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過家家的遊戲,屑老板似乎玩的很開心。


    時透未來走進長穀川雉這個男人準備的房間以後,眼珠子也差不多都沾上去了。


    冬所說的還是太含蓄了。


    在這個剛剛與外界接軌沒多久的時代,這間屋子裏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洋裙,半掩著的衣櫃裏,甚至還有許多一看就並非霓虹生產的衣服,以及許多做工精美的洋娃娃。


    甚至還有不少一看就很貴的茶具和擺件,在華麗的宮燈下,散發著一種充斥著金錢氣息的光。


    “小姐要聽睡前故事嗎。”冬拉過一旁的椅子,優雅的坐好以後,抽出了床頭的一本嶄新的故事書。


    封麵是時透未來看不懂的洋文。


    “好呀。”時透未來踢掉了皮鞋,先是看了看衣櫃裏的衣服,在注意到其中一件袖口上抽出來的線以後,才爬上了這個軟乎乎的大床。


    長穀川家還真有錢。


    摸著柔軟的布料,時透未來莫名的感慨了這麽一句。


    好像突然知道屑老板的錢都是從哪來的了。


    這麽多年來遊走在達官顯貴的人群中,沒錢也是很難理解的一件事了。


    就像是百年前有個富家公子想出錢把自己買回去一樣。


    就是不知道這些錢,來路正不正了。


    冬也是一名接受過先進教育的女性。


    複雜繁瑣的洋文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不疾不徐而又富有韻律,就像是特意在為孩子開蒙一樣,每一句話都說的很是緩慢,每一個單詞也是竭盡所能的吐露清晰。


    時透未來聽著犯困,但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看了看冬臉上柔和的笑意,最終選擇閉上了眼睛,想看看這家的女仆到底想幹什麽。


    冬繼續念著,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輕手輕腳的拉下帷幔,從衣服夾層摸出了一個本子,在上麵記錄著什麽,寫完吹幹了墨水,才關燈走了出去。


    在冬走出去以後,時透未來睜開了眼,從床上爬了起來,再次拉開衣櫃看了看。


    她不會認錯血液的痕跡的。


    拿起那個抽了線的袖子,在抽出來的那根線上,聞到了一股非常淡的鐵鏽味。


    果然呢。


    時透未來歪著頭,摸了摸這個袖子。


    長穀川家,果然好的有些奇怪。


    隻聽說這家男主人是戀童癖,但沒聽過還有埋人的習慣。


    想著,時透未來把衣服塞了回去,打開窗戶,來到了鬼舞辻無慘所在的房間,輕輕的敲了敲玻璃。


    “進來。”穿著整齊的鬼舞辻無慘坐在昂貴的沙發上,一頭黑發披散,茶幾上還擺著一壺正在冒著熱氣的茶水。


    “無慘大人。”時透未來露了個頭,特意看了看有沒有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麵以後,才順著窗戶跳了進來。


    看著那個沉浸在美夢中笑容滿麵的長穀川雉,時透未來默默的為其默哀。


    不出意外的話,若是這家人的公司也找不到藍色彼岸花,大概被殺了也是分分鍾的事。


    這個名叫長穀川雉的男人,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娶回來的這個妻子,就是一個可以聽到秒表計時聲的死亡倒計時。


    “幻姬,這些日子,去翻書房裏的書。”語畢,鬼舞辻無慘施舍了床上那個男人一個眼神,“若是找到藍色彼岸花的訊息,再來告訴我。”


    看書……


    哦不老天爺。


    時透未來開始頭疼了。


    她確實可以吟詩作對,但讓她看醫書,多少有點難為人了。


    這樣抵觸的情愫,一分不差的傳達給了鬼舞辻無慘。


    “隻看醫書就行了。”鬼舞辻無慘挑挑眉,單手撐著下巴。


    “無慘大人,我看不了醫書呀……”無奈之下,時透未來隻能選擇賣萌。


    沒辦法,看醫書,不如殺了她。


    珠世寫的那麽清晰明了的東西,時透未來都看不懂,還指望她能看得懂晦澀難懂的古書……


    要不還是去曬太陽吧,好歹還能有個痛快。


    “……”鬼舞辻無慘扶額,隨即揮揮手,“滾下去,這幾天老實點。”


    “唔……”時透未來眨眨眼,然後湊了過去,乖巧的抱住了鬼舞辻無慘的腰,“我會努力的,無慘大人。”


    這段時間,時透未來還真有種鬼舞辻無慘在把自己當女兒養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向討厭人接觸的鬼舞辻無慘,居然不排斥自己這個示弱示好的行為,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的味兒。


    “幻姬隻要吃更多的人,殺更多的柱就好了。”鬼舞辻無慘眸光微動,嘴角微微上揚,“喜歡日輪刀的話,就多搶幾把…炎之呼吸的劍士,是幻姬喜歡的紅色呢。”


    “可是那個紅太鮮豔了,不喜歡。”時透未來趴在了屑老板的腿上,露出了自己的脖子,“我喜歡那個白的。”


    白色的日輪刀。


    如此聖潔的一個顏色,居然在自己的手裏。


    日輪刀的刀身變成如同月光一樣的銀白色時,時透未來也沒有想到。


    “白色嗎……”


    躺在床上的長穀川雉翻了個身,露出了一個饜足的笑容。


    在看到這個惡心的笑容時,鬼舞辻無慘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


    跟人類同床共枕,對於鬼舞辻無慘來說,就像是默許螞蟻在身上爬一樣惡心。


    “看樣子,鬼殺隊的劍士,又衍生出了新的呼吸法啊。”看著長穀川雉的鬼舞辻無慘,意識到了這件事。


    當年的鬼舞辻無慘,沒見過尚是繼國岩勝的黑死牟的日輪刀,甚至招攬繼國岩勝這件事都出乎意料的順利,自然也就沒見過月白色的刀刃。


    “不過無慘大人,那個男人…就這麽讓他……”說著,時透未來的氣息也淩厲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這個男性生物,絕對夠得到狗男人這個稱號。


    長穀川雉,家財萬貫,但偏愛女色,尤其是偏愛生育過孩子的女性。


    但這份偏愛,更集中在孩子身上。


    用大白話來說,那就是戀童癖。


    哄騙帶著孩子的女子嫁給他,假借後爹的名義去接近那些懵懂的孩子,決定下手的時候,再將那些蒙在鼓裏的女子埋在自己買下的地裏,是一個相當惡劣的衣冠禽獸。


    至於時透未來為什麽知道,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衣櫃裏的衣服。


    這股子血腥味,騙得了警署,騙不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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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改更新時間,是我設錯了,還是中午十二點第一章(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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