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蘇……姐姐,我們記得了!我們以後離她遠一些。”


    “是啊!”


    眾女子紛紛慌亂道。


    蘇明妝點了點頭,然後對那兩名尚書府的丫鬟道,“這件事暫時別和衛老夫人說,以後若有人問就說,沒人問就算了。”


    “是,安國公夫人。”丫鬟也是蒼白著臉,深深福禮。


    畢竟,如果真鬧出什麽亂子,她們兩人也有責任。


    這件事便這麽過去。


    衛家小姐相視一看,之後快速上前,“蘇姐姐你來得正好,我們還念叨你呢,快來和我們坐坐吧。”


    蘇明妝隱藏了眼底的抵觸,“不了,我是擔心我家的兩個表小姐參加壽宴不習慣,所以過來瞧瞧,看她們能很好的融入你們,我就放心了。”


    說著,便轉身作勢要離開。


    但身子頓了一下,之後慢慢轉過頭,不冷不熱地補了一句,“畢竟,以她們的身份,本沒資格出現在這裏。”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花園。


    好一會,


    人走遠了,涼亭內還一片死寂。


    沒人說話,所有人都用怨恨、嘲諷、排擠的眼神,盯著嚴家姐妹。


    嚴傲萱捏了捏拳,道,“你們這麽看我們做什麽?明明是你們追著我們問,而且……而且我們說的也未必是假的……”


    還沒等她說完,就聽衛家小姐道,“我們換個地方吧,這地方髒。”


    “是啊,也不知混進個什麽東西,臭死了。”有人附和,還用手帕掩了鼻子。


    很快,小姐們紛紛離開,剛剛還人滿為患的涼亭,一下子孤零零地剩下嚴家姐妹兩人。


    嚴傲萱直接被氣哭了,“她們還講不講道理?明明就是她們追著我們問,現在卻又推我們身上!”


    嚴綺瀾自然是氣的,但更多的是怕——剛剛她想趁蘇明妝沒來、姑母不在,編一些謠言,誰知道蘇明妝會突然來?


    尚書府的丫鬟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尚書夫人?姑母也會知道吧?


    如果姑母問起來,可怎麽辦?


    ……


    蘇明妝離開花園,心情便很低落。


    王嬤嬤見狀,輕聲問道,“小姐別生氣,和那兩個沒腦子的蠢貨生什麽氣?所謂家醜不外揚,她們想入國公府,竟還泄露國公府的私事,真是蠢啊。”


    “……”蘇明妝有種被打臉的感覺,因為同樣的事,她也做過。


    她笑著自嘲道,“是啊,好蠢。”


    王嬤嬤也沒多想,繼續道,“小姐剛剛做得對,有什麽事等宴席後再解決,如果在宴席上鬧起來,大家都有責任。”


    蘇明妝悶悶地點頭。


    “小姐您放心,那些人不會信的。”


    “我知道。”


    “那……小姐為何還心情不好?”


    “……”


    她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她已經努力表現得若無其事了。


    或許,有些情緒能隱藏,但有些深入骨髓的情緒……算了,她也懶得裝了,快一些去母親那邊。


    蘇明妝正準備加快腳步,突然,麵前一陣銀色閃過,緊接著便見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向她走來。


    蘇明妝周身血液幾乎凝固,心中怒火幾乎噴湧。


    她控製住了,轉過頭不去看那身影,順便對王嬤嬤道,“我們換條路。”


    “是,小姐。”王嬤嬤疑惑——對麵那位不是錦王嗎?玉萱公主與錦王關係好得如親姐弟,小姐雖與錦王未有交情,但也沒聽說有什麽矛盾。小姐怎麽像躲瘟神一樣躲錦王?


    蘇明妝說完便發現,這是一條很窄的甬路,甬路兩旁是一人高的灌木。


    灌木茂密,若強行進入,怕會刮傷。


    即便不刮傷,灌木兩旁也是牆,也無路可走。


    該死!


    蘇明妝轉身向回走,“快走!”


    “是,小姐。”王嬤嬤確認,小姐失態,是錦王的原因。


    但眾人還沒走幾步,那人便追了上來,清朗的少年聲,滿是疑惑,“本王是哪裏得罪明妝姐了?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本王一次吧,否則玉萱姐回來,可饒不了本王。”


    蘇明妝沒理他,繼續加快腳步,但手臂卻被身後人拉住。


    蘇明妝一個冷戰,怒吼出來,“放手,滾開!”


    所有人都震驚。


    包括拉住他的錦王。


    因為主子被拉住,下人們也不得不停下,王嬤嬤立刻帶著丫鬟給錦王問安,“王爺吉祥,奴婢給王爺請安。”


    一直跟著小姐的雅琴和雲舒,很少這般近距離靠近錦王,此時也是被錦王的美貌震驚!


    錦王十六七歲,正是少年向青年過渡的年紀,有著少年特有的瘦高個子,但容貌卻還是少年的模樣。


    甚至因為五官太過端正精致,竟有一些男女莫辨之相。


    若非其個高、肩寬、四肢修長,說他是女扮男裝,也是有人信的。


    否則誰家男子的皮膚滑嫩瓷白,好似能掐出水;誰家男子的眼眸是淡琥珀色,清透帶著媚態;誰家男子唇紅齒白到,好似咬了口脂。


    小姐已經夠美了,拋開性別,錦王的美貌竟能與小姐不分伯仲!


    但奇特的是——錦王明明漂亮得好似女扮男裝,但他身上卻沒有絲毫女氣,隻有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


    蘇明妝不斷掙紮,錦王緊緊拉著她的手臂,一邊控製著力道一邊問道,“明妝姐,你是不是把本王錯認成其他什麽人了?本王可沒得罪過你,我們關係不是一直融洽來著?”


    蘇明妝見自己掙紮不過,氣得用另一隻手拽住少年拉著自己胳膊的手腕,用力拽。


    但少年看起來瘦弱,實際上力氣大得很。


    蘇明妝隻恨自己為什麽不努力練武,為何被抓住而掙脫不開?


    她想吼過去——她怎麽會認錯?他便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放開我!”她控製自己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仇恨,因為若有人追問,她無法解釋仇恨來源。


    “不放!除非明妝姐你說出來,本王哪裏得罪你了,不然本王就是不放。”


    “你……”蘇明妝憤怒地瞪了過去,但當看到他,要說的話,卻卡在嗓子裏。


    她才注意到……兩人在尚書府第一次單獨接觸,竟與記憶裏,他傷她最深那一日,穿著同一件衣服。


    從這件銀色袍子開始,到這件銀色袍子結束?


    那她中間經曆的,算什麽?


    就在蘇明妝幾欲崩潰時,突然感覺身後有個高大身影將她罩住,緊接著她手臂一鬆,之前抓著她手臂的那隻手,已經被另一隻手捏著拽開。


    而錦王美若謫仙的五官,疼得扭曲。


    “她讓你放開,聽不到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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