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一步的陸彥玦正好行至跟前,哥哥弟弟排排站。


    即便作為雙生子,他們的相似度也高的可怕。


    大到容貌、身高、體魄強壯程度,小到發量、喉結邊那顆小小的痣,都一模一樣。


    要不是穿著不同的衣服,現在不說話一起看著他的模樣,屬實讓人難以分辨。


    蘇牧尤的思緒飄遠了一瞬。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有些人的xp是雙胞胎,給人的視覺衝擊完全是1+1>2的。


    陸彥琛看小伴讀還有心思發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表情嚴肅,“我是在問你,喜歡哪一個。”


    蘇牧尤似被他的厲聲嚇到,不由後退了一步,嘴上喏喏:“都喜歡。”


    這也是主子,那也是主子,兩人都在場,這讓他怎麽偏心回答?


    這碗水,必須端平咯。


    陸彥琛見其後退一步便後悔用那種態度了,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他是有點著急了。


    纏綿一吻結束後,深覺自己已搶先一步,結果卻在陸彥玦那兒得知了共感又回來這一殘酷事實。


    本以為隻有兩人參與的親密,誰知享受到的有三個人!


    氣的他當場給了對方一拳,可肩膀上同步傳來的痛感,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真相。


    若是共感一直存在,除非當一輩子的柳下惠,否則小伴讀不論選擇和誰在一起,另一人都能間接占到便宜。


    所謂的獨占,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綜合各種因素,他們隻能歇下戰事,靜觀其變。


    看看這該死的東西會不會再次消失。


    陸彥玦見縫插針,長臂一伸,將蘇牧尤攬入了懷中。


    安撫性的輕拍他的肩膀,“陸彥琛就是這副狗脾氣,你別跟他計較。”


    “陸彥玦!”陸彥琛差點兒氣個仰倒,擱這兒光明正大的上眼藥是吧!


    要不是顧慮到心愛之人就在場,他張嘴就要鳥語花香。


    被抱著的蘇牧尤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搖了搖頭。


    將腦海中那句“你們不要再打啦”魔性話語甩出去。


    戳xp是真,但這修羅場也令人難繃。


    哥哥溫文爾雅,處事有度,和他相處甚至不用動腦,舒適又放鬆。


    弟弟率真赤誠,不設城府,黏糊似小狗,心總是不受控製的一軟再軟。


    兩人不分上下,又同屬愛人的靈魂。


    真要讓他挑一個出來,是真的挑不出來!


    蘇牧尤頭都大了,重新打起了退堂鼓,要不然大家還是做純潔的兄弟吧……


    至於之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陸彥玦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弟弟分明嚷嚷的是他的名兒,他卻對懷裏的人說:“別怕。”


    蘇牧尤眨了眨眼。


    emmmm,好像還是溫柔的哥哥更香?


    陸彥琛呼吸都重了兩分,然不出片刻,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眉眼間的盛怒轉變成了委屈的模樣。


    他握著小伴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輕輕蹭了蹭。


    微微彎腰,視線齊平,“我不凶的,你知道對不對?”


    被夾在中間的蘇牧尤:“……”


    弟弟,弟弟也不錯。


    小黑屋裏的拐洞拐無聲尖叫:精彩!


    -----


    分離在即,陸彥琛寸步不離的黏了小伴讀兩天。


    而蘇牧尤也對他極為放縱,小狗恃寵而驕,順勢提出了晚上想一起睡。


    他沉思默想,思前想後,最終,在拐洞拐的嘖嘖聲中,點頭同意了。


    當然,並沒有發生越界的事情。


    隻不過對方常年習武,氣血充足,體溫也高一些。


    在這種季節被抱著睡一晚上,隔天醒來時總是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汗。


    蘇牧尤早上洗漱時,還得再多洗一個澡。


    陸彥琛見狀,滿懷愧疚,堅決不改。


    並天馬行空的來了一句:“我這算不算是在給你補陽氣?”


    回憶起了對方從昏迷中蘇醒時大夫說的話:因居室內,長期臥床,所以陰陽失調雲雲。


    借此來掩蓋自己身體的異樣。


    陸彥琛非常克己,絕不越雷池半步。


    勢必不讓遠在皇宮的哥哥,喝到半點肉湯。


    蘇牧尤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隻想給他一肘擊。


    聽聽,這話正經嗎?


    而且,別以為他沒發現對方的意圖,杵棍子就杵,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大家都是男人,能理解的!


    快樂的時間過的總是飛快。


    天未大亮的淩晨,陸彥琛從夢中蘇醒,小心的將自己的臂膀,從床上另一人的腦袋下縮回。


    輕手輕腳盡量不發出動靜的穿好外衣。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依依不舍的掃過愛人的五官,就像是要將其深深的刻入靈魂一般。


    最終,視線落在了那片柔軟上。


    俯身,輕輕落下一吻。


    “等我回來。”最後留下的,是輕到微不可聞的呢喃。


    陸彥琛忽然不希望共感消失了,起碼在他遠赴邊疆的這幾年,不要消失。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借著哥哥的存在,碰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思念,會把人折磨瘋。


    房門被人從外麵關上。


    而原本呼吸綿長的人,此時也睜開了眼睛。


    蘇牧尤抬手摸了摸自己好似被羽毛拂過的唇瓣,神情不免有些落寞。


    論不舍,他也是有的。


    但對方選擇在早上悄悄的離開,自然是不想麵對分離時的哀愁,他便接著裝睡。


    蘇牧尤歎了口氣,轉身,將還殘留著另一人體溫餘熱的被褥卷吧卷吧抱在懷中。


    然而,起床後的他赫然發現,自己的常用物品少了一大半,重災區便是常穿的衣物。


    就連昨天脫下要換洗的也沒了蹤跡。


    蘇牧尤似有所覺,但還是問了一嘴芙蕖。


    換季了,或許是洗一洗放起來了呢?


    結果芙蕖表現的更為憤怒,撩起了袖子,大喊家裏進賊了,要出去報官。


    蘇牧尤連忙把人攔住,為了掩蓋某人的罪行,隻能搪塞說想來是自己穿膩了丟了。


    暗地裏磨了磨牙,低罵了一聲:“陸彥琛你是變態嘛!”


    已經遠離帝都百裏地的人忽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心道:一定是小伴讀想他了。


    誒,這才一天不到,太粘人了,真沒辦法,看來得要抓緊點動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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