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的話,讓張星野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張啟靈,仿佛要從張啟靈那深邃的眼眸中找到答案。


    “小官,在張家和我之間,你竟然選擇了我?”


    張星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他的臉上露出既興奮又驚愕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流淌至全身每一個細胞。


    張星野以為張啟靈會糾結,想個兩全之法,保全張家。


    沒想到張啟靈想都不想,就做出了選擇。


    張啟靈微微點頭,眼神堅定而溫柔,“若真是張家,他們殘害同族,死不足惜。”


    張啟靈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仿佛對張家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先前對自己那樣也就罷了,但現在動自己最在意的人,那不行!


    張啟靈一邊說著,一邊專注的剝烤紅薯,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當紅薯被剝開後,張啟靈毫不猶豫地將第一口喂到了張星野嘴邊。


    對於張啟靈來說,張家曾經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讓他對這個家族早已心灰意冷,然而,如今他們竟然膽敢傷害張星野,這無疑觸動了自己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若真是張家,那張家已經越過了底線,必須付出代價。


    張星野幸福地咀嚼著張啟靈喂來的烤紅薯,嘴角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張星野輕聲說道,“我在人生的小路上蹦蹦跳跳,一不小心栽進喜歡你的坎裏,從此一蹶不振,小官,你對我真好。”


    張星野都沒發現,自己對張啟靈的情緒已經變了。


    之前許願想見張啟靈,隻是因為單純的喜歡。


    但現在,貌似不是了。


    “我聽夠了陳詞濫調,也聽夠了阿諛奉承,也沒有什麽大的夢想,隻願屋頂炊煙嫋嫋時,你在身旁,心生歡喜,可誰要打破這個願望,都該殺!”


    張啟靈說著,眼中一抹幾乎凝成實質性的殺意閃過。


    張星野聽著卻很開心,張星野知道,麵前的張啟靈從來就不是麵癱更不是戰神,隻是沒有在意他是否傷心難過亦或開心的普通人。


    所以張啟靈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表情,他也會痛也會死,隻是沒人在意,人們在意的隻是張啟靈能不能幫到自己,隻在意張啟靈的長生和血液,所以起初張啟靈才慢慢的不再說話。


    但是現在,張啟靈已經不再把情緒埋藏在心裏,已經很樂意說話了。


    張星野也不想有人讓張啟靈變回曾經那個樣子。


    “小官,世人隻知道你叫張啟靈,卻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我知道你是被張家高層為了維係張家而推上聖壇的聖嬰。


    當這個謊言被戳破時,你又被張家人無情的拉下聖壇,被隨意丟給一個張家人撫養,本該是在媽媽身邊撒嬌的年紀。


    卻被張家人拉去放血驅蟲,經曆了張家的內鬥,養父也在這場內鬥死去,我知道你的難過,也心疼你的過往。


    但我也希望有一天,你不再是那個張啟靈,而是白小官,所以如果真的是張家所為,我也會跟你站在一起了結這件事。”


    張星野也剝了一個烤紅薯,用勺子挖給張啟靈吃。


    張啟靈嗯了一聲,“終有一天,我會親手破開這個枷鎖,那時世上再無張啟靈。”


    張啟靈低聲喃喃道,不知道是給張星野的承諾,還是給自己定的目標。


    對於張啟靈而言,張啟靈不是名字,而是一個詛咒。


    張星野說道,“小官你知道嘛,其實我很討厭張家人,因為他們讓你過著悲慘的童年,這麽孤獨寂寞的遊蕩在世間,可是呢,我也感謝張家人,訓練出這麽優秀的你,讓無數人為他著迷,可是如果有如果,我寧願你是一個普通人,能在白瑪媽媽身邊有個快樂的童年,有喜怒哀樂,有親朋好友,平安度過一生即好。”


    “我沒有媽媽了……”


    張啟靈垂下了眼眸,不禁也想念起了母親。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小官想媽媽。


    “你還有我。”張星野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啟靈說道,“世間萬物都有去處,而你才是我的歸宿,所以我不會讓人傷害你,若真是張家,我會用張家三千本族人的血,當做利息給你謝罪!”


    對於張啟靈而言,張星野是救贖自己的人。


    如果沒有張星野,自己還是那個渾渾噩噩的人,還在追尋著過去,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張星野將自己拉出了深淵,自己絕不許張星野陷入危機。


    張海客做的最大的錯事隻有一件。


    那就是,把張家的地位在張啟靈的心裏想的太重,把張啟靈對張星野的偏愛在張啟靈心裏想的太輕。


    衝冠一怒為紅顏,張啟靈也不是幹不出來。


    “好啦,不想這個,快吃吧,待會兒愣了就不好吃了,這回的烤紅薯好像沒有上次的甜,你覺得呢?”


    張星野輕輕拍了拍張啟靈的手,試圖轉移張啟靈的注意力,讓張啟靈不再沉浸於悲傷之中。


    張啟靈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張星野的看法,但張啟靈並沒有說太多話,張啟靈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低落,所以現在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情。


    然而,張啟靈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張星野措手不及。


    “除你之外,其餘什麽都不甜。”張啟靈看著張星野,眼中閃爍著溫柔和深情。


    張星野聽到這句話時,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和開心,張星野沒想到張啟靈會說出這樣的話,屬實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但同時,張星野也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


    “噗……咳咳咳咳。”張星野被張啟靈的話嗆到了,忍不住咳嗽起來。


    張星野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但咳嗽聲卻越來越大,讓張星野感到十分窘迫。


    張啟靈看到張星野的反應,不禁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拍打著張星野的後背,幫助她緩解咳嗽。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張啟靈略帶寵溺的說道。


    微微一笑,眼中風情萬種卻隻有張星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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