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麽了呀?”一個婦人的嘶吼聲鋪天蓋地的襲來。


    蘇瑤看著躺在地上臉色發白的男孩,想起來之前嫌棄窩窩頭太難吃而被官差教訓的那個小孩。


    後來不聲不語還以為沒多嚴重呢,誰能想到現在居然昏倒了。


    “這是怎麽了?”


    旁邊的人都圍了上來,對著暈倒的小男孩和夫人指指點點。


    “都幹嘛呢?沒點紀律嗎?”說著揚起手中的鞭子,就朝圍觀的人身上抽了去。


    那些個人冷不伶仃的挨了一鞭子,哎喲哎喲的往旁邊躲著了。


    心裏怎麽罵的就不得而知了。


    “幹嘛了這是?”徐飛從身後走了出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小孩,心裏嗚呼哀哉,‘這一趟咋就這麽多事呢?’


    徐飛上前查探,探探小孩的鼻息。


    “我兒子還沒死呢,快救救他!”


    心煩意亂的徐飛被夫人的聲音嚇了一跳,抬眸冷眼盯著她,“我讓你說話了嗎?”


    夫人咽了咽口水,閉口不言,害怕的神情從眼中流露出來,看著四周的人群,慌亂的閃躲開來。


    蘇瑤緊皺著眉頭,她這是在找誰求救還是隱藏著什麽?


    看著四周的人群,有好奇的伸長脖子看暈倒的男孩。


    又事不關己的敲打著自己的腿。


    還有那些嫌晦氣跑得遠遠的人。


    這一切都是這麽的自然,這麽的和諧,但是為什麽呢?


    蘇瑤看不到目標,便沒有可能的去尋找,畢竟人家有心思去隱藏,便不會讓你輕而易舉的找到。


    看著躺在地上的小男孩,等待著徐飛的結果。


    “他這是傷口發炎了。”徐飛起身,收起手上的鞭子,來到韓華和晏弘淵的身邊。


    “之前剛開始被我打過,但是我也隻是打了一鞭子,誰知道這家裏的父母一點藥都不給孩子帶。”


    “現在倒好,倒下了就在這裏裝弱小了。”徐飛看不起這樣唯利是圖的父母。


    蘇瑤看著有點點烏青帶點發紫的嘴唇,“不可能這麽簡單,沒有哪個父母會把自己的孩子當成命去做賭注,除非.....”


    晏弘淵頭皮一緊,接著蘇瑤的話,“除非有比這個孩子更大的利益,又或者。”


    晏弘淵頓了頓,“又或者他們有十足的把握兩頭得利。”


    “天哪,那可真是不幸。”蘇瑤搖著頭,對比語氣中的驚訝,麵相卻波瀾不驚。


    徐飛還沒有繞過來,“什麽?”


    晏弘淵和蘇瑤同時看向徐飛,又默默的將頭轉了回去,討論著那躺在地上無人搭理的小孩。


    徐飛的頭上出現了幾個問號,“怎麽感覺我聽不懂你們說的呢?”


    韓華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子,你還年輕,聽不懂很正常。”


    年輕?這小子在損我吧!!


    按照年齡,徐飛也隻是二十九奔三了,在現代可是花開的正旺盛的時候,但在古代,三十多歲可都是能當爺爺的年紀了。


    徐飛在心裏默默的擦拭著淚水。


    “王爺,王爺,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家小寶吧。”那女人哭的淒慘兮兮的,連滾帶爬的對到了晏弘淵的麵前。


    “王爺,小寶還小,他不應該受這種苦啊,王爺,求求你了。”女人一個勁的磕頭,絲毫不覺得她把晏弘淵推上了風口浪尖上。


    現在的晏弘淵是流放的犯人,不管冤還是不冤,他已經不能再有王爺的頭銜,私下叫著還是可以的。


    這麽光明正大的叫出來,被上麵的狗皇帝知道了,那可就是侵犯權威的事情,一個心情不好那就是掉頭的大罪。


    “哎哎哎,你不去照顧你的兒子,關我們弘淵什麽事情,再說了,現在都是流放的犯人,可沒有王不王爺這一說法,這位夫人,請你管好自己的嘴。”晏德峰走向前,輕聲的提醒道。


    圍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是啊,這要是被知道了,肯定要罪加一等的呀。”


    “也不知道她按的什麽心。”


    “就是,就是。”


    麵對所有人的指指點點,頓時讓她慌了神,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但是王...不是,爺他懂啊。”


    蘇瑤看著不予理睬的晏弘淵,好笑著,“這位夫人,不知道能將小公子給我瞧一瞧?”


    “啊?這?”女子語塞,有點猶豫,不斷的看向人群的方向。


    蘇瑤彎著腰看著她,“夫人?”


    不對勁!自己的兒子哪怕做不了主應該也要需求家人的意見,自己的丈夫就在身後,為什麽看向人群中呢?


    餘光瞟了過去,嗯?王家?


    也別怪蘇瑤知道,誰讓這個王家跟自己的父親意見不合,整天在府裏念叨呢。


    說來也巧,王家也算是大戶人家,跟自己這個侍郎也算是門當戶對的,可耐不住自己的那個眼高手低的父親和那不知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爬上位的填房,硬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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