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看著對麵一群人自相殘殺的慘像,眉頭輕皺:“我好像沒有暗示過你殺人吧?”


    唐宇點頭,“確實沒有,但他們對道友你的仇恨太深,他們就不能活。他們要是活了,那麽死的就是飛鷹堡上下了。


    以道友之能,未來必將淩於九霄之上。凡觸其逆鱗者,皆不得善終,猶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吾不忍飛鷹堡步此後塵。”


    更別提她還是丹一真人的弟子。


    他早就提醒過佘全,但他被旁人吹捧的飄飄然,並不聽他的勸告。


    以為飛鷹堡真是什麽厲害的宗門,誰都要給三分顏麵,最後死於傲慢。


    他這是死有餘辜。


    他想將矛盾止步於此,若是任由這群人回去,跑到堡主麵前煽風點火,或者故意隱瞞一些什麽,到時候飛鷹堡繼續找肖瀟麻煩。


    到時候仇越結越深,那等待的就隻有滅亡。


    他覺得他沒有辦法約束其他弟子,隻能出此下策,殺了這些人,然後由自己去稟告堡主。


    想來堡主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畢竟一個子嗣而已,哪裏能跟自身,跟整個飛鷹堡相比呢?


    也別怪他心狠,他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唐宇這人,聰明,識時務,關鍵是還心狠。


    當他回到飛鷹堡之後,添油加醋,將得罪肖瀟這個明心宗長老,丹一真人弟子的嚴重性誇張了十倍去說。


    在他的口裏,飛鷹堡離被滅宗門也不遠了,成功地將飛鷹堡堡主嚇了一大跳,別提替子報仇了,他連想都不敢想。


    飛鷹堡堡主甚至還送一大筆的資源給明心宗進行賠罪,希望了卻這段仇恨。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的肖瀟預料不到後事的,她現在隻覺眼前之人太過狠辣,連自己的同門都能下手,實非善類。


    “那你也不用殺了他們,憑你的手段,還不能讓他們閉嘴?”


    那哪有這樣簡單方便。


    但唐宇無意爭辯,轉而向肖瀟請求道,“可否將少堡主的屍體和首級交還與我,讓我帶回去。不然在下回去實在沒法交差。”


    肖瀟不在意地點頭同意,她沒有收集屍體的癖好。


    唐宇將佘全的屍體收斂好,他朝肖瀟行了一禮後就離開了。


    “就這麽放他離開了?會不會留有後患?”


    “應該殺了他才對。他那人,連自己的同伴都能殺,想必是個大奸大惡之人,放他活著離開,指不定要怎麽編排我們呢。”


    不知何時雲巧和溫嬋來到了肖瀟的身邊。


    “不,我倒覺得他不會那麽做,他雖然心狠,但通曉時勢,頗具心計,手段亦是不凡。若是飛鷹堡能好好培養他,未必不能將其發揚光大。”


    “額……”


    “雖然笑笑你那麽說,但我怎麽看都沒看出來,隻覺得他是一個陰狠狡詐的小人。”


    肖瀟:“看人不是那麽看的。”


    溫嬋習慣性開口問道:“那應該怎麽看?”


    “


    前麵看人,不要以貌取人;


    後麵看人,不要捕風捉影;


    遠處看人,不要道聽途說;


    近處看人,不要一葉障目;


    高處看人,不可目中無人;


    低處看人,不可虛張聲勢。


    ”


    雲巧:“聽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就是不是很能理解。”


    肖瀟無法,隻得耐心地跟兩人解釋:“前麵看人,不要以貌取人。就拿我們這次的事情來說吧,秘境中的人,就是在前麵看我們。看我們是三個弱女子,就認為我們好欺負,就想著殺了我們奪寶,但結果如何呢?你們今後不要這種錯誤。”


    雲巧跟溫嬋乖巧點頭。


    肖瀟接著道:“後麵看人,不要捕風捉影。有人前麵看我們,自然也有人後麵看我們。這次我們擊退了這麽多的妖獸群,想來很多人要懷疑我們身上是不是有什麽厲害的寶貝,或許還會再次過來搶奪也說不定呢?”


    肖瀟這話也意在警告躲在暗處觀察的人,動手之前掂量掂量自己。


    躲在暗處偷窺的人:你這麽一搞,誰還敢動手,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遠處看人,不要道聽途說。飛鷹堡的弟子回去複命,想必那堡主不會相信他的一麵之詞,定會找人打聽。


    但這都是道聽途說,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呢?是息事寧人,還是不死不休,端看他自己怎麽選擇了。”


    雲巧&溫嬋:受教了。


    “近處看人,不可一葉障目。拿剛剛那個人舉例,你們隻看到他殺死同伴,卻忽略了他的話。


    他這麽做,或許是感受到了滅頂的危險,他是個理智的人,不想加深我們彼此間的仇恨,但其他人不是。


    他殺了他們,在同門之情上,是惡。但在宗門安危上,又說不清了。”


    就跟一個命題一樣,如果為了救一千人,而殺一人,你是殺還是不殺?


    所以說,這種問題隻能看立場,隻有相對正確,沒有絕對正確的選擇。


    雲巧歎氣,“是我們誤會他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忠義的人。”


    肖瀟:?


    算了,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她就不多贅述了。


    “高處看人,不可目中無人。那飛鷹堡少堡主,眼睛長腦門了,仗著自己的身份橫行霸道,以為誰都像他爹媽一樣會讓著他。


    他在家裏爹媽不教他做人,在修真界自會有人教。


    我們這不就教他了嗎?


    隻不過被教死了。”


    溫嬋弱弱道:“這教的實在是太深刻了,讓人終身難忘。”


    至少她這輩子是不會目中無人了,就怕哪天也被人像肖瀟這樣給教死了。


    “低處看人,不可虛張聲勢。仍以那少堡主為例,飛鷹堡在修真界聲名不彰,遠不及明心宗、藥王穀和煉丹師協會有名。


    他身處劣勢,不求饒或說些軟話也就罷了,竟然還虛張聲勢,所借之勢還是飛鷹堡這等名不見經傳的門派,若是借靈獸門之勢,或許我還會有所忌憚。


    哦,忘記說了,我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他偏要來觸此逆鱗,哪怕他借靈獸門的勢,我也不會放過他的就是了。”肖瀟淡淡地補充道。


    雲巧:感覺有點帥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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