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連點頭,向師父表達我的決心。


    師父笑了笑,對我說道:“很好,再過一個多月,便是三月三拜師的正日子了。本來我原打算讓你在我那裏為你辦一場風風光光的拜師宴的,不過如今看來,你的傷勢還需靜養,那這拜師儀式我們就盡量從簡,一切以你的傷勢為主。”


    ……


    開學後第二天的下午,董大明和王小強放學後給我帶來了新課本。


    “孟瑤,這是這學期的新書,你在家躺膩歪了就看看。”


    “對了,孟瑤,這是我在課堂上幫你抄寫的筆記,你有啥不懂的盡管問我。”


    董大明看著王小強拿出兩個皺巴巴的筆記本,像獻寶似的遞到了我麵前,不禁鄙夷地說道。


    “王小強,你可拉倒吧,就你這字寫得跟鬼畫符似的,孟瑤能看懂嗎?”


    說著,他一把搶過王小強手裏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指著上麵的字說道。


    “你看看你寫的,這誰能看懂啊,喏,這字照黑板抄你都抄錯了,你讓孟瑤咋看?來,孟瑤,這是我抄的筆記,你看我的!”


    王小強紅著一張臉,一把搶過他的筆記本,又把董大明的筆記本塞回董大明的書包,梗著脖子說道。


    “顯你能啊?我這字是寫得不咋地,但卻是我特意為孟瑤抄的,字不好看下次我注意點不就行了。把你那玩意兒收起來,就像你學習比我好多少似的!孟瑤,你不用搭理他,往後我天天來給你補課,保準讓你的成績不落下。”


    董大明,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你可是咱班五年連冠倒數第一,你給孟瑤補課那孟瑤不得比你成績還差啊?要我說你就沒安好心,是不是想考個倒數第二讓你媽誇你有進步啊?孟瑤,別聽他的,以後放學我來給你補課,再咋說我也比他強。”


    “你是比我強,上學期期末考試比我多考 5 分,還是選擇題比我多蒙對了兩道,我是五年連冠倒數第一,可你不也是千年老二嗎?還笑話上我了!”


    “王小強!”


    “咋的,董大明你是不是不服啊!”


    “對啊,我就是不服,有能耐你這次單元考試就考過我啊,哼,比你多一分也是比你強!”


    “你……”


    “咋地,還想打我啊?來啊!”


    他倆一進屋就吵得我腦仁疼。說著說著,兩人又要動上手了,這把我氣得對著他倆大吼了一聲。


    “我說你倆幼不幼稚,因為這點小事就又要動手了?又不是好哥們兒了?”


    他倆被我說得訕訕地低下了頭,兩個人誰都不理誰,背對著背坐在我身邊,就跟某運動品牌logo似的,看的我不禁笑道。


    “我說你倆,什麽時候能成熟一點,好的時候是真好,但每次都因為屁大點小事鬧別扭,轉頭又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你說你倆圖啥呢。好了,快別不高興了,你倆不是還要等我好了之後跟我結拜呢嗎?怎麽,不結拜了嗎?”


    見我這麽說,兩人立馬又轉過頭,一臉認真地對我說道:“結啊,當然要結!孟瑤,你這麽厲害,以後跟你成為好哥們那咱倆多有麵子啊!”


    “是啊,以後跟別人說,我哥們兒是大先生,多威風。”


    見他倆又重歸於好,我不禁笑了笑。


    王小強告訴我,說今天放學後,他特意跟董大明去了大河,正看見陳家兄弟兩人在河邊建小廟呢。


    董大明也跟著說道:“我聽我媽說,閆大師幫忙算過了,要在三月三那天正式供奉那蟒仙,沒想到這陳村長一家還挺積極,這麽早就建上小廟了。”


    王小強一撇嘴:“還叫他啥村長啊,你沒聽人說嗎,他已經申請辭職了,隻是下一任村長人選還沒選出來,選出來後他就不是村長了。”


    我忙問:“那你們知道這下任村長候選人是誰嗎?”


    他倆一起搖頭:“不知道,但聽說,村支書想選個年輕一點的,估計王會計有戲。”


    這時姥姥正好進屋,洗了兩個蘋果遞給王小強和董大明,見我們聊村長的事,姥姥不禁笑道:“呦,小小的人兒,還關心起村子裏的大事了?嗬嗬,好啊!你們都是有心的孩子啊,小強,大明,你倆好好學習,以後也當個官啥的,於奶奶也跟著你們沾沾光!”


    他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轉頭董大明又問我:“孟瑤,你知道那個南洋邪師丟了的事嗎?”


    我一直病著,還真沒人跟我提過這件事。那天他的生魂被拘走後,他的肉體就跟睡著了似的一直昏迷著。後來怎麽處理他的肉身,我還真忘了問我師父了。


    這些天師父和閆卓一直忙大河風水的事,每天都早出晚歸的,也不好問師父。想著我便問他倆。


    “那南洋邪師在哪丟的?怎麽丟的?”


    “在咱鎮子上的醫院丟的,他暈倒後便有人報了警,咱村村民跟警察說他是吳老板的合作夥伴,他們一起合夥騙大家幫他們撈石頭,可後來不知道咋地河水水位上漲,吳老板就帶人跑了,就把他自己扔那兒了。警察在他身上沒找到什麽證件,隻能把他先送去醫院了,不過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個項鏈經過法醫鑒定說是人的骨頭,所以他就被列入重點懷疑對象,即便在醫院昏迷著也被幾個警察輪流看守著。那幾個村民還拜托警察幫他們找吳老板,他們跟警察說吳老板是詐騙犯,騙他們幫忙幹活後還不給錢,人就這麽跑了。警察還真去找吳老板了,隻是找到的時候吳老板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這事村民們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我聞言,連忙問姥姥:“姥,你知道這事嗎?那南洋邪師怎麽會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丟了呢?”


    姥姥皺皺眉,一臉不知情地搖搖頭:“姥姥不知道啊,你師父這些天忙得緊,他也沒和我們說這件事啊!”


    姥姥看我一臉緊張的神情,不禁又對我說道:“瑤啊,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你師父沒說,估計這事就不打緊,別瞎想了,還是養病要緊,知道嗎?”


    我對姥姥嘴上應了一聲好,但是心裏卻泛起了合計,看了一眼一直閉著眼盤膝坐在我身邊的黃天佑,心裏盤算著一會問問他看看。


    黃天佑卻好像會讀心術一樣,突然睜開眼,白了我一眼,那意思讓我沒事別老瞎打聽,不該我知道的別問。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想知道啊。


    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的,想必對方來頭不小,要不就是收買了警員後把人帶走的,要麽就是對方也是懂得術法的高人,利用術法迷惑了警察,從而把人帶走的。


    可不管是哪一種,對方為什麽要帶走闞沾呢?闞沾和對方又是什麽關係?如今勘沾的生魂還在黃家仙堂壓著呢,他們會不會來搶他的生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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