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然如此,涯依舊浪的沒邊。


    身上負傷無數,還依舊不忘死鴨子嘴硬,嘲諷若兮。


    “太奶奶,你不太行啊~都這麽久了,你的小孫孫還活著呢~~”


    若兮:媽的!!!今天老娘不殺了他,誓不為魔!!!


    齊衍:好吧……不殺他殺誰呀。


    若兮的攻擊越發迅猛。


    相對的,涯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要不是涯常年在生死邊緣戰鬥多了,忍耐力非比尋常,現在估計早就死在若兮爪子下了。


    ……


    眼見涯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連帶著他的一身衣服,也隨之被自己的鮮血浸染。


    齊衍眉頭微微蹙起,握緊手中的劍柄,詢問小藝。


    【小藝,距離出手機會,還有多久?】


    【親親~還剩十三招。十三招過後,便是親親動手的最好時候哦~】


    小藝話才剛落,涯和若兮之間剛好過了十三招。


    而此時的若兮恰巧背對齊衍,一爪被涯的彎刀攔截,一爪捅入涯的胸口。


    就像小藝所說一般,現在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齊衍沒有猶豫,一手拿著驅魔符,迅速貼在若兮的奇經八脈,阻斷她的魔氣,一手揮劍,直直捅入若兮的心髒處。


    若兮原本想要反抗的手,被涯牢牢抓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捅穿自己胸口的劍,狠狠轉了一圈,然後帶著血肉,從自己體內拔出。


    “噗!”


    若兮噴出一口鮮血,緩緩轉過頭,盯著一臉平靜的齊衍,眼中殺意到達了巔峰。


    顫抖著手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


    若兮幾乎是咬著牙,惡狠狠道:“你們!居然!敢!算計我!”


    齊衍沒有回她。


    倒是涯啐了一口嘴巴裏的血,將驅魔丹和複元丹不要錢的往嘴巴裏丟。


    眼見著身上的傷口,以及體內的靈力迅速恢複到四成。


    涯舒展了一下自己麻木的身體,蹲在若兮麵前,看著氣息逐漸微弱的女人,笑嘻嘻道:“我們若不算計一下你,又如何活著出去呢?對吧~”


    魔族和魔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要害的不同。


    比起魔人脆弱的頭部,魔族的心髒比腦袋更重要。


    一般情況下,不會有魔族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背後暴露在敵人眼中。


    但到底是若兮太過自信,才會給齊衍他們有可乘之機。


    可是,現在後悔,說什麽都晚了。


    涯抄起手中的彎刀,又在若兮心髒處添了幾刀,親眼看著若兮徹底斃命,才放心收刀,起身離開。


    ……


    “走吧,小齊衍~去看看傳說中的祭天陣法~”


    涯收起彎刀,笑著朝齊衍招招手。


    “嗯。”


    齊衍點頭應下。


    視線卻瞥過地上毫無生氣的屍體,微微蹙眉。


    ……這麽簡單就解決了嗎?


    齊衍心中總是隱約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指腹摩挲,齊衍最後還是問道:【小藝,若兮是否死亡?】


    小藝幾乎是沒有猶豫,直接笑嘻嘻的回複:【親親,這隻魅魔已經確認死亡哦~親親不用擔心~~】


    【確認死亡?沒有說謊?】


    齊衍第一次有些不信任小藝,又問了一遍。


    而這一次,小藝卻莫名卡殼了一瞬,才回複齊衍。


    【親親~真的已經確認死亡了哦~】


    ……卡殼的時間雖然短到幾乎可以忽略,但還是被齊衍捕捉到了。


    小藝在說謊……


    無論這個猜想正不正確,齊衍都必須留一個心眼,來應付到時候的突發情況。


    ……


    進入溶洞前,齊衍的視線,再次若有似無地掃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若兮“屍體”。


    希望那個最壞的結果,永遠不會到來……


    齊衍和涯並肩走入溶洞內。


    溶洞石壁內鑲嵌了成百上千的夜明珠,再加上圍繞一圈的人魚燭燈火搖曳,一整個溶洞都是如此的敞亮耀眼。


    幾乎都快適應地道黑暗的兩人,差點沒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閃瞎眼睛。


    而等兩人好不容易適應了溶洞內的光線,眼前之震撼,到底成了心中一道不可磨滅之景。


    就見碩大的溶洞中央,巨大的祭祀台之上,鮮血流淌,一股股細小的血流,匯入到底下巨大的陣法凹槽內。


    原本暗淡的陣法,隨之發出微弱的血光。


    祭台上,一具具堆疊的肉體,以皚皚白骨為底,不斷地追加新鮮的肉身。


    鮮血從那些肉體中流出,再順著皚皚白骨乖順地分流。


    而祭台中央的上方,則正對著一處虛假的通天口,為了代替通天口中會投射的日光,魔族人大氣地用了一顆巨大的夜明珠鑲嵌,來代替日光。


    巨大夜明珠愈發敞亮的光直直投射在祭台中央的肉身上,將那些慘白的皮肉,森然的白骨,度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暈。


    看上去莫名的詭異。


    ……


    “小齊衍~這個陣法要怎麽下手?我可不擅長這東西。”


    涯默默看向腳前一條流動血液的凹槽,問道。


    齊衍則一直看著祭台上的肉身,眯起眼睛,似乎在試圖看清什麽。


    至於嘴上,倒是永遠不忘禮貌地敷衍:“問我幹嘛,我也不懂。”


    涯:……有點禮貌,但不多。


    兩人一個劍修,一個刀修,修習的功法,除了日常最基本的一些陣法輔修外,再深入,的確是一竅不通。


    就麵前這個祭天陣法,要是本事夠,對齊衍和涯這種修士來說,什麽找陣眼破陣的,直接一劍,或者一刀劈開就好了唄。


    ……可惜了,他們現在修為不夠。


    而此時,齊衍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在祭台上的那些屍體上。


    【小藝,陣法中心那些肉體,是不是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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