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三大威脅
赤穀血山是蕭炎初入北州之時，第一個探查並認識到的地方。原因沒有別的，正因為這裏乃是蕭玄的隕落之所。
因此，在蕭炎正式入主北州之後，他對這片區域的監控一直都未曾鬆懈過。這座城市是建立在赤穀血山之上的，同時它的腳下乃是綿延千裏坐落於火焰大漠上的赤穀山脈。
可如今的這片山脈卻是一改記憶中因能量龐大而導致的荒寂模樣，反倒是成為了這片沙漠中的綠洲，且孕育出了如“赤穀城”這般有著數千萬人口生活的龐然大物。
赤穀城雖不及雪慕那樣可以容納過億的人口，但可以見得的是，在北州，除了日月堂所直接管轄的那數百座城市外。
這個赤穀城倒的的確確能夠稱得上是一座適合北州人士所居住的合格城市。
或許…用“城堡”二字形容，應該更為貼切！
蕭炎的勢力自然是混入了城中的，但與雪慕城和北州其它城市不同的是，這裏的人，體內都是有著些許鬥氣能量的波動的，雖然微弱，可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如此反常，也致使後來蕭炎對這座城市的興趣大增。即便它看上去遠遠沒有日月堂強大…
北天府中，蕭炎緩緩走到一間廂房門前，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蕭炎少爺！”感知到蕭炎過來，青鱗也是起身。
蕭炎擺了擺手，望向了一旁盤坐在床上女子。
“楚嵐…真是個好名字…”
女子緩緩睜開雙眼，“你偷聽我說話。”
蕭炎輕輕一笑，走到了女子身前幾步的位置停下，將一旁的椅子扯到身後，目光直視著女子的雙眸緩緩坐下。
“你還不說？”
“哼！”女子將臉龐扭到一邊，冷哼道：“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再說了，你不是不需要麽…”
“我的確不需要，”蕭炎點了點頭，“不過你也應當清楚。若不是因為害怕我的舉動會為北州百姓帶來什麽無法預估的後果，憑我現在所掌握的信息，我已經可以開始進行有針對性的行動了。”
蕭炎這話並不是說假，如今在北州他明麵上的勢力便是北天府，但即便是北天府，也掌握著不少北州的情報。雖然還不算太過深入，但也足夠支撐他的行動了。
“你在威脅我？”女子美目含怒，望向蕭炎。
“我沒有威脅你，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蕭炎目光頗有些精明的從女子的身上移開，緩緩道：“而且…你能來到我的身邊，應該也是被人引導的才對吧。不如，先放下你對蕭族的不滿…”
聽到蕭炎這句話，女子的麵色頗有些吃驚，“你…你都知道些什麽…”
蕭炎眸子掃向那女子：“嵐小姐，北州現在所麵臨的，可不僅僅隻是吞靈族所帶來的這麽一個危機啊！還有你口中的‘它們’，可是，就當前來看，先解決吞靈族所帶來的危機，才是首當其中的！”
聽到蕭炎所說的話，女子張了張口，黛眉輕顫，似乎在內心中鬥爭了很久，這才看著蕭炎，有些不甘的道，“你想知道什麽？”
“細節。”蕭炎道：“北州大體的形勢，無非就是那麽幾個，首先是吞靈族對整個大陸的威脅。其次，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位麵中的‘它們’，若我所料不假，北州之眼與那個位麵應該有著非常直接的關係吧！第三，”說到這裏，蕭炎便是停頓了一下，目光快速的掃了掃天花板，“天上的那個東西，是怎麽回事？那個——‘瘤’。”
天上的那個“瘤”，早在紛亂之戰開始前，蕭炎就注意到了那個東西，但是後來的前者，似乎就是將其忘掉了一般，沒有再去管它。
蕭炎當然沒有忘記，嚴格意義上來講，他是有所顧慮的。紛亂之戰的出現，就是在他注意到那個瘤之後才有的。似乎這場紛亂戰役就是在轉移蕭炎的注意力。不讓蕭炎去打擾它。也因為如此，前者便有了擔憂，害怕自己的輕舉妄動，會為北州帶來更加沉重的傷害，他便借著那場戰役，順勢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不再去過問。
女子看著蕭炎，沉默良久，隨後閉上雙眼，麵露苦色，他說的都對，即便是在對北州的了解尚且不足的情況下，他能直接的察覺到北州所麵臨的這三大威脅，便足以證明前者的敏銳。至於他口中所說的想要了解的細節，女子自然也知道那是指什麽，無非就是目前北州這盤大棋上，究竟有那些勢力，這些勢力又到底是什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與北州麵臨的三大威脅之間的關係是什麽。
“天地需要平衡…”女子目光失神，徒然道。
“那個瘤？”蕭炎眨了眨眼，反問道，“那個瘤是平衡的關鍵？”
在前者的所知中，他的確是知道天地需要某種特殊的平衡的，但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晉入鬥帝之後，便與之具來的一種認知。
“嗯。”楚嵐點了點頭，“天地需要平衡，不論是對內，還是對外。”
“什麽意思？”蕭炎皺了皺眉，對內的平衡與對外的平衡？
對外他可以理解，應該指的便是吞靈族，或者是那個位麵。那麽對內的，又是什麽？
“對內，是對…你！蕭炎！”女子望向蕭炎，緩緩開口，在道出他的名字之前，略作停頓。
“我？”
“天地需要平衡，這可能是天地間所存在的一種自然機製。”女子接著道，“這種平衡，可能是某個勢力對某個勢力的，也有可能是多方勢力並存。那是一種很特殊的規律。不論從曆史的角度，還是任何的某一個時期，整個大陸的生態，都是處在一種平衡當中，從而維持著某種穩定。”
聽到女子所言，蕭炎隻是皺著眉頭，靜靜看著她。
女子迎著蕭炎的目光，輕歎道：“你太強了，蕭炎。不論是你，還是你的勢力。你的出現，簡直不講道理，天地總要衍生出某種力量，來與你製衡。就像，你的出現，能製衡魂族一樣。”
“我之所以能有今天，所依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師長朋友的扶持。並非因為所謂的天地衍生。”蕭炎道。
“是！”女子點了點頭，“從事情發生的當時來看，確實如此。但是，若是回望過去呢。一切都是偶然，一切也都是必然。最終都形成了一種平衡，這是天地間的規律，並不是天地間的規則。”
“人定勝天，”蕭炎道：“你說的我不否認，但之所以會有平衡，也是因為有人不想受製於人。並非全是天地使然！”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瘤，是天地孕育出來，製衡我的？”緊接著，蕭炎站起身來，思索道：“所以，北州能量的消失，是因為這所謂的自然機製為了孕育它嗎？可這不是吞靈族搞得鬼嗎…”
“不是的。”楚嵐否認道，“天地能量的消失，或許與天地自然的機製有著十分密切的關聯，但是最終收益的，並非是那個瘤。”
“你是說，吞靈族利用了這種機製，來恢複自己？”
“或許是吧！”女子點了點頭。
“那，像你們體內突然出現的力量…”
“應該是為了應對之外的東西才出現的吧。”女子回答道。
“是突然出現的？”蕭炎眨了眨眼，難以置信。這種力量，居然不用修煉就可以獲得？
“當然不是！”女子搖了搖頭。“這種力量的獲取，也是花費了大代價的。雖然不是修煉出來的，但付出的心血與努力，並不比修煉要少。”
聞言，蕭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確實，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麽不勞而獲的事情。他還以為，這種力量是天上白掉的餡餅呢。
“在這一點上，穆楓對你說的並不是假話，不過過程卻遠比他說的要複雜驚險很多。”女子麵色平淡，道：“當時我的實力隻有六星，那個穆楓也僅僅隻是八星初期。在中州你與魂天帝發生雙帝之戰時，北州便是出現了那個空洞，這種力量，是我們深入空洞之後，才得到的。其中種種也是九死一生，而想要擁有這種力量，代價也是極大的。”
“代價，是什麽？”蕭炎麵色沉重，此時的他，已經漸漸有了猜測。
“那就是…”女子平淡道，似乎口中所說的，並不是她自己一樣：
“失去成為鬥帝的資格…”
赤穀血山是蕭炎初入北州之時，第一個探查並認識到的地方。原因沒有別的，正因為這裏乃是蕭玄的隕落之所。
因此，在蕭炎正式入主北州之後，他對這片區域的監控一直都未曾鬆懈過。這座城市是建立在赤穀血山之上的，同時它的腳下乃是綿延千裏坐落於火焰大漠上的赤穀山脈。
可如今的這片山脈卻是一改記憶中因能量龐大而導致的荒寂模樣，反倒是成為了這片沙漠中的綠洲，且孕育出了如“赤穀城”這般有著數千萬人口生活的龐然大物。
赤穀城雖不及雪慕那樣可以容納過億的人口，但可以見得的是，在北州，除了日月堂所直接管轄的那數百座城市外。
這個赤穀城倒的的確確能夠稱得上是一座適合北州人士所居住的合格城市。
或許…用“城堡”二字形容，應該更為貼切！
蕭炎的勢力自然是混入了城中的，但與雪慕城和北州其它城市不同的是，這裏的人，體內都是有著些許鬥氣能量的波動的，雖然微弱，可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如此反常，也致使後來蕭炎對這座城市的興趣大增。即便它看上去遠遠沒有日月堂強大…
北天府中，蕭炎緩緩走到一間廂房門前，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蕭炎少爺！”感知到蕭炎過來，青鱗也是起身。
蕭炎擺了擺手，望向了一旁盤坐在床上女子。
“楚嵐…真是個好名字…”
女子緩緩睜開雙眼，“你偷聽我說話。”
蕭炎輕輕一笑，走到了女子身前幾步的位置停下，將一旁的椅子扯到身後，目光直視著女子的雙眸緩緩坐下。
“你還不說？”
“哼！”女子將臉龐扭到一邊，冷哼道：“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再說了，你不是不需要麽…”
“我的確不需要，”蕭炎點了點頭，“不過你也應當清楚。若不是因為害怕我的舉動會為北州百姓帶來什麽無法預估的後果，憑我現在所掌握的信息，我已經可以開始進行有針對性的行動了。”
蕭炎這話並不是說假，如今在北州他明麵上的勢力便是北天府，但即便是北天府，也掌握著不少北州的情報。雖然還不算太過深入，但也足夠支撐他的行動了。
“你在威脅我？”女子美目含怒，望向蕭炎。
“我沒有威脅你，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蕭炎目光頗有些精明的從女子的身上移開，緩緩道：“而且…你能來到我的身邊，應該也是被人引導的才對吧。不如，先放下你對蕭族的不滿…”
聽到蕭炎這句話，女子的麵色頗有些吃驚，“你…你都知道些什麽…”
蕭炎眸子掃向那女子：“嵐小姐，北州現在所麵臨的，可不僅僅隻是吞靈族所帶來的這麽一個危機啊！還有你口中的‘它們’，可是，就當前來看，先解決吞靈族所帶來的危機，才是首當其中的！”
聽到蕭炎所說的話，女子張了張口，黛眉輕顫，似乎在內心中鬥爭了很久，這才看著蕭炎，有些不甘的道，“你想知道什麽？”
“細節。”蕭炎道：“北州大體的形勢，無非就是那麽幾個，首先是吞靈族對整個大陸的威脅。其次，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位麵中的‘它們’，若我所料不假，北州之眼與那個位麵應該有著非常直接的關係吧！第三，”說到這裏，蕭炎便是停頓了一下，目光快速的掃了掃天花板，“天上的那個東西，是怎麽回事？那個——‘瘤’。”
天上的那個“瘤”，早在紛亂之戰開始前，蕭炎就注意到了那個東西，但是後來的前者，似乎就是將其忘掉了一般，沒有再去管它。
蕭炎當然沒有忘記，嚴格意義上來講，他是有所顧慮的。紛亂之戰的出現，就是在他注意到那個瘤之後才有的。似乎這場紛亂戰役就是在轉移蕭炎的注意力。不讓蕭炎去打擾它。也因為如此，前者便有了擔憂，害怕自己的輕舉妄動，會為北州帶來更加沉重的傷害，他便借著那場戰役，順勢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不再去過問。
女子看著蕭炎，沉默良久，隨後閉上雙眼，麵露苦色，他說的都對，即便是在對北州的了解尚且不足的情況下，他能直接的察覺到北州所麵臨的這三大威脅，便足以證明前者的敏銳。至於他口中所說的想要了解的細節，女子自然也知道那是指什麽，無非就是目前北州這盤大棋上，究竟有那些勢力，這些勢力又到底是什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與北州麵臨的三大威脅之間的關係是什麽。
“天地需要平衡…”女子目光失神，徒然道。
“那個瘤？”蕭炎眨了眨眼，反問道，“那個瘤是平衡的關鍵？”
在前者的所知中，他的確是知道天地需要某種特殊的平衡的，但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晉入鬥帝之後，便與之具來的一種認知。
“嗯。”楚嵐點了點頭，“天地需要平衡，不論是對內，還是對外。”
“什麽意思？”蕭炎皺了皺眉，對內的平衡與對外的平衡？
對外他可以理解，應該指的便是吞靈族，或者是那個位麵。那麽對內的，又是什麽？
“對內，是對…你！蕭炎！”女子望向蕭炎，緩緩開口，在道出他的名字之前，略作停頓。
“我？”
“天地需要平衡，這可能是天地間所存在的一種自然機製。”女子接著道，“這種平衡，可能是某個勢力對某個勢力的，也有可能是多方勢力並存。那是一種很特殊的規律。不論從曆史的角度，還是任何的某一個時期，整個大陸的生態，都是處在一種平衡當中，從而維持著某種穩定。”
聽到女子所言，蕭炎隻是皺著眉頭，靜靜看著她。
女子迎著蕭炎的目光，輕歎道：“你太強了，蕭炎。不論是你，還是你的勢力。你的出現，簡直不講道理，天地總要衍生出某種力量，來與你製衡。就像，你的出現，能製衡魂族一樣。”
“我之所以能有今天，所依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師長朋友的扶持。並非因為所謂的天地衍生。”蕭炎道。
“是！”女子點了點頭，“從事情發生的當時來看，確實如此。但是，若是回望過去呢。一切都是偶然，一切也都是必然。最終都形成了一種平衡，這是天地間的規律，並不是天地間的規則。”
“人定勝天，”蕭炎道：“你說的我不否認，但之所以會有平衡，也是因為有人不想受製於人。並非全是天地使然！”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瘤，是天地孕育出來，製衡我的？”緊接著，蕭炎站起身來，思索道：“所以，北州能量的消失，是因為這所謂的自然機製為了孕育它嗎？可這不是吞靈族搞得鬼嗎…”
“不是的。”楚嵐否認道，“天地能量的消失，或許與天地自然的機製有著十分密切的關聯，但是最終收益的，並非是那個瘤。”
“你是說，吞靈族利用了這種機製，來恢複自己？”
“或許是吧！”女子點了點頭。
“那，像你們體內突然出現的力量…”
“應該是為了應對之外的東西才出現的吧。”女子回答道。
“是突然出現的？”蕭炎眨了眨眼，難以置信。這種力量，居然不用修煉就可以獲得？
“當然不是！”女子搖了搖頭。“這種力量的獲取，也是花費了大代價的。雖然不是修煉出來的，但付出的心血與努力，並不比修煉要少。”
聞言，蕭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確實，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麽不勞而獲的事情。他還以為，這種力量是天上白掉的餡餅呢。
“在這一點上，穆楓對你說的並不是假話，不過過程卻遠比他說的要複雜驚險很多。”女子麵色平淡，道：“當時我的實力隻有六星，那個穆楓也僅僅隻是八星初期。在中州你與魂天帝發生雙帝之戰時，北州便是出現了那個空洞，這種力量，是我們深入空洞之後，才得到的。其中種種也是九死一生，而想要擁有這種力量，代價也是極大的。”
“代價，是什麽？”蕭炎麵色沉重，此時的他，已經漸漸有了猜測。
“那就是…”女子平淡道，似乎口中所說的，並不是她自己一樣：
“失去成為鬥帝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