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小心!”還沒等眾人明白發生了什麽,隻見赤鳥彈出一枚梅花鏢,又聽得“當當當”幾聲,赤鳥便輕鬆擊落了幾枚形製特異的飛刀。


    “嗬,什麽時候連海對麵的倭子都敢如此猖狂了?”赤鳥譏笑著看向來人。


    來人望之卻好似一賴蝦蟆,身形猥瑣,天庭幹癟,眼神陰鶩,身後又有一群打扮特異的倭人武士,操著一口奇怪的中原話道:“我承認閣下身手的確不同凡響,不過閣下能保得住在場的所有人嗎?”


    “你什麽意思!”赤鳥意識到這群人目的並不單純,試圖疏散在場人群,但卻還是晚了一步。


    領頭人用倭語喊了一聲:“動手。”這聲號令如同平地驚雷,在原本熱鬧非凡、歡聲笑語不斷的花魁大會現場炸開,頃刻間打破了原有的寧靜與和諧。


    隨著這聲令下,隱藏在四周陰暗角落的眾多武士仿佛得到了行動的信號,他們如狼似虎般蜂擁而出,身形矯健,動作迅猛。他們手中緊握的武士刀在月色下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那明晃晃的刀光在夜空中交織成一片死亡之網,直逼向還沉浸在花魁風姿中毫無防備的觀眾人群。


    與此同時,一群身手敏捷,全副武裝的忍者也從天而降,猶如鬼魅般悄無聲息。他們全身裹在黑色的緊身忍者服之中,隻露出一雙精光四溢的眼睛,透出決絕和冷酷。這些忍者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些正在參賽的嬌豔姑娘身上,顯然是蓄謀已久,意圖趁亂將她們劫走,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花魁大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倭子就是倭子,若是中原強盛,爾等怕不是俯首稱臣都沒那個機會吧。”赤鳥罕見的收起了玩鬧的心思,準備認真對敵。


    “中原人莫非隻會盯著過去不放?”領頭人冷哼一聲,雙手持刀,向赤鳥劈去。


    “這家夥身形佝僂猥瑣,刀卻是快如星流電擊。”赤鳥暗道一聲不好。


    雖然如此,但赤鳥卻是柔若無骨,動如妙舞。輕輕鬆鬆閃開倭人的攻擊,正是“百折連腰盡無骨”隨後連點出十餘指,又應了那句“一撒通身全是手。”


    逼退來者,赤鳥又喚起木燕,變作一把雁翅木刀,“不過從中原偷偷學了幾招雙手刀的皮毛,天天自誇這個什麽什麽流,那個什麽什麽斬,取了一堆令人捧腹的名字。還覺得很好聽似的。”赤鳥握緊木刀,“可惜,牛皮個頂個吹得震天響,真動起手來怕是連我這把木刀都過不去噢。”


    “哼,那便來試試。”倭人冷哼一聲,又向赤鳥襲來。


    風無常勢,赤鳥步伐讓人難以捉摸,好似醉酒之後踉踉蹌蹌,卻又意亂神清,瀟灑自如。


    倭刀淩厲,向赤鳥胸腹劈來,赤鳥眼神一凜,身形疾轉,手中雁翅木刀竟似活物般靈動遊走,輕輕巧巧地接下了這一記凶猛的攻擊。隻聞得空氣中傳來“噌”的一聲輕響,木刀與倭刀交擊處火花四濺,卻見赤鳥借力打力,瞬間將攻勢反轉,直指對方空門。


    倭人顯然未曾料到這看似隨意的一刀竟能化解他的殺招並反擊,連忙抽身後撤,調整姿態,再度揮刀砍向赤鳥。赤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退反進,木刀如行雲流水般穿梭在刀光劍影之中,每一次格擋、每一次反擊都精準地指向對手的破綻。


    雙方你來我往,刀光閃爍,赤鳥的木刀舞得密不透風,看似輕鬆寫意,實則暗藏殺機;而倭人的刀法狠辣果決,每一招都是生死之搏。然而無論倭人如何猛烈進攻,始終無法突破赤鳥那看似隨性實則嚴密的防守,更別提傷及分毫了。


    再看白玉那裏,黑衣忍者將姑娘們團團圍住,紛紛擲出飛鏢。


    “諸位小心。”白玉禦起內氣,於身前憑空化出三尺氣牆,飛鏢與之相撞竟發出金鐵相擊之聲。


    “這些東西有問題。”白玉想著,“好像是附著了些許……血精的力量?”


    “你……還是個武者?”女子問道。


    “姐姐謬讚了,不過是以前學過個一招半式的止戈之術,堪堪能自保罷了。”白玉用氣牆將眾人護住,“煩請諸位不要驚慌,但若是一味躲下去,小女也不知道能撐多久,這氣牆尚且能護住一時半刻,可保大家無虞,小女先出去迎敵。”


    “初六,進退。”白玉輕聲念道,隨後身法如若疾風掠影,瞬間消失在原地,朝著暗處的敵人直衝而去。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銀白的軌跡,運轉奇息,化作神劍,劍光微閃,似乎已做好隨時斬破黑暗、破解危機的準備。


    “心之極?快動手!”忍者擅長收集情報,自然有不少見多識廣的,看見白玉以意為劍,很輕鬆就能猜出白玉手中的劍究竟為何物。


    “死!”武士那邊又有人舉刀劈下。


    “休得傷人!”白玉見狀,也顧不得迎敵,飛身過去格住了那武士的刀。“這些家夥……怎麽個個都像是用過血精?”試了幾招,白玉虎口微麻,隨後暗暗發力,輕喝一聲:“破!”武士刀應聲而斷。


    “一堆人裝神弄鬼的,我還以為有多厲害,不過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罷了。”赤鳥眼見這一幕,嗤笑道,“就這點本事也敢學人劫掠?連一個姑娘都打不過,也不嫌羞。”赤鳥對敵之時,嘴上也不閑著。


    “赤鳥注意了,他們身上有那個東西的氣息。”白玉提醒道,隨後運起真氣,劍芒隨之暴漲,意劍本是由心而自然生發,因此有形而無質,無可製禦。白玉一劍刺出,輕輕鬆鬆就逼退一眾武士。可還未曾有片刻歇息,忍者扔出的飛鏢已逼近白玉。


    白玉不慌不忙,以內氣禦劍,意劍恍若有靈,搖搖晃晃地飛至半空,化作上百把更小一號的神劍,攻向一眾忍者。


    那些飛鏢在密集如雨的劍影中紛紛被擊落。忍者們見狀,紛紛施展各自的遁術和忍術企圖避開這漫天劍雨,但白玉的劍意早已籠罩全場,無論他們如何躲閃,那由意劍始終緊隨其後。


    與手忙腳亂的忍者們不同,白玉卻哭笑不得地撣了撣身上的石灰,“這等用石灰迷住對敵者雙眼,從而脫身的下三濫伎倆,莫非就是東瀛人一直掛在嘴邊是遁術?”隨後白玉將意劍合一,隔空斬出。


    淩厲的劍氣猶如匹練,卻沒擊傷任何一人,反倒是將那血精的血煞之氣逼出。


    煞氣並未消散,卻是化作一個白發黑袍的女子模樣,“天女白玉,受死!”話音未落,黑袍女子就向白玉襲來,白玉提起內氣,正欲迎敵,但還未等黑袍女子接近白玉,她的背後突然出現八根烏黑色的鎖鏈,牢牢將其鎖住。


    “可恨,可恨!”虛影掙紮了一會兒,旋即消散。


    “你究竟是誰……”白玉默默想著。


    回看赤鳥那裏,倭人見長時間僵持不下,掏出血精正欲使用,卻被赤鳥抓住了破綻,赤鳥變劈為撩,連襲倭人雙臂雙腿,迫使倭人不得不收回即將施展血精的勢頭,全力防禦自身要害。赤鳥的攻勢如同狂風驟雨般傾瀉而出,輕鬆鎖住倭人的行止方位。


    “白玉那邊也差不多了搞定了,不陪你玩了。”赤鳥收回木燕,點了倭人檀中,靈墟二穴,瞬間就讓倭人失了製敵之能。


    “白玉,這裏這裏。我專門給你留了一個問話。”赤鳥向白玉招手。


    “赤鳥,你可曾看見剛剛那個白發黑袍的女子?”白玉上前問道。


    “什麽?我隻看見你愣了一會兒神,還以為你在想事情呢。”赤鳥撓了撓頭。


    “莫不是隻有我一人看得見嗎?”白玉心想,耳邊又傳來一陣獰笑。“天女白玉,你我終有一戰,結局無非我贏你輸,本座要讓這天地四極永永遠遠化為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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