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參軍,但父母不肯,逼著準備武科舉。


    但在武科舉上,又被人在馬匹做手腳,以至於摔下了馬……裴家征戰四方,素來馬上功夫了得,這麽一摔,還不知淪為怎樣的笑柄,況且還是在科舉上!


    別人丟臉就丟了,但他可是最在乎顏麵的裴家人!


    丟盡臉麵後,還落了跛腳的殘疾——在這種重重打擊下,裴今酌如何不性情大變?


    她經曆夢境,實在了解性情大變的感覺……當然,即便如此,她對裴今酌最多就是有了一絲憐憫,絕無同情或者共情,她對他的厭惡沒改變!


    其他兩兄弟聽完,吃了一驚,“武科舉這般齷齪?”


    蘇墨意點了點頭,“你們知道讀書參加科舉的成本,即便殷實家庭也未必能輕鬆應對。而武科舉的成本,隻比文科舉高、不比文科舉低。


    參加武科舉,要學習射箭、馬術、兵法、策論,哪個不得請專門的師父?而且沒有私塾能學,都是請來師父一對一傳授,這就決定,能參加武科舉之人都非富即貴。


    而富人多的地方,醃臢就多,因為他們有本錢來做手腳。


    至於窮人想走武路,沒必要武科舉,直接參軍立功便可。”


    眾人讚同地點頭。


    蘇學士歎息,擺了擺手,“好了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再議論。”


    “是,父親。”兄弟三人齊齊回答。


    蘇家是書香門閥,在文人書生中的影響力,不敢說如同皇帝、那也是堪比泰山北鬥。


    文武不同流,所以蘇家不想招惹那沒必要的麻煩。


    蘇錦言看到若有所思的妹妹,問道,“明妝,你想什麽呢?”


    蘇明妝從沉思中驚醒,迅速換了一副臉色,笑嘻嘻道,“我在想二嫂上回和我說的花樣子,上回她拿出來時,我沒看上,現在確實越想越喜歡。”


    “……”眾兄弟——不是,這邊氣氛凝重地說科舉舞弊,你在那邊想花樣子?這話題不是你先挑起來的嗎?


    不過轉念一想——女子要了解那麽多朝堂紛爭做什麽?女子就是要受男子保護、在家裏安安全全的相夫教子。


    便也覺得妹妹這麽想,也沒任何問題。


    蘇墨意看著貌美如花的妹妹,眼神也是隱含寵溺,“一會去二哥那,你喜歡什麽花樣子,都讓你二嫂給你。”


    “是,多謝二哥,”蘇明妝聲音一頓,也對其他人,“也謝謝大哥,謝謝三哥。”


    無人發現,女子清脆的聲音下,帶著一些沉重。


    蘇明妝真的太感謝家人了,從前她活在蜜罐裏,根本感受不到家人對她的好,但現在大夢徹醒才看出,從前家人對她的包容。


    她那麽驕縱任性、天真無知,大家怎麽可能沒怨言?隻是因為她是家人,所以包容了,讓她如何不感激?


    蘇瑰文打趣道,“我說,最近明妝你變化這麽大,會不會換了人啊?”


    蘇明妝美眸圓瞪,“那三哥您讓欽天監的能人掐算一下,看看是不是換了人。如果欽天監掐算不出,妹妹便主動幫忙,我記得四歲時有一天在府內遊玩,看見杆子上有一條尿了的……”


    “閉嘴!”蘇瑰文臉都綠了,大叫道。


    蘇瑰文排行老三,雖然與蘇明妝差了十歲,但相比較大哥和二哥,兩人差距算是最小的。


    蘇瑰文是三兄弟裏容貌最俊美、性格最討喜,就是有個病症——遺尿。


    正常孩童到五六歲、髒器成熟,便不再尿床。


    而蘇瑰文因為腎氣不足、膀胱虛寒,到八九歲還在尿床,為此一直喝藥調理,後到十歲,終於把病症治好。


    但一旦有個應激或勞累,依舊有可能犯病。


    當時蘇瑰文十四歲,隨學院遠足,而蘇家多出書生,哪有體力遠足?回來後就尿了。


    蘇瑰文怕人看見,淩晨便繞過守夜的下人,自己把褥子晾在後院,忘了收,被中午跑出來玩的四歲明妝看見。


    這是蘇瑰文一輩子的陰影!


    蘇明妝笑眯眯道,“這件事,三嫂還不知吧?既然三哥懷疑妹妹換了人,妹妹為證清白,就隻能找三嫂解釋一番了。”


    蘇瑰文咬牙切齒,“閉嘴!從現在開始,以後不許去我院子,不許找你三嫂!”


    其他人哈哈大笑。


    蘇明妝調皮地擠了擠眼睛,“那請問三哥,妹妹換了人嗎?”


    “沒!有!”蘇瑰文剛剛隻是隨口調侃,怎麽可能認為妹妹換人?但現在,他是真希望妹妹換了人!


    蘇明妝掩口笑道,“三哥放心,我不會說的。”


    蘇瑰文冷哼一聲,“你知道輕重便好。”


    後來,蘇學士簡單問了兒子們的工作情況,女兒的生活情況,便讓大家散了。


    蘇明妝乖巧地跟著二哥,到了二哥家的院子。


    下人們來給小姐請安,蘇墨意正要讓人找妻子,卻被蘇明妝攔住,


    她表情認真又帶了一些哀求,低聲道,“哥,其實我不是來要花樣子,是來找你的!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蘇墨意驚訝,但見妹妹麵容嚴肅,猜想這事情絕非小事,“跟我來書房。”


    “好。”


    隨後,蘇明妝去了二哥的書房。


    甚至連茶都沒讓下人送,直接點燃了燈,關了門窗。


    蘇墨意見妹妹這一套嚴謹地動作,也警惕起來,“明妝你別嚇我,你是不是在外麵惹事了?不會是惹了那馬侍郎吧?”


    否則,一個從不過問朝堂事的後宅女子,為何突然打聽馬侍郎的事?


    “不是,二哥放心,我沒惹事,是有件特別特別特別重要的事想求二哥,除了二哥,沒人能幫我。”蘇明妝的聲音更急切。


    “你說,能幫自會幫你。”


    “裴將軍的堂弟裴今酌,不知二哥可曾聽過。裴今酌想參軍,但他父親不肯,還說如果他敢偷偷參軍便斷絕父子關係。您和那麽多勳貴將軍元帥認識,能不能找個即將掛帥出征的將領,在早朝上直接向皇上討要裴今酌?或者已經在前線的將領,奏疏給皇上,說要裴今酌?”


    蘇墨意一聽就炸了,“真是夠了!蘇明妝,你還要倒貼到什麽時候?你還要不要……嗨!”


    嘴裏的髒話,到底還是不忍心對親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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