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國的軍事基地麵積很大,裏麵不僅有飛機、潛艇、軍艦和各種軍車,甚至還有許多私家車在裏麵來來往往。


    賈二虎原本想等到晚上直接潛入,可問題是整個基地就像是一個大城鎮,除了軍用設施之外,還有很多民用建築,在裏麵要想找兩個人,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打算先到賓館的周圍摸摸情況。


    他把牛仔雙肩包放在房間裏,把丁敏送給他的手機放在枕頭下,自己則帶著溫如玉送給他的折疊手機走出房間。


    一路上遇到了幾個西方人,那些人像是看著外星人一樣打量著他,由此可見,入住這家賓館的黃皮膚麵孔的人,實在鳳毛麟角。


    賈二虎走出賓館,看到一間酒吧人流量比較大,有些西國的大兵穿著軍裝,有些穿著便服進進出出。


    這些大兵很少單獨出入,要麽一個人摟著一個女人,要麽一個人摟著幾個女人,要麽幾個人摟著一個女人。


    當然,也有不是西國的大兵,但基本上男人都是西方麵孔,女人則是東方麵孔。


    當年的鬼子在整個亞洲可以說作惡多端,從他們投降到現在,這種場麵一直延續了七八十年,自己的土地被占領,自己的政府是傀儡,自己國家的女人成為西方人的消費品,也算是一種因果報應。


    最狗血的是,他們的國民還貌似樂在其中,對亞洲其他國家依然保持一種迷之自信。


    賈二虎覺得這不是悲哀,他是他們的國民性使然,典型欺軟怕硬,不挨揍,絕不服的賊骨頭。


    賈二虎直接走進酒吧,發現裏麵很大,人也不少。


    男客人基本上都是西方麵孔,女伴則都是東方麵孔,即便有少數東方麵孔的男人,不是吧台裏的調酒師,就是提供服務的服務生,還有一些看上去明顯就是看場子的,應該是暴力團的成員,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站在邊角旮旯裏。


    靠近外麵櫥窗的位置,基本上坐滿了人,靠近裏麵稍微隱蔽一點的,也是人滿為患,反倒是中間地帶空著不少位置。


    雖然不說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一般單身進入酒吧的人,都是在吧台前站著或者坐著,點上一杯自己喜歡的酒。


    隻有約了人,或者是有同伴一起,才會在大廳找個位置坐下。


    賈二虎雖然是一個人,但他想了解情況,所以在中間選擇了一個圓桌子坐下。


    周圍的人毫無顧忌的嬉笑打鬧,無話不說。


    可不管是英語還是日語,除了簡單的單詞和詞匯外,他幾乎無法完整地聽懂任何一個句子。


    他剛剛坐下,一個服務生就端著一杯涼白開走到他的麵前,把杯子放下之後,正準備詢問他,是現在點單還是等人,突然身後傳來嘩啦一聲。


    服務生立即回頭,賈二虎也側頭循聲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迷彩服的西國大兵,突然從位置上起來,拿起一把椅子,罩著一個身穿皮夾克,看上去就是酒吧看場子的大漢砸去。


    大漢沒有回手,站在旮旯裏的其他看場子的人也是熟視無睹,就像沒看見眼前發生的一切,或者是太過司空見慣了。


    反倒是酒吧裏的客人,有的尖叫,有的叫好。


    緊接著,西國大兵一套組合拳,直接把皮夾克大漢撂倒在地,最後猛地踹了兩腳,轉身朝坐在自己位置邊上的一個學生妹彈了一個響指。


    學生妹驚恐未定地起身,慌慌張張的走到他的身邊。


    他伸手摟住學生妹的腰,一邊嬉笑親吻著,一邊旁若無人的朝外走去。


    隨著他們兩個人的離開,躁動的客人們複歸平靜,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服務生這時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問賈二虎:“您是現在點單,還是等一會?”


    賈二虎聽不懂他的話,不過大概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正準備讓他把手裏的單子遞過來的時候,那個剛剛挨揍的大漢走了過來,朝服務生使了個眼色,服務生立即退到一邊。


    賈二虎一臉懵圈裏看著大漢,大漢嘴角還流著血,眼角還出現了一塊淤青,但卻一臉不屑地看著賈二虎問道:“你是幹什麽的?”


    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賈二虎明白,因為這裏東方麵孔的男客人幾乎沒有,看到自己獨自前來,對方估計自己恐怕不是來消費,而是來找人或者是挑事的。


    不難想象,在這麽大一片紅燈區裏,這麽多學生妹和少婦為西方人提供各種服務,總會有一些人是瞞著自己的家人,甚至是瞞著自己的丈夫或者男朋友。


    也許經常有丈夫或者男朋友,來這裏尋找自己的妻子或者女朋友。


    這個看場的大漢,恐怕以為自己是這樣的人。


    還真別說,被他猜中了。


    賈二虎伸手指了指吧台後麵的酒櫃,意思是告訴他,自己是來喝酒的。


    大漢顯然認為他是在撒謊,先是朝門口一揚脖子,然後說了句:“出去!”


    賈二虎聽不懂他的話,但他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賈二虎真有點哭笑不得,麵對同樣膚色的自己,在沒搞清楚自己是外國人的情況下,肯定被他認為是同胞。


    剛剛挨西國大兵的揍,就像是個孫子一樣一聲不吭的大漢,現在麵對自己同胞的時候,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真特麽應了那句話現在:他要是不覺得尷尬,尷尬的一定是別人。


    這時候整個酒吧裏的客人,包括店裏的工作人員,以及站在旮旯裏的看場子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大漢和賈二虎的身上。


    賈二虎本來是來尋找小珍和小晶的線索,能多低調就想多低調,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當他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刻。


    或者說,當他坐上出租車,準備趕到這裏來的那一刻,出租車司機等於是已經告訴了他,他想低調都不可能。


    而且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低調,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裏待下去了。


    賈二虎掏出手機,點開了翻譯軟件,問了句:“這裏不賣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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