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道身影,周遲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晚上的焦躁,瞬間被撫平。


    他快步走上前。


    “舍得回來了?”周遲上去拉住她的手腕。


    林聲頭有一點暈,但還算清醒,臉頰帶著紅暈,看到周遲,她竟然笑了。


    “嗯~”


    周遲敏銳的感覺到,她和平時不一樣。


    “喝多了?”


    “還沒呢。”


    他扶著她進了家。


    林聲踢掉高跟鞋,坐到沙發上。


    周遲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水。溫水下肚,林聲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晃晃悠悠的走到浴室,想趁著還清醒,趕緊洗漱,睡覺。周遲不放心,跟在她身後。


    她扭頭,怯怯的看著他,說:“我,我要換衣服了。”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和甜膩。


    周遲腳步頓住,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突然感到渾身燥熱,喉嚨好幹。他趕緊回頭,退出了浴室。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的,每個聲音都落在周遲的心間,他抑製不住的想象,水下林聲濕漉漉的模樣。他越來越熱,解開了領口的幾枚扣子,喉結一上一下的,吞咽著。


    “咣當”一聲。


    “哎呦~”林聲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周遲幾個大跨步走到浴室門口。


    “你怎麽了?沒事吧?”


    “周遲,我,我好像摔到了。”林聲穿衣服的時候,沒站穩,滑倒,更尷尬的是,她好像爬不起來。


    “那,我進來了?”


    “嗯。”


    周遲打開門,引入眼簾的,是一番超過他腦海中想象的景色。浴室霧氣繚繞,林聲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臉色帶著沐浴後的紅潤粉嫩,白嫩嫩的雙腿就這麽暴露在眼前,睡裙怎麽也擋不住那美麗的風景。


    睡裙的領口比較大,周遲居高臨下的,竟是看到了另一番美景。


    這遠比他剛才腦海中的想象更刺激,一股燥熱順著他的脊骨,隻往上衝。


    他阻止自己多想,彎腰,抱起林聲,她還是那麽輕,頭發還是濕的,發梢的水珠滴落在他的手臂上,也滴落在了他的心尖。


    林聲不敢看他,低頭垂眉,他能看到她紅紅的耳朵上那細小的絨毛。


    林聲能聽到他在耳邊的呼吸聲。


    從浴室到床上的幾步路,兩個人呼吸竟然都有些不穩。


    他輕輕的把林聲放到床上。


    “摔到哪裏了?”周遲伏下身子,問她。


    “腰。”


    “嗯,這裏?還是這裏?”他隔著睡裙,按揉他的腰間,大手仿佛能直接握住林聲纖細的腰肢,透過睡裙,她都能感受到他手掌心的熱氣。


    “我,我自己來。”


    “別動,這裏?”


    “嗯。。”


    他輕輕的揉著,林聲感覺一陣酸疼。周遲看著她輕輕皺眉,估計是摔疼了。


    “你說你,怎麽弄的,一天天的不小心。出去喝酒,這麽晚才回來,楊言的事情沒過多久,你一個人就不能注意安全嗎?發了那麽多信息,都不回,能不能讓人放點心啊你。”周遲忍不住說到,語氣有點重,而藏在這嚴肅語氣下的,是他一晚上的擔心。


    林聲此刻的腦子是清醒的,而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情緒又是興奮的,有些白天壓抑的情緒,急需找個出口,此刻在她胸口亂撞。


    周遲的語氣好凶,她的情緒突然找到了發泄口。


    她眼圈一紅,眼淚不受控製的,一顆一顆的掉下來。


    周遲慌了,揉著她腰的手停下來,慌亂的給她擦眼淚。


    “我,我不說了好不好。怎麽哭了,這麽愛哭鼻子。”周遲越說,她哭的越凶。


    “我錯了,我不說你了,不哭了不哭了。”周遲捧著她的小臉,給她道歉。


    酒後的林聲,可愛的像個小兔子,軟綿綿的,收起了白日裏自我保護般的理性的刺。


    林聲所有的委屈都湧了出來,瞪著淚汪汪的眼睛,凶巴巴的說:


    “你還說我!”


    “都怪你!”


    “那個女人說我是你的保姆!”


    “你就是想找個不要錢的保姆!”


    “給你做飯!”


    “做飯很累的,我做魚湯,手都被魚鱗紮了,嗚嗚嗚,很疼的。”


    “你就知道使喚我!”


    “你跟女秘書親親我我的,不舍得讓她送你去醫院!”


    “你就使喚我。”


    “就嫌我好欺負。”


    “嗚嗚嗚。”


    林聲越說越難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拳頭還是不是的打一下周遲的手臂。周遲一點也不疼,軟綿綿的一拳,仿佛打在了他的胸口。


    “我錯了,你的手哪裏紮到了,我看看。”周遲聽到她紮到了,心疼的趕緊拿起雙手,仔細的看。


    “現在,都,好了。”


    周遲看到了,右手食指,有一道紅紅的傷口,心口一緊,一低頭,將那纖細的手指,仿佛自己的口中,細細的舔舐,深情而神聖。


    林聲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拗不過周遲的力氣。


    “你別弄了。”


    “還疼嗎?”


    林聲搖搖頭。


    “我沒把你當保姆,別瞎想,哪兒有你這麽金貴的保姆啊。”


    “嗯。”


    “那個女秘書,我罰她工資了,我也罵了李助理,那種阿貓阿狗怎麽可能入我的眼呢。”


    “嗯。”


    “可以睡了嗎?”


    林聲搖搖頭,“還沒吹頭發。”


    周遲看著她這麽懵懵懂懂的樣子,還知道吹頭發,忍不住笑了笑,認命似的去拿吹風機。


    熱風吹過林聲柔軟的頭發,周遲的手指穿過發尾,不知是熱氣還是周遲身上好聞的味道,都讓林聲更加暈暈乎乎,如墜雲端。


    周遲認真的吹著她的每一絲頭發,仿佛那是什麽易碎的瓷器,她的發質有一些偏軟,毛茸茸軟乎乎的手感,更像一隻小兔子。


    看著她越來越紅的小臉,和她粉嫩嫩的,偶爾露出頭發的小耳朵,他伏下身軀,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一瞬間,梨子味道混合著她本身的味道,撲麵而來。


    小兔子仿佛嚇了一跳,渾身輕顫,臉更紅了,脖子也迅速的有了淡淡的粉色。她轉身,生氣的瞪著他,又黑又大的瞳孔,映射著周遲此刻使壞之後得逞的痞笑,原來,小兔子的敏感點在耳朵啊。


    林聲生氣了,伸手掐住周遲的腰間。周遲的身軀瞬間緊繃,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腰眼,直達全身,一下下的衝擊著他還算冷靜的心髒,馬上就要克製不住。而眼前無辜的她,還隻是頂著那雙水水的大眼睛,無辜而純真,讓他真想,弄髒她。


    “別鬧了。”他溫柔的阻止著還渾然不覺的林聲,聲線中帶著暗啞。


    “睡吧。”


    林聲點點頭,鑽進被窩,露著一顆小腦袋在外麵,乖巧的一塌糊塗。


    周遲心裏一片柔軟,低下頭,輕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晚安。”周遲站起身來,正要離開。


    “你去哪裏?”林聲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


    “回家睡覺啊,怎麽?舍不得我?嗯?”周遲的尾音上挑,桃花眼閃著細碎的光芒,又是那一份浪蕩公子的模樣。他知道她還帶著醉意,故意逗逗她。


    “你要留下。”林聲堅定地說。


    “嗯?為什麽?”


    “因為你要照顧我。”


    “嗯,有理有據。”


    “那睡吧。”林聲仰著小臉,拍拍她自己旁邊的枕頭。


    周遲有些高興,又有些無奈,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真的?”


    “真的。”


    “不後悔?”


    “後悔什麽?”林聲疑惑的問。


    “這可是你抓著我不放哦,別賴賬啊,小流氓。”周遲捏了捏她的臉,手感滑膩膩的,像個果凍。


    周遲一個翻身,躺了下來,躺在林聲的被子外麵。林聲看他沒走,放心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傳來了勻稱的呼吸。


    這麽快就睡著了啊。


    周遲側身看著月光下,林聲的睡顏。她嘴唇粉粉嫩嫩的,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她仿佛是夢到了什麽,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皺了皺眉頭,又舒展開。


    過了一會兒,她仿佛覺得熱了,兩隻手臂都伸出了被子,白瑩瑩的露在外麵,領口因為手臂的動作,微微下滑,瑩白的肩頭若隱若現,瘦削又白皙。


    周遲看的口幹舌燥,無奈之下,又幫她掖好被子,把她的手臂蓋上。終於擋住了那一抹春光,他長呼一口氣,準備閉上眼睛。結果林聲又把被子拉了下來。


    周遲無奈,又慢慢的給她蓋好。


    林聲仿佛不舒服,下意識的出了聲:“嗯~不要~~熱~~”那聲調,又甜又嬌,仿佛帶著鉤子。


    夜色寂靜,此刻的周遲隻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無處安放。


    他打算下床喝口冰水壓一壓,豈料林聲感受到了什麽,轉身正對著他,一把抱住了他有力的手臂,再也不撒手。周遲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平日裏思路清晰、果斷冷靜的周老板,現在完全down機。


    在這寂靜的黑夜,觸感無限放大,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忽略手臂那綿軟的觸感,壓在那裏,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此刻他的手臂用力緊繃,青筋突起,用力的在壓抑著自己劇烈的喘息。


    平生頭一次,躺在女人的床上,還要極力的控製自己不犯錯。


    他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搜索佛經,默讀了好久,終於壓下了那頻頻抬頭的原始欲望。


    這真是世間,最甜蜜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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