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棠確實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隻是開場不太愉快。


    兩個毛絨絨親親貼貼的時候,白雲成功找到了這邊來,在門口吵吵嚷嚷的。


    原本被親得迷糊糊的小狐狸也醒了過來,尾巴搭在銀狼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


    好煩。


    那隻死兔子幹嘛!


    好事被打斷的狐狐現在滿腦子都是夜宵想加餐一隻兔子。


    巫懷低聲詢問。


    “趕走?”


    “嗯,不想看見他。”


    巫懷了然。


    巨大的銀狼踱了出去。


    白雲倒是想進洞府,還沒進去,就被銀狼給嚇出來了。


    草食動物對肉食動物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裏的。


    尤其對方還是原形的狀態下。


    就算白雲現在的靈魂有一部分是現代人也逃不開這一點。


    “滾。”


    言簡意賅。


    白雲臉色不是很好看,隻是天色昏暗,巫懷又不怎麽在意白雲的意見,也沒瞧見。


    “首領,我手裏有……”


    “滾。”


    “你難道不想征服其他部族,做更多獸人的王嗎!”


    巫懷這才正眼瞧了眼這位所謂的穿越者。


    可惜了,這次穿越進來的還是個沒腦子看不清時勢的。


    這話若是去跟蛇族的首領說,沒準還能起點作用。


    方圓十裏,誰不知道狼族沒心思擴展版圖?


    也沒點眼力見的,壞狼好事。


    “滾。”


    接連三個滾,就算白雲過來之前已經做了心理建設,還是覺得一陣陣屈辱感源源不斷地往上冒。


    “狼族不需要包藏禍心的獸人,我不介意現在了結了你。”


    這話其實很不符合這個世界的語言習慣。


    白雲也能聽出來。


    他就知道,這個狼王肯定也是和自己一個地方的人!


    “奇變偶不變?”


    巫懷磨了磨爪。


    “howareyou?”


    巫懷打了個噴嚏。


    天暗,白雲壓根沒法從狼臉上分辨出情緒。


    白天也不見得能。


    他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眼前的狼王就是在裝傻而已。


    “我們才是一個地方的人!你為什麽要和這些低賤的獸人廝混在一起!你難道沒有野心嗎?!”


    巫懷嗤笑一聲。


    “你有野心,來狼族幹什麽?”


    “低賤?你不是獸人?”


    白雲剛剛那話沒收著音量,巫懷也就沒收。


    這番對話被周圍住著的不少獸人都聽了去。


    什麽“一個地方”,首領不是一直在這裏嗎?


    “低賤”?不是很聽得懂,但一定是罵他們的!


    “聽到了?”巫懷轉頭看向探出頭來的幾個獸人。


    “找個地方捆起來,白天再處理。”巫懷轉頭就走。


    幾個獸人出來,合力將白雲製住,捆在了中央空地旁的一棵樹上。


    這邊沒什麽獸人住,不用擔心白雲會晚上擾民,哦不,擾獸。


    巫懷轉頭回去。


    狐狸有些不耐煩地趴在床上,漂亮的大尾巴一甩一甩。


    巫懷過去,伸爪按住了不安分的尾巴。


    狐狐轉頭過去看了眼銀狼,又氣鼓鼓地扭頭過去。


    換成誰,剛剛被弄得舒服的時候被強行打斷都會不高興。


    對欲望需求相對更多的狐族更是如此。


    “沒事了,不會有不長眼睛的來了。”


    熾棠哼了聲,這才示意巫懷把爪子拿開。


    巫懷乖乖鬆爪。


    剛剛還慵懶的小狐狸變成了妖冶絕色的少年。


    不著寸縷,生得嬌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媚意。


    “棠棠,能把耳朵和尾巴變出來嗎?”


    少年有些不解。


    “像幼崽那樣的?”


    巫懷點頭。


    “好。”熾棠乖乖照做。


    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這件事。


    明明已經習慣了巫懷的觸碰,以前獸形的時候也不是沒被巫懷rua過耳朵,怎麽這次,為什麽……巫懷的手握著他的耳朵根揉捏的時候,會那麽的……


    少年有些脫力,身上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隻能靠在巫懷身上。


    過速的心跳和奇異的觸感讓熾棠的腦子很快就無力思考緣由了。


    巫懷的心跳很快,兩具軀體貼得很近,在急促的呼吸間,兩人的心跳也逐漸同頻,逐漸將周圍的空氣也一同燒熱。


    但巫懷顯然不滿足於僅到耳朵。


    那對大肉墊化作的手逐漸往下,仿佛是非常平常的梳毛,從尾巴根梳到了尖尖。


    尾巴上的毛自然是柔順的,在巫懷的打理下,根本不會出現有毛打結這種事情。


    但顯然,梳毛先生覺得,尾巴還有非常大的可打理空間。


    剛來的時候,小狐狸的毛其實多為毛色暗淡的。


    在狐族吃不好睡不好還要被欺負的,更別說有心思打理自己的毛發了。


    自打來了狼族,巫懷一頓不落地投喂小狐狸,每天都堅持梳毛毛洗毛毛,如今的熾棠,化作獸形的模樣,從遠處看過去就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焰,迸發著生命的美。


    如今,小火焰一般的尾巴,在巫懷的手底下乖巧得不行,就算因為巫懷打理毛發的流程有些不適的震顫,依舊乖乖讓自己落在巫懷手裏。


    “能不能,不要……摸尾巴了?”尾巴的主人發出了小聲的抗議,隻是這聲抗議的尾音很快就被吞吃入腹。


    當然是不可以的。


    但來都來了,這個程度也隻是剛剛開始罷了,小狐狸的專屬毛發打理套餐,還長著呢。


    巫懷難得沒帶隊出去狩獵。


    理由也很充分。


    照顧自家伴侶。


    小狐狸一覺從天蒙蒙亮睡到了蒙蒙暗。


    睜眼,發現是昨晚某位做spa做上頭的技師在身邊陪著,小狐狸下意識往床裏頭縮了縮。


    一開始,熾棠是有嚐試過將尾巴和耳朵收回去的。


    技師先生對耳朵和尾巴的關注過於多了。


    收確實是收回了一陣子。


    隻是技師先生的手法過於老道,不用太多的言語,隻是恰到好處的按摩技巧,以及一些必要的輔助運動,就能讓狐狸的尾巴和耳朵不受主人控製出現,而且無法輕易收不回去的那種。


    連帶著,醒後的熾棠,看見巫懷就下意識一哆嗦。


    手腕腳踝都還有一些清晰的禁錮痕跡。


    小狐狸皮膚嫩,稍微掐一下就能留下印子。


    更別說昨晚那種最高級別的理療按摩套餐了。


    巫懷歎了口氣。


    他不就是,太久沒開葷了嗎?


    他錯了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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