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臉上黑一塊白一塊,氣憤道:“皇後娘娘,我怎麽會成心放火呢,這明明是意外,嚇到你們是我不對,您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指責,把我說成什麽人了,您……”


    “夠了。”皇上搖了搖頭,“小燕子,你到現在還不知錯,還在滿口狡辯?!朕要重重罰你!”


    “皇上,奴才們求您了,饒了格格吧,我們願意替格格受罰。”


    “皇上您息怒,小燕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紫薇爾康等人紛紛跪下替小燕子求情,看得太後目瞪口呆,這個小燕子,沒想到收買人心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愉妃緊盯路奕,擔心再惹來皇上的震怒,眼神示意路奕不要再求情。


    “永琪!”


    “額娘!您臉色這麽差,是不是心髒又不舒服了?”


    愉妃微微一愣,她除了生氣永琪一味偏袒還珠格格,沒有別的不舒服啊?


    路奕焦急道:“皇阿瑪,我額娘她上次被馬兒驚嚇過,心髒時不時隱隱作痛,今天怕是被這火又嚇到了,兒臣求您快宣太醫給額娘看看吧。”


    路奕儼然一副擔心壞了的模樣,將皇上從教育女兒的情景裏帶了出來。


    “愉妃,你怎麽樣?身體不舒服為什麽不早告訴朕?”皇上關心道,吩咐人去請太醫。


    “回皇上,不是什麽大毛病,您日理萬機,臣妾不願意給您添麻煩,就忍著沒說,哪知道被永琪看出來了。”


    愉妃下意識捂了捂心口,蹙眉道。


    “愉妃啊,你養育五阿哥有功,怎麽會是朕的麻煩呢?永琪天性純良,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皇上溫柔道,“永琪,還不跟你額娘去側殿,讓太醫好好瞧瞧,再來跟朕回話。”


    “皇阿瑪,那小燕子……”


    “永琪!小燕子攪亂盂蘭盆會,朕是罰定她了。好了,你快去看你額娘吧,別讓她為你擔心。”


    “……是,皇阿瑪。”路奕跟小燕子對視了一瞬,一步三回頭去了側殿。


    皇上不知為何,心裏的怒氣多了幾分。


    側殿,太醫正在給愉妃看診。


    路奕大步上前,麵容擔憂詢問道:“徐太醫,我額娘怎麽樣?”


    “五阿哥,微臣還需細細診斷一番。”徐太醫嚴肅道,在脈象上探了又探,眉間擰出兩道深深的紋路。


    “娘娘最近飯用得不香吧?是否常常想歎氣?”


    愉妃緩緩點頭。


    “這就對了,對上了。”找到合理切入點的徐太醫瞬間不皺眉了。


    “回五阿哥,娘娘是受驚了,驚鬱交加,忽視下去必會拖成大毛病,微臣現在就去給娘娘開調養的藥。”


    “快去快去。”路奕催著,隨後掀起袍子噗通一下跪在愉妃麵前,磕頭道:“額娘,兒臣不孝,明知您身體不好,我還老氣您,不聽您的話。”


    “永琪,快起來,地上涼別寒了膝蓋,額娘不舒服跟你沒有關係,小燕子生性魯莽,額娘是被她氣的,太醫也說了調養好便無大礙。”


    愉妃拿帕子一點點擦著路奕額頭,開始反思自己把孩子嚇成這樣,是不是不妥?


    路奕眼神堅定,搖了搖頭,“不!額娘您別騙我,您肯定是被我氣的,兒臣知錯了!”


    愉妃拿著帕子的手一頓,她說了小燕子不好的話,永琪竟然沒有長篇大論為她說好話了?不過瞧她把孩子嚇的,臉都白了一層,愉妃抿唇,眼中流露不忍。


    “永琪啊,其實額娘並沒……”


    “額娘!我以後會少去漱芳齋見小燕子的!”路奕咬牙說道,像是痛下決心。


    愉妃眼睛唰的明亮起來,將自己沒事的話憋回去,“其實額娘身體是很不適,看把你嚇得,好永琪。”


    “永琪你要記住自己說的話,沒事不要往漱芳齋跑了,有事也不關你的事,也不要去。”


    路奕悲傷地低下頭,半晌嘴唇微顫,妥協道:“額娘,兒子記住了……會做到的。”


    愉妃將路奕拉起,沒想到永琪妥協得這麽容易,那她是不是早就應該這樣。


    愉妃思索起來,不忘輕輕按住心口。


    “小燕子,你屢次犯錯,不知悔改無法無天!朕今日是包容不了你,朕罰你在漱芳齋好好反省一個月,無事不得出門。”


    路奕是來回話的,聞言當即跪下,免得與爾康他們不合群,畢竟他現在還是“四大護衛”之一啊。


    “皇阿瑪,您忘了當初對小燕子的寵愛了嗎?一個法船,小燕子失手燒了她已經很慪了,您這樣不留情麵的罰她,她受不了的!”路奕措辭激昂,句句懇求皇上收回命令。


    紫薇覺得這話有些熟悉,她沒多想,附和道:“是啊,皇上,您有一顆慈父的心,請您寬容大度一些,饒了小燕子吧。”


    “漱芳齋的人,真是個個都有一張利嘴。”皇後聲音不大,穿過吵鬧的求饒聲進到太後耳裏。


    “皇帝,她闖了這麽大的禍事,隻反省一個月,是不是輕了點?”


    “老佛爺,小燕子是民間來的格格,朕不忍心對她太苛責了。”皇上歎了口氣,看著小燕子一臉頭疼。


    又是一輪求情,路奕掐了下大腿,雙眼瞬間泛起淚光,像接力棒一樣開口道:“皇阿瑪,您說過小燕子是您的開心果,一個月不能出漱芳齋,她肯定難受死了!皇阿瑪,您回想一下小燕子給您帶來的快樂時光,兒臣求您饒了小燕子這一次吧!”


    想吧,多想想,想膩了就沒味了。


    皇上抬起手,求情聲瞬間安靜下來,“小燕子,你有什麽話要跟朕跟老佛爺說嗎?”


    路奕眉頭跳了一下,咽了咽喉嚨,擔心地看過去。


    小燕子別扭地躲開皇上詢問的目光,嘟囔道:“我不知悔改,我無法無天,我都知錯了我還能有什麽話說……您已經當著這麽多人訓了我好大一通話,難道還不夠嗎?”


    “放肆!”


    “皇上息怒啊……”


    皇上震怒,沒想到小燕子絲毫體諒不到他的苦心,在老佛爺麵前一點不收斂,隻知道發脾氣,看來,他不能太包容了。


    “來人,把格格拉下去,打她十個板子。”皇上將重重兩個字咽回去,吩咐道。


    “皇帝,十個板子……”


    “老佛爺,您不用勸朕,十個板子已經便宜她了,小燕子實在過分,朕不得不重罰!”


    太後將話咽回,十下就十下吧,好歹比不痛不癢的反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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