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得多餘了。


    但這裏縱然沒有人上來,卻被打掃得十分幹淨,而且在小平台還有一個秋千架,可以容納兩三個人一起坐。


    沒有護欄,整個平台沒有護欄,如果秋千要蕩開出去,抓不穩的話很容易就摔下去了。


    沈萬紫邀請於白坐在秋千架上,麵對江景的方向輕輕地蕩了起來。


    於白心裏是有些害怕的,因為她的武功沒有很高,輕功也不算得好,她死死地攥住了秋千一旁的繩索。


    “在顧侯府見我的時候,你並不知道我的身份,為何回去就確定了?”於白不明白這點,這一切巧合得像是一個設計好的局。


    沈萬紫道:“那日我瞧你是有些熟悉的,因為你唇上的痣,北冥王妃的母親嘴角也有一顆痣,而且眉目間與北冥王妃也有兩三分的相似,還有你的一些舉止神態,當時我覺得熟悉,但想不起來像誰,現在我想起來了,像於先生。”


    “於先生?”於白嘴裏咀嚼著這三個字,好陌生的感覺啊,她模糊能想起來一個少年,在棗樹下給她送糖糕,太陽落在少年的臉上,他的笑容很大很燦爛,但是她記不起來少年的模樣。


    但那少年,現在成了於先生,是北冥王府的長史司。


    “你還沒說,為什麽知道我是於白。”她問沈萬紫。


    沈萬紫道:“其實我們早就知道大長公主要把一個人許配給方十一郎,也就是我的義兄,他們要在軍中安插自己的人,想來這事她沒瞞你,要你執行任務,自然要告訴你的。”


    於白點頭,“是,你說的沒錯。”


    “從見到你開始,我心裏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在大長公主府裏住了那麽久,你可曾見過和你有些相似的女子?那些顧駙馬的小妾。”


    於白搖搖頭,蹙眉道:“我不曾見過她們。”


    “大長公主年輕的時候,傾慕當年的鎮北侯,也就是如今已經犧牲的宋國公,但宋國公娶了蕭家之女蕭鳳兒,所以她恨極了和蕭鳳兒長相相似的人,她千方百計把這些人搜羅來當顧駙馬的小妾,讓她們生兒育女再殘害她們,你也有幾分相似,尤其你唇上的那一點紅痣,所以我們得知你是在雍縣被她所救,就覺得這相救裏頭,或許有什麽內情,於是想著回去找沈師兄畫你的畫像,找人到雍縣打探一下,結果……”


    沈萬紫停頓了一下,於白聽得緊張,急忙追問,“結果如何?”


    “結果便是我在書房裏看到了很多畫像,於先生為了找你,請了沈青禾師兄推算你現在的模樣,這個推算,就是從你小時候的模樣和你父母的模樣,然後推算你現在的長相,我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有一幅畫和你一模一樣,這就是我今日來找你的目的,人有相似,我們也不肯定你是於白,所以拿出這個兔兒爺,還有我說的那段小故事,都是發生在於先生和你身上的,你果然是她。”


    於白聽完,久久不語,她不懂得作畫,不能理解為什麽可以通過她少時的模樣,還有她父母的模樣推算到她現在長什麽樣子。


    但記憶不會出錯,她記得一些,雖然模模糊糊的,可那些記憶湧入的時候,她心底很痛很酸又有一絲絲的暖意。


    她一直認為自己生病被父母丟棄,心裏好恨父母。


    因著被遺棄的事,但凡旁人對她有一點的好,她都恨不得加倍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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