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那都已經不是什麽提醒不提醒的了。


    這叫實話實說。


    同樣的,也換來了煉獄杏壽郎的疑惑。


    畢竟他也不理解,為什麽鬼舞辻無慘會選擇把蝴蝶忍抓走,而且在煉獄杏壽郎的印象中,蝴蝶忍應該是沒碰到過上弦鬼才對,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讓鬼舞辻無慘盯上了。


    “那位大人一直都沒有放棄一件事。”時透未來一把捏碎了骨錐,平靜的說道,“那就是尋找藍色彼岸花,找到站在陽光下的方法。”


    “還請解惑。”聽到是有關鬼舞辻無慘的事情以後,煉獄杏壽郎也開始專注的起來。


    這樣的情報,每多一條,鬼殺隊的劍士們存活率就高一成。


    若是盲目對上那個鬼王,要想得到情報,那就要靠命堆出來。


    “據說有一味名叫藍色彼岸花的草藥,可以讓鬼,成為不怕陽光的究極生物。”時透未來搓搓下巴,“但那一味藥,那位大人尋找了上千年也沒有找到。”


    “這味藥是真實存在的?”煉獄杏壽郎沉思,“千年也沒有找到…這味藥真的存在嗎。”


    煉獄杏壽郎懷疑也很正常,畢竟這個所謂的花,曆經千年也未曾出現過,這不免得讓煉獄杏壽郎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不知道。”時透未來無所謂的聳聳肩,“愛有沒有,反正我是沒那個想法在太陽下生活了,也就那位大人孜孜不倦的,總想著把這種可能存在於傳說中的草藥找出來。”


    藍色彼岸花這個東西,至少在時透未來一百多歲的時間裏,確確實實沒有見過。


    不過她倒是有個猜測。


    既然黑夜裏找不到,那這個所謂的藍色彼岸花,會不會在晴空萬裏的白天綻放。


    就是這個猜測,時透未來也懶得說,再這麽說,鬼舞辻無慘手底下認真幹活的,其實也就猗窩座一隻鬼。


    其他的鬼要麽龜縮在自己的小窩裏,要麽就沉迷在自己的愛好裏,總的來說,那就是壓根沒鬼會兢兢業業的去找這朵花,除了認真幹活還總被罵的猗窩座。


    現在想想,時透未來都有些心疼猗窩座了。


    “如果你們能找到的話……”說著,時透未來遞給了煉獄杏壽郎一個隱晦的眼神。


    煉獄杏壽郎眨眨眼,摸了摸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鎹鴉,瞬間明白了時透未來想幹的事情。


    那就是借助藍色彼岸花的情報,用這個情報當魚餌,把鬼舞辻無慘這條大魚釣出來。


    “我能猜測到的,那就是這種花…應該會在白天開放,而且大概率是大晴天的時候。”


    “明白了。”煉獄杏壽郎點點頭,然後給從旁邊走出來的人打了個招呼,“你好!”


    後麵走來的人,身上滿是煤炭留下的痕跡。


    那人擦著自己臉上的黑色痕跡,有些錯愕的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的一人一鬼。


    與此同時,時透未來看向了天花板。


    那裏蹲著一隻身材魁梧,身上布滿了藍色刺青的鬼。


    顯然,那隻鬼也發現了時透未來,然後老老實實的收斂了動作,窩在了天花板上一動也不敢動。


    時透未來收回了目光,滿意的笑了。


    聽著煉獄杏壽郎與那些工人的聊天,時透未來找了個機會,跳到了天花板上,在橫梁上找了個地方坐下,暗紅色的發絲將那隻鬼拽了過來。


    “魘夢在哪。”


    按照這個氣息的濃鬱程度,魘夢絕對在這裏待了不短的時間,隻是這個狗東西好像格外的擅長隱匿,時透未來雖然有一個猜測,但也不敢確定。


    “我不知道啊。”被抓過來的鬼一臉的茫然,隻能無助的搖著頭。


    他真不知道附近哪還有第二隻鬼啊!


    是嗎。


    時透未來眼睛一眯,便直接將這隻鬼狠狠的砸了下去,正好砸在了煉獄杏壽郎麵前。


    煉獄杏壽郎抬頭一看,將到嘴邊道謝的話咽了下去,拔出刀幹脆利落的砍了這隻鬼的脖子。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快到那些出來拿便當的維修工人,都沒有意識到煉獄杏壽郎砍了一刀,才被人發現這個變成了一坨灰的鬼。


    “這是……”領班的人才剛剛拿起便當,還沒有打開蓋子,疑惑的問道。


    “這裏有東西嗎?”煉獄杏壽郎依舊帶著元氣滿滿的笑容,臉不紅心不跳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難道是我看錯了……?”


    已死的鬼,消散的速度是相當快的。


    領班的班長也隻是疑惑了這麽一會兒,揉了揉眼,確定沒在看到剛剛的異象以後,這才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大概是這些日子太忙了,都忙出幻覺了吧。


    將便當全都發完以後,又問了問這個『吃人』的列車什麽時候再次發動,煉獄杏壽郎這才走出了這家維修廠,站在了鐵軌上。


    這一趟出來,也算是有些收獲。


    最起碼可以確定,無限列車上的鬼,應該是兩隻。


    剛剛砍死的那隻,身上吃過人的味道並不重。


    而疑似附著在車頭上的那隻鬼,給煉獄杏壽郎的感覺很奇怪。


    一種若即若離,但一直都在的感覺。


    他已經從領班的那裏知道,無限列車再次發行的時候,就在明天的晚上。


    那就再等一晚,等到明天太陽下山以後再看看,順便等等前來支援的那三個孩子。


    想著,煉獄杏壽郎也在附近找了個地方,抱著雙臂閉目養神起來。


    時透未來並沒有跟著煉獄杏壽郎一起走,而是留在了維修廠,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個正在被修繕的車頭,直到天色拂曉也沒有動過。


    魘夢這個家夥,是真會藏。


    哪怕鬼舞辻無慘把魘夢的控製權給了自己,時透未來也不能直接就找到那個謹慎的家夥。


    時透未來就這麽耐著性子的等著,一直等到了傍晚,太陽已經落山以後,才在這座修理廠中找到了屬於魘夢的氣息。


    此刻的魘夢,穿著一身修身的西裝禮服,臉上帶著儒雅的笑意,正哼著小曲兒,走到了無限列車的麵前,拉開車門走了進去。


    時透未來沒著急動,而是一直在等天色徹底黑下來以後,才輕巧的落在了兩節車廂之間接軌的地方,拉開門找個了地方坐下。


    隻要確定魘夢的位置,等他幹完那個老登安排下來的事情,自己再動手揍。


    這樣那個老東西也不會有什麽怨言了。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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