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覺得,以他對巫懷的了解,巫懷並不會因此放棄。


    畢竟,他也不知道巫懷還能憑空變出來一些什麽。


    鍋碗瓢盆都有了,有床被子或者是直接搬出來一張床,也不是那麽不能理解的事情。


    屋外很快就飄進來魚湯的清香。


    司臻順著香味,開門出去,發現巫懷已經在攪和鍋底了,看樣子是就差他來就能出鍋了。


    “臻臻來,嚐一口,看看味道要不要調整的?”


    巫懷招手示意司臻過去。


    司臻換了身在這邊穿的衣服,帶著更加繁複的紋樣和圖騰紋理,這會兒就算沒有頭上的造型,也顯得貴不可攀。


    仿佛是前來賜福的精怪,出門前忘記帶了頭冠,依舊不損其榮華。


    “怎麽不穿鞋?”巫懷一眼瞧見的不是司臻身上的華服,而是他又赤著腳出來了。


    司臻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腳,腳趾頗為不快地動了動。


    “這衣服不適合配鞋子。”其實隻是司臻喜歡踩在泥土上的觸感,給他一種人還真實活著的感覺。


    巫懷要是信了才有鬼。


    0915早就把完整的聖子服飾發給他看過了。


    “算了,先嚐嚐,等下鍋燒幹了。”巫懷瞧著司臻也不像是心血來潮的樣子,明白司臻這樣大概也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瞧著是人沒什麽事情,畢竟拿針紮自己的時候那叫一個利索。


    司臻也沒廢話,湊到了鍋邊。


    巫懷很上道地讓出了一個側麵,也隻是一個側麵。


    司臻也沒多想,美食在前,還有什麽是需要重視的?


    結果一口湯喝下去,人也靠在了巫懷身上。


    司臻:……


    草率了。


    “原來臻臻這麽迫不及待。”巫懷虛攬著司臻的腰,語氣玩味。


    “你的眼睛是擺設?”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巫懷是故意給的小空間,故意讓司臻過去。


    司臻能靠到巫懷身上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哪裏來的迫不及待。


    “那可不,擺你身上還沒來得及拿下來。”


    司臻無視了巫懷的土味情話。


    這人給幾分顏色就能開染坊。


    “味道剛好,不需要調整了,可以出鍋了嗎?”


    果然,一說到吃的,巫懷就認真了。


    畢竟主要的服務對象是司臻,自然是要司臻滿意。


    “行,那我來盛,臻臻先去坐會兒,想在屋裏還是屋外吃?”


    司臻瞧了眼天色。


    估計等吃完天就黑了。


    “進屋吃吧,東西就先放外麵,等下收拾。”司臻轉頭就走。


    巫懷這回能清晰看到某人已經紅透了的耳尖。


    看來也不是無動於衷。


    司臻吃的不多,絕大多數都是巫懷給掃蕩完的。


    因為巫懷盡可能保留了魚湯的原汁原味,司臻還是挺喜歡這種口味的。


    喝到後來都有些喝撐了,要不是衣服限製司臻要保持儀態,這會兒估計已經一個起身去床上躺會兒了。


    幹脆就坐椅子上看著巫懷忙活。


    忙活完,巫懷擦幹手,半蹲到了司臻跟前。


    “那少東家,小的今晚睡哪兒啊?”


    至於被兩人拿來作由頭的相機,這會兒已經被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司臻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


    讓巫懷回去吧,他確實可以回去。


    而且以巫懷的戰鬥力,哪個不長眼睛的碰到了都得自歎晦氣。


    但巫懷顯然是一副不肯走的樣子。


    自己呢?


    既然打算給巫懷一個機會,這時候也是不想他離開的。


    “你有被子嗎?”司臻想了想,顯然這話他自己都覺得過分。


    怎麽讓人留宿還要人家自帶被子的?


    巫懷也是一怔,隨即快速道:“這還是裝不下的。”


    意思是沒有。


    當然,要是有了就要和老婆分被窩睡了。


    巫懷怎麽可能允許這種蠢事出在自己身上?


    司臻眉間微蹙。


    那樣就隻剩一個法子了——讓巫懷和自己睡一張床。


    “你要是不介意,就暫時跟我擠一擠,明早你再回民宿去。”司臻站起身,逃似的往臥室方向走。


    巫懷之前有給屋子做過大掃除,哪裏是哪裏,這小屋的布局他一清二楚。


    司臻有些自暴自棄地往床那邊一指:“有點窄,要是睡不慣,就隻能打地鋪了,或者我去睡躺椅。”


    “沒事,我睡覺不認床。”巫懷很會順杆爬。


    “那,那我出去走走,你先洗漱吧。”


    說完,也不管巫懷是怎麽個反應,直接奪門而出。


    說實話,司臻能讓巫懷留下來,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巫懷本來也沒指望司臻能有多快的速度做思想建設,如今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巫懷哼著歌開始收拾。


    另一邊,跑出去的司臻被風一吹,腦子逐漸冷靜下來了。


    不對啊,他是聖子沒錯吧?那也是巫懷先表示了意願後湊過來的,那為什麽要逃的是他啊?


    難道該擔心的不是巫懷嗎?


    他肚子裏可還有之前吃進去的子蟲啊?!(雖然跟死了也沒差)


    他為什麽要患得患失?


    想要的東西,就去取就行啊?


    若是他要跑,也容易,何必還糾結自己的身份不會被巫懷所接受。


    不接受又如何?他又不是沒有手段留下一個人,大不了等不喜歡了再放出去不就好了?


    讓巫懷出去的時候閉嘴也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


    他這麽多年學的,不就是這些東西嗎?


    學以致用罷了。


    這番想著,司臻轉頭去了後麵的倉庫。


    倉庫和小屋前麵是不連通的,而且大部分的空間都在地下,不仔細看,是不會被發現屋後還有個隱蔽入口的。


    倉庫裏放著司臻如今手裏掌握的最珍貴的幾種的蠱蟲母蟲及其子蟲,還有一些具有特殊作用的草藥,全部都做了幹燥處理後被妥善封存。


    司臻顯然不是要取這些。


    他走到了最裏麵。


    一個被鎖了四層鎖的落了灰的箱子。


    司臻將箱子的鎖挨個打開,裏麵是一副製作精良的鐐銬,細鏈能延伸的距離非常長,且整副鏈條用的都是特製材料,以司臻的能力,都無法破壞掉鏈條的鐐銬。


    算是傳了好幾代聖子/聖女的物件。


    司臻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麽這東西也會跟著那些知識一起傳下來。


    如今倒是能窺見幾分先輩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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