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管家,是小的兄弟來空口找小的要吃食方子,小的不過是看在兄弟情誼麵子上隻收他三成利潤,他便踢翻小的去賣的吃食。


    袁管家,實不相瞞小的今天有賣新吃食,原計劃留出兩份來送給您和東家嚐嚐,怎料……”江書白故意降低身份,博取同情。


    得知自己有一份,袁管家上下打量洋洋得意的李文,蔑視的眸光令李文很不爽。


    不過他也不蠢,聽江書白話裏話外,袁管家大概是這個碼頭的管事。


    肆意欺辱江書白行,因為他沒有背景。


    袁管家不行,他出門在外代表的是如沐春風碼頭的東家,誰知這位所謂的東家背後有沒有大人物?


    “江書白,你給我等著。”李文抬起右手中指指著江書白鼻子警告,隨即想離開。


    “等一下,我說過讓你離開了嗎?”袁管家叫停李文。


    他可以任由李文在碼頭上欺辱江書白,但不代表他會眼睜睜望著李文在碼頭上鬧事。


    不等李文想出應對之策,袁管家打了個響指,一群手下聞聲包圍住李文,對他拳打腳踢。


    江書白趁機上前擂李文臉蛋兒兩下,想到他在自己麵前吆五喝六的,又抬起腿踢著李文的肚子,連踢好幾下,心中那股憋著的無名火才發泄出來。


    遠遠不夠。


    報複的效果達不到江書白預想中的效果。


    他要報仇的對象不單單隻有李文,還有那個想要他家吃食方子的光頭男子。


    “夠啦。”袁管家擺擺手,手下們立即停下來。


    李文痛苦地雙手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兒。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不管他是誰,有什麽目的,在如沐春風的地盤上鬧事,那就是找死。


    再有下一次,不用我說你問清楚後果。”袁管家俯身拍了拍李文的臉蛋兒,朝一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下人接收到訊號後,派出四名下人抬起李文的四肢丟了出去。


    “今日真是謝謝袁管家,袁管家喜歡吃甜的,還是辣的,回頭我背上一大份涼麵作為謝禮,親自登門拜謝。”江書白感謝道。


    “甜、辣口我不挑,不用送家去,明日我讓人來取。”袁管家家中有人喜歡甜口,有人喜歡辣口。


    他吃不了,不代表他家裏人也不愛吃。


    目送他離開後,工人們上前關心江書白。


    剛才那種情況,他們不敢上前幫忙也是正常的。


    畢竟一個打工的工人,光頭男子有的是辦法在暗中弄死他們,搞不好還會連累到他們的家人。


    袁管家不一樣啦,他身後有如沐春風的東家撐腰。


    江書白理解他們,換作自己是他們,或許也不會上前,選擇袖手旁觀。


    他坐在台階上,等待張寶寶與黃忠二人。


    “書白,我聽他們講李文來找你麻煩來了?”張寶寶與黃平小跑著來到江書白麵前,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他與光頭男子一起來了,想免費要你嫂子辛辛苦苦研究的吃食方子。”江書白沉著臉。


    “忒不要臉。”張寶寶氣憤道。


    一旁的黃平平靜地開口問:“書白,那個光頭男到底是做什麽的?”


    噓。


    江書白比劃個噓的姿勢,三個人結伴回家,快抵達村落時,他緩緩講解:“他是平頭寨的二當家劉強,因鼻子上有一道叉的傷疤,人送外號兩道叉。”


    “書白,他們往後會不會還找你的麻煩?”張寶寶擔憂。


    實在不行他賣個慘,豁出這張胖臉,去找他舅舅求求情?


    或者他抱著他舅舅大腿痛哭一場,爭取他舅舅庇佑他們?


    “不清楚,不過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


    咱們往後想要在鎮上繼續安穩賣吃食,需想個萬全之策,搞垮李文和劉強。”江書白目光清冷。


    “李文好對付,你爹是裏正,我爹是村長,寶寶爹是地主,任何一方勢力壓垮一個小小的村民輕而易舉,唯獨那個劉強讓人傷腦筋。”黃平與江書白心中想的一樣,直接做掉劉強,杜絕後患。


    有一個問題,他們不能忽略。


    劉強比他們強壯,他們兩個加在一起未必是他的對手。


    除非神不知鬼不覺得情況下除掉劉強。


    緊接著他們迎來新的問題,如何弄死劉強,還不能讓平頭寨的土匪懷疑到他們頭上?


    帶著問號,江書白回到了家。


    一進家門,抱著睡香甜覺的江歲年在外麵溜達的謝南衣瞧見他褲腿上和鞋麵上的髒漬。


    “相公,你掉泥坑中啦?”謝南衣將江歲年放回到炕上問。


    “沒有。”江書白取下箱籠,懊惱地抓了抓頭,“娘子,今天損失了不少錢。


    李文那個癟犢子,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我在碼頭上賣吃食,沒有任何預兆,今日去碼頭上空口套咱家的涼麵方子。


    我一忍再忍換來他的百般刁難,最後還是袁管家出麵,幫我解除危機,可惜那些枸杞菜雞蛋餅和涼麵了。”


    江書白歎氣,隨即想到什麽,補充道:“娘子,我也沒有吃虧,趁著袁管家的手下們揍李文的功夫,我也抓住機會上前踢他肚子好幾腳。


    娘子,我不甘心。”


    “相公,李文為啥平白無故去找你麻煩啊?


    換句話講他好端端的,咋惦記起咱家的吃食方子?背後是誰給他出的餿主意?”謝南衣氣憤同時,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問題。


    “娘子,是之前他新認識的朋友劉強,也是平頭寨的二當家,人送外號兩道叉。”


    土匪?


    二當家?


    兩道叉?


    光聽外號也知曉不好惹。


    混上土匪二把交椅沒點兒本事,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要麽狠要麽溜須拍馬,要麽會記賬。


    總之三者必須取其中之一,沒有點兒本事,手底下那幫小囉囉也不會心甘情願稱他一聲二當家的。


    凡事沒有絕對。


    是人皆有弱點。


    男人的弱點無非就那幾個。


    一、好色;二、好賭;三、好喝。


    也不知那個二當家三者占幾樣?


    “相公,你曉得你今日為啥倒黴嗎?”謝南衣在出主意前,先忽悠起江書白。


    “為啥?”江書白迫切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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