澈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謝嶼澈按照何管家教的,替她打開車門,等她坐到裏麵,自己才跟上去。


    她坐在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時不時的翻一下,謝嶼澈側頭瞅了一眼,全是英文。


    以前他爸總說他不適合出生在這種家庭,有時候和謝允初一對比,好像的確是這樣。


    他搖了搖頭,把腦袋裏奇怪的思想全趕走。


    他不能滅自己氣勢漲他人威風!!


    車子最後停在另一別墅前麵,謝嶼澈率先下車,謝允初鞋跟落地時,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


    她將請柬遞過去,才低聲開口:“等會兒,看就行了,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說話。”


    謝嶼澈看著複古華麗的宴會大廳,水晶燈交織成璀璨的色澤,賓客陸續出入,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他點點頭,這種場合,他的確沒來過,謝允初不想丟臉,他聽她的應該沒錯。


    謝允初其實穿的很簡單,一襲紅色開叉旗袍,長發簡單盤起,隻帶了一對簡單的耳釘和最普通不過的珍珠項鏈。


    跟場內其他女子的高定禮服比起來,不值一提。


    她剛入場,就有男人過來敬酒。


    謝允初卻抱歉的笑了笑,她揚了揚手上的繃帶:“不好意思,前些天受了傷,不能飲酒。”


    謝嶼澈這才看到她手腕上的繃帶,以及那個顯眼的蝴蝶結。


    他記得昨天晚上,她手上還沒有這個。


    是昨天他無意中傷了她?還是這隻是她擋酒是一種方式……


    這時,一個胖男人舉著一杯果汁過來,他不懷好意的看著謝允初身邊的謝嶼澈,“謝小姐好久不見啊,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不知道你身邊這位是?”


    他猥瑣的眼看向謝嶼澈,謝嶼澈心裏一陣惡心,但是想到謝允初之前的話,還是選擇忍了下來。


    謝允初長腿一邁,順帶著把謝嶼澈往身後拉了一把,麵對胖男人時,臉上帶著假笑:“他啊,一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小破孩兒,我弟弟。”


    胖男人聽到前半句覺得有戲,可聽到最後三個字,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整個華城都說,謝允初極其討厭這個弟弟,怎麽今日帶著人來這種場合了?


    可是,不管謝允初在意還是不在意謝嶼澈,都不是他能動的。


    胖男人又多看了兩眼謝嶼澈,不得不說這小子長的是真不錯,比他之前玩過的少年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收回視線,訕訕看向謝允初,才發現,這女人眼神已經冷了起來,隻是她依舊笑著,那微笑的唇像是一把利刃,刺穿他的脖子,冷汗直冒。


    他頓時就明白了,謝允初在警告他不要打謝嶼澈的主意。


    他尷尬的後退幾步,直到謝允初收回視線,他才如釋重負,隨手拿起一杯果汁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謝允初見狀,轉頭對著謝嶼澈開口:“這個人叫劉天揚,背靠慈善,以文化藝術和慈善事業在圈內聞名,同樣的,他很依靠其他公司生存。”


    她像是想到什麽,眼裏閃過一抹厭惡,“不過你最好不要跟他有過多接觸,他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小男孩了。”


    他的家族企業和他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搭邊。


    謝嶼澈一怔,側頭看著謝允初,她剛才是在關心他嗎?


    怕他被騙。


    允初感受到謝嶼澈灼熱的視線,內心無奈,又補上一句:“過幾天,我會給你一個分公司,你要是把公司賠進去了,協議到此終止。”


    謝嶼澈:“……”


    他就知道她沒這麽好心。


    謝允初的目光落在遠處,那裏一個服務生眼睛正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可手卻麻溜的往裏麵加料。


    “還有,初進社會第一條,離開視線的東西,一律不要喝,不要吃,當然,如果你不介意多幾個女人來敲詐勒索你或者是被人威脅的話,當我沒說。”


    謝嶼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個服務生給果汁加完東西,神情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臉上又掛著和其他服務生一樣的職業笑。


    要是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會覺得那杯酒裏加了東西。


    隨後,她端著果汁走向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的男人。


    “那個人叫江闞,在場第二個不好惹的人,家族企業以技術創新和能源開放為主,暫時還沒有什麽弊端,見到他,繞道走就行了。”


    謝嶼澈又點點頭,不禁好奇:“那第一不好惹的是誰?”


    謝允初:“……我。”


    謝嶼澈:“……哦。”


    那江闞應該沒什麽好怕的了。


    江闞接過那杯酒,很有禮貌的道了聲謝,他鬆開懷裏的女人,有目標性的往這邊走。


    謝允初心裏微感不妙,問了謝嶼澈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如果有人給你拿了一杯加料的酒,你會怎麽做?”


    謝嶼澈原本從桌子上拿了一杯紅酒,聽到她這麽說,立馬跟乖寶寶一樣放回去。


    他會怎麽做?


    “直接戳穿,光天化日,肯定不能讓他得逞!”


    謝允初哼笑一聲:“幼稚!你以為是三歲小孩扮演英雄嗎?”


    她手指輕輕滑過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對謝嶼澈說:“我隻教你這一次。”


    她像是不知情一般,往前走了兩步,彎下腰去拿果汁。


    “讓美人親自動手,簡直是整個宴會的失誤!”


    “既如此,隻好由我這個紳士來替美麗的小姐服務了。”


    江闞一開口,東方青蒼的味道就出來了,關鍵是,他的整張臉都在訴說著自己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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