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鬼這種東西,你和黑瞎子顯然都比較偏愛粽子。


    鬼魅這些玩意沒實體,搞得是心態,但是粽子就比較簡單了,肉體傷害,打不過還能跑。


    鬼魅是想跑,都會懷疑這玩意在跟著。這就跟,一個是背後暗搓搓說你壞話造謠的,一個是直接上來就要跟你一對一打一架的區別。


    你太喜歡有實體的東西了,至少現在有火還能拿板磚拍丫門臉。


    而不是聽著琵琶無能狂怒。


    攝影師拍下來的所有素材全部莫名黑屏了。


    “為什麽!你們攝影師沒有拜拜!!你們幹什麽吃的!為什麽不拜拜!”現場導演也開始發瘋了。


    黑瞎子還確認了一下儲存卡都在,隨後就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今兒拍不成了。


    琵琶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照樣不信邪,打電話找了老師調試設備,同步還搖了個大師微信現場做法。


    電話對麵的人你們還認識,李精衛李大師,就是被人套麻袋綁到南埔寨那位。


    隔著屏幕還跟你們打了個招呼。


    黑瞎子直接接過手機帶著李大師到了那個曾經出現過女鬼的屋子。


    你也跟了上去。


    視頻裏的李大師前一秒還在和黑瞎子敘舊,後一秒就變了臉色:“我去,這可不行收啊。”


    “恩。這床墓裏出來的。”黑瞎子說著話還特意瞄了一眼身後除了你們兩個外沒別人。


    “這...這咋整。”李大師結巴了。


    黑瞎子單手把桌子挪了個地兒,把手機往桌上一放,正對那張床:“來吧,開始你的表演。”


    床上由於下一場戲,被裝飾的盡是紅色,雖然有意翻新過,但仍舊透著股陰氣森森的感覺。


    黑瞎子順手挪了繡墩過來,示意讓你坐他旁邊。


    之前在墓裏待得你對這種場景已經有點麻木了,連新鮮的感覺都沒有。


    你自從打青銅門出來後,整個人的感知都提高了好多。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像是你在家裏睡覺前,聽到窗外的聲音可以清楚的辨別樓下經過正在響的車是什麽車一樣,大概有多大,是個垃圾車還是個電動車。你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很多人都感覺不到的事物。


    比如麵前的這張床,你可以明顯的感知到這上麵有一些不好的能量。


    但還不足以對你造成威脅。


    就像是你在一片草原上,聽到一些動物的聲音,如果是獅子或者狼你一定會明顯的感受到不安,但眼前這張床上的能力對於你來說,充其量算個兔子。


    真的一點,不帶怕的,大概...


    可能因為黑瞎子在你身邊吧。


    黑瞎子單手立著手機,另一隻手還不忘牽著你,用拇指摸著你的手背。


    那頭的李大師現場叫醒了自己幾個弟子,開始擺陣,開壇,沒一會令人心安的作法聲就響了起來。


    你似乎感受到了床上傳來了一些磁場的波動。


    “原本是個千工拔步床,閨女早夭,合著床一塊葬的,這東西是被拆了帶出來的,但顯然做複原的哪位不是很會。”黑瞎子笑著吐槽。“八成是拚錯了惹了人家不愉快。”


    那股令你不適的感覺很快消失。


    這時候門後探出了兩個腦袋,女一和男一,都穿著戲服,你一轉身還真被猝不及防嚇了一跳。


    李道長這邊法事停了,那邊琵琶也喊到:“設備好了,讀卡口出問題了。”


    你和黑瞎子對視一眼,把李道長請回了現場執行導演那邊。


    李道長還不忘跟你們說:“明兒見啊,我一會兒就過去。”


    女一仍舊有點怕那個床,不過在黑瞎子一通相信科學的勸說下,也克服了心理障礙。後麵的拍攝倒是一切順利。


    今天拍完明天再拍一天這個場景,你們就可以換地兒了。


    一覺無夢,你睡醒就已經到了下午。黑瞎子沒在屋裏,手機上給你留了言,他已經先去現場了,今天下雨沒辦法開工,但是現場出了點小情況,李道長路上遇到了車禍,得晚點才到,黑瞎子被抓去救場了。


    不過他讓你不要擔心,是小問題,他也很快就回來。


    你還有點迷迷糊糊,回了他消息後本來沒想著下床,打開手機正想刷刷消息呢,就聽到了敲門聲。


    你琢磨黑瞎子回來的還挺快,就毫無防備穿著黑瞎子的大襯衣開了門。


    李道長這次穿的像個正常人了,他眉飛色舞的對你伸出手打招呼:“hi?!”


    嘭一聲,你把門關上了。


    打開方式不對,有大馬猴對你說英文。


    你重新把衣服穿好才給李道長開了門,李道長蹲在門邊疑似畫圈圈,委屈怨念的不行:“小友,不至於這麽不待見我吧。”


    你沒讓他進門,往門邊兒一靠。


    “你不去現場你來我這幹什麽。”


    “這外麵人多眼雜的,進去說。”李道長說著話眼睛往你屋裏瞅。


    這人多少有點毛病。


    “孤男寡女我有夫之婦,不方便,你快走。”


    他看你態度堅決也沒說啥,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片場那邊出事兒了。”


    “我知道。”你挺不喜歡說話還得繞的人。


    “跟你有關。”李道長說。


    你轉身把門關上了。


    “關毛線,你咋不說你跟我也有關係,我是你老祖呢。”


    李道長也不惱,扯著嗓子隔著門對你喊道:“小友!等你知道一切就會來找我的!”


    “拜拜嘞您嘞。”


    沒一會兒黑瞎子回來了,你睡迷糊了忘了黑瞎子自己有門卡。


    一睜眼看不見黑瞎子的委屈你本來想要要個貼貼抱抱的,黑瞎子和你養成了習慣,如果要短暫出個門啊什麽的,都會有個親親抱抱,回來也一樣。


    但這次黑瞎子卻出乎預料的拒絕了你:“媳婦,我身上不幹淨,一會一會兒。”


    ?


    這貨直接衝到了浴室,一邊衝澡一邊哼歌,顯然心情還不錯。


    你沒走,酒店的廁所門鎖不上,就開了門直視美男洗浴圖。


    水流順著黑瞎子的發梢滾下,順著那寬肩窄線流淌。


    黑瞎子被你看的完全沒有不自在的感覺,反而有意給你拋了個媚眼。某些地方有了抬頭的趨勢。


    沒眼看了,你自覺轉了個身,聽著他洗澡的水聲:“發生什麽事兒了。”


    黑瞎子關了水龍頭走了出來,他長臂一勾直接從背後抱住了你,濕乎乎的頭發蹭在你臉頰,又印下了帶著水的一吻。


    你默默擦了擦水漬聽他說:“昨天的棺材被人掉包了,裏麵躺了具屍體,看著像是近幾年的。”


    他擦著頭發走了出來,下半身就圍了條毛巾,嘴裏還不忘接著跟你囑咐:“你心情好去安慰安慰琵琶吧,她嚇壞了。”


    “誰閑的沒事幹整這事兒。”你有點莫名其妙,手上接了黑瞎子的毛巾,開始挼他的頭。


    擦狗的手法,這人還挺享受。


    “媳婦別摸這個頭了。”黑瞎子閉著眼睛突然說。


    ?


    他拿著你的手往自己下麵放:“摸這個?”


    你把毛巾摔他身上,不伺候了:“剛李道長過來找我了。”


    黑瞎子擦著頭發看向你,意思你繼續說


    “說跟我有關係。”


    “明天你再過去,老烈他們有人會過來。”黑瞎子放下了毛巾摟住了你:“不用擔心。”


    久違的暴躁感再次湧了上來。


    為什麽拍個戲都安生不了,你真的很煩這種感覺,盡管一直在逃避,但是,這些東西就像是如影隨形一般,總是會在你最放鬆的時間突然出現,不停地提醒你。


    你忽然意識到了李道長所言和你有關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真的是“它”對你的提醒?


    黑瞎子這時已經含住了你的耳垂,濕膩的吻貼在你的脖頸上,仿佛自帶電流,你實在無心再想其他。


    他在轉移你的注意力。


    你伸腿勾住了他的腰。


    不讓想就不想了吧。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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