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他的五指穿過她的發絲,將她往他的方向送。


    她推搡他的肩頭,胸膛,可他卻越發地得寸進尺,將她逼到完全平躺在桌麵,任由他索取。


    灼熱的氣息將她包圍,他的身體似一座巨山讓她動彈不得。


    “唔額——”


    微弱的呻吟溢出,這聲音於他而言格外的動聽,勾人。令他心尖都在發癢,發顫。


    沉淪在與她的緊密相貼中,他欣喜舒服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他好喜歡跟她牽手,擁抱、親吻,喜歡到時時刻刻都想纏著她,貼著她,甚至想讓她同樣的貼近他,貼緊他。


    這種幾近病態上癮的欲望就像中了毒,被人下了蠱,她是誘因,也是解藥。


    被折磨了將近兩個月,這些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終於,他的癡癮在這一刻得到緩解。


    察覺到她的抵抗力道幾近消失,他知道是時候該給她呼吸的時間了。


    胸腔裏的起伏格外激烈,她張開嘴喘息,小臉緋紅一片。


    他的吻還在繼續,順著她的唇角遊走至臉頰,耳垂。


    他的撩撥親吻令她戰栗不止,這灼熱的溫度似想為她烙上屬於他的烙印。


    他鼻尖溢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肌膚上,她止不住地吞咽,在他身下潰不成軍。


    意識到他的下一步動作,她咬著牙抬手想攔住他,可他卻先一步扣住她的右手手腕。


    他的吻向下,吻上她敏感的脖子,與此同時,他的指腹在她的右手手腕處打著圈,幾秒的時間,五指向上,穿過她的指縫跟她十指緊扣。


    難耐的癢從脖子蔓延至全身,她擰著眉,扭頭閃躲,她的左手上一秒還在捶打他的肩頭,但此刻,她隻能緊緊抓著他的衣領,咬著唇瓣。


    塑料摩擦的聲音有些明顯,但快要融化成水的女孩早已無心應付。


    她開始扭腰,似想擺脫他,可她不會知道,她的動作於他而言完全是勾他犯罪。


    喉結滑動,他額頭處的青筋已經冒出,可極致的耐力令他繼續咬牙,沒有立刻直奔主題。


    水霧蒙蒙的雙眼眼前出現一片陰影,她眯了眯眼,還沒看清之際就被他撬開了牙關,喂了一顆糖。


    甜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她意識到這是每一天的糖果,草莓味的。


    “額嗯~”


    難耐的呻吟再次在他耳邊響起,接著,他扯開她的睡裙衣領,埋頭細細啃咬她的鎖骨。


    “額!”


    她倔強地抬起左手,推著他的腦袋,但她的手腕很快就被他摁在桌麵上。


    酥酥麻麻的電流一陣接著一陣,沈思旖終於開口,“沈,沈逸~”


    他翹起唇角,眸中欲色正濃,“寶貝,你叫的好好聽。”


    沈思旖雙眼迷離,哪怕到了此刻,她也沒能忘記管家那驚恐而克製收斂的眼神。


    這棟別墅,管家,以及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母親安排的,而他今晚的徑直闖入是想徹底將他們的關係擺到眾人跟前嗎?


    他已經不計後果,不顧別人會怎麽看待她,看待他們,是嗎?


    他明明答應過的會在眾人跟前收斂,不會挑明他們現在的關係,但他今晚是在做什麽?


    他怎麽可以當著管家的麵闖入她的房中,直至這一刻都還將她壓在身下。


    “我,我不願意。”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一瞬的僵硬,接著,他抬起頭,壓下隨時快要忍耐到極限的欲望,摟住她的腰將人抱起。


    他沒說話,就這樣盯著她。


    “你說你不同意我的要求,那當初為什麽放任我出國。”


    “你明明答應過的不會在外人跟前挑明我們的關係,那你今晚為什麽要當著管家的麵說出那種話,闖進我的房間?”


    她的質問令他褪去了幾分欲望,但卻令他心中不甘的怒火再次上漲。


    之所以放任她離開,的確是他向她妥協,同意給她一段分開的時間去清醒,去冷靜。除此之外,他也夾雜著私心,他想試探她,試探她心裏對他的感情。


    他以為她會不舍,會很快回來,回到他身邊,可他日複一日的等待得到的是她薄情狠心的斷聯,是她連他的生日都不肯出現。


    而她堅持不肯退步的兩三年,更是狠心到了極點。因為不在意他,所以無所謂這段時間他是不是會被家裏安排給其他人,是嗎?


    他很想問問她,當他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心裏有沒有過一瞬的高興呢?哪怕隻是一點點?


    在她心裏,有沒有他,那些他以為的隻是他自欺欺人的錯覺嗎?


    剛剛在他身下時,她的身體明顯有了反應,可她卻能違抗身體的本能,理性而堅決的拒絕他,質問他今晚的目的!


    所以她本來就是想一直跟他耗著,耗到他反抗不了家裏安排的聯姻,再也無法糾纏她,是嗎?!


    既然她那麽在意目的,那他現在就告訴她!


    他扯了扯唇角,笑道:“因為我不想再繼續藏著掖著,我想攤牌了。”


    她臉上的僵硬和煞白刺痛了他的眼睛,但心裏越是疼,他臉上的笑容越是維持得沒有一絲漏洞。


    沈思旖緊緊捏著書桌邊沿,指節發白,發顫。


    看到她如此,他心疼,可也心碎,不甘。既然她心裏沒有他,那他就綁著人,永遠綁在自己身邊。


    沈思旖久久沒能從震驚和恐懼中緩過來,她已經,已經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之前她覺得自己是了解他的,是可以讀懂他心思的,但此刻,她覺得他有些陌生,讓她從他身上得到的那份安全感霎時減少了幾分。


    他是不是忘了他帶她回家時,母親說過的那句話。他現在直白的闖進她的房間,跟她上床,讓母親,外公外婆他們怎麽看待她,看待他們?


    他們會覺得他和她是在亂,亂。甚至還會有人覺得是她小小年紀就不知廉恥地勾引他,所以才會被他帶回家,得到了如今不屬於她的一切。就像當初的那些人說她一樣。


    一滴眼淚就這樣從她眼眶裏流出,她顫著下巴,倔強地抗議,“不可以。”


    她的聲音有些啞,語調很慢,語勢很弱,可卻固執地將話說清楚。


    沈逸繃著下巴,溫柔地擦去她的眼淚,可卻殘忍開口,“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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