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就是一張破車票嗎?了不起啊?\"


    閻埠貴不屑地撇了撇嘴,小聲酸溜溜嘀咕道。


    \"就是,區區一個售貨員,不知道拍了誰的馬屁,就有這待遇。


    要是讓我去跟那些當官的套近乎,不就分分鍾的事兒?\"


    劉海中也是一臉不服氣,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可是,再看看自己,連個自行車都沒有,還不是隻能眼巴巴地看著?


    想到這裏,劉海中心裏又是一陣嫉妒,直恨得牙癢癢的。


    而此時的易中海,卻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的事情會變成這樣。


    本來,他是打算借著這次全院大會,把李衛東狠狠地批判一番,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可誰曾想,還沒等他出手,這小子就成了風雲人物,光芒萬丈,把他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易中海心裏又氣又恨,簡直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個該死的李衛東,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怎麽就能抓到敵特分子,立這麽大的功?


    而且,連王主任都對他青眼有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彰他,給他發獎,這讓自己今後還怎麽在院子裏混?


    想到這裏,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齒,真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抽李衛東兩個大嘴巴。


    可是,當著王主任的麵,他又不敢放肆。


    隻能強忍著怒火,勉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試圖蒙混過關。


    \"哎呀王主任,您看這……這不是挺好的嗎?


    咱們四合院能出這麽個優秀的青年,爭這口氣,領這份光,這是全院的福氣啊!


    大夥兒應該好好向李衛東同誌學習,以後多為咱們院子做貢獻!\"


    易中海陪著笑臉,說得那叫一個熱淚盈眶,大義凜然。


    可是,他的眼神卻始終在李衛東身上打轉,充滿了深深的怨毒。


    而此時的李衛東,也正好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擦出了無形的火花。


    隻見李衛東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易中海,突然開口說道:


    \"一大爺,您剛才不是正說到院子裏有些不要臉的人嗎?


    正好王主任也在,不如您繼續說下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麽不要臉?


    大夥兒也都很想知道呢!\"


    此話一出,現場再次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被李衛東給耍了。


    剛才他隻顧著氣憤,壓根就忘了,之前信誓旦旦要揭發院裏\"害群之馬\"的事兒。


    這會兒被李衛東當著這麽多人提起,讓他一下子進退兩難,手足無措。


    繼續說下去吧,鐵定是打自己的臉。


    畢竟,他心裏清楚,自己那番話,本來就是衝著李衛東去的。


    可現在這小子成了人民英雄,功臣模範,自己還能把他怎麽樣?


    可要是不說,又有失身份。


    畢竟當著王主任的麵,說了要整頓院風,這會兒卻又吞吞吐吐,豈不是自打嘴巴?


    易中海左右為難,進退維穀,臉色十分難看。


    他強顏歡笑,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個……我那是隨口一說……你也知道,咱院子就那麽點兒人,大夥兒都很老實本分,哪有什麽害群之馬?


    剛才一時氣憤,說話難免偏激了點兒。你別往心裏去啊!\"


    李衛東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這是又把易中海給噎住了。


    這老狐狸,平時仗著一副偽君子的嘴臉,到處欺壓百姓,現在可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不過,李衛東並不準備就這麽放過他。


    他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驚訝地說道:


    \"哎呀一大爺,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啊!


    剛才您信誓旦旦,說是要好好整頓咱們院子裏的歪風邪氣,懲治那些不法分子。


    怎麽現在又反悔了呢?


    難不成,您就是隨口說說,糊弄大夥兒的?


    那可就有點兒不厚道了啊!\"


    此話一出,易中海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下意識地看向王主任,想要解釋兩句。


    可當他看到王主任臉上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時,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慌了神。


    糟了!這下可是把自己給坑慘了!


    本來隻是想借著大會,打壓一下李衛東,沒想到反倒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這要是讓王主任覺得自己說一套做一套,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還不得把自己給擼了?


    想到這裏,易中海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李衛東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


    隻見他又換上一副誠懇的表情,語重心長地說道:


    \"一大爺,其實您大可不必顧慮什麽。


    咱們這個四合院,一直以來,不都是以團結互助著稱的嗎?


    再說了,王主任不也說了,對院子裏的不良風氣,咱們要堅決抵製,絕不姑息嗎?


    您要真有什麽想法,大可以直說,有王主任給您做主,還怕有人不服不成?\"


    易中海聞言,心中大駭!


    整個人都石化了,仿佛吃了屎一樣難受,臉色青灰,渾身戰栗。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發不出聲音來。


    冷汗瞬間布滿了他的額頭,沿著臉頰一滴滴淌下,滴落在衣領上,暈染出點點汗漬。


    現場的目光,仿佛千萬根針,紮在他的身上,讓他無處遁形。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回應,等待著他揭開那個被掩蓋已久的真相。


    這一刻,易中海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的心裏天人交戰,掙紮不已。


    自己這一生,打拚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在這個小院裏有了一席之地,當上了一大爺。


    若是被人戳穿了自己的短處,知道了自己不育的秘密,那還有什麽臉麵在這裏混?


    可是,若是不說,眼下這個境況,隻怕更加不好收場。


    王主任和那群公安就在眼前,李衛東這小子又步步緊逼,自己還能有什麽選擇?


    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其被人揭發,還不如自己坦白從寬。


    想到這裏,易中海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裏。


    他咬緊牙關,臉色通紅,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這件事……這件事都怪我……\"


    此話一出,現場嘩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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