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耳朵很靈敏,耳根處遍布神經,能很好的接收外界的聲音。


    換言之,相當敏感。


    被小幅度的蹭著,異樣的感覺直接從那塊小小的皮膚,鑽入了心底。


    蘇牧尤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身後的獸神呼吸聲,忍不住偏頭躲了一下。


    而他的動作,喚回了沉浸式吸貓的獸神的一部分理智。


    歧還是保持著把人‘框住’的姿勢,嘴上將話題扯了回去,“忘記了嗎?”


    他有些懷念在夢中的時刻了。


    被rua成貓貓餅的小貓,會拖著音調,毫無顧忌的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完全沒有“不合適”一說。


    就像他們是關係很好的摯友,而不是充滿了距離感的獸神與聖子。


    蘇牧尤險些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麽。


    他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喊了,“歧。”


    聲音輕的似乎被風一吹就散了。


    對方話語末端墜著的那一聲歎息,似是裝著滿滿的失落和遺憾。


    怎麽說也是‘頂頭上司’,擅長見風使舵的貓貓,順著獸神點也是正常的。


    小貓的聲音很小,不過兩人緊緊挨在一起,歧並未錯過對方這近乎呢喃的叫喊。


    他挑了挑眉,雖然比不上夢境,但比起一口一個‘獸神大人’,已經好很多了。


    有些事是要循序漸進,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歧摸了摸小貓的腦袋,誇獎道,“很棒。”


    蘇牧尤聞言嘴角抽了抽,險些沒端住。


    叫個名字都能硬誇,這到底是獸神,還是幼師啊?


    “獸神......歧,您親身蒞臨是為了?”他連忙找了個話題,轉移注意力。


    在獸人們口口相傳的傳說裏,獸神深不可測又神秘莫測,就算降下神諭,也不會真身降臨。


    就連被選中的幸運兒,也不曾見過他的真麵目。


    是以,大家雖敬仰他,但放眼一整個獸世,也沒有什麽雕像之類的,供子民們參拜的存在。


    沒見過無從下手,又怕隨意捏造與實際不符,惹怒獸神。


    在原劇本中,獸神隻出現過兩次,他的神秘從頭到尾都保持的很好。


    而現在……


    不滿足夢中相見的某人,親手將劇本撕碎了。


    “找你。”歧簡單回答完後,反過來拋出了一個問題,“應該說,你呼喚我是為了什麽?”


    蘇牧尤瞬間回憶起自己犯了懶想要得到的金手指。


    他沒有否認自己想過對方的事實。


    眼眸轉動,存了幾分試探的心,猶猶豫豫,“您都、聽到了什麽?”


    歧一邊有節奏的按著貓貓的肉墊,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並無,你沒有正式的祈禱。”


    在他的感知裏,小貓隻是想著他無意義的喵了一聲。


    他有些好奇,便來了。


    “歧對所有的聖子,都這麽好嗎?”小貓垂著眼簾,一步步的權衡計算自己在獸神心中的地位。


    作為流浪獸人的他對獸神的了解不多,可也聽說過在百年前也出現過不少的聖子。


    這樣的問題算的上是逾越。


    然歧非但沒覺得冒犯,心情反而更好了些。


    他索性像抱小孩兒似的將小貓抱在了懷中,一本正經的解釋,“沒有,他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在這之前,獸人們口中所謂的聖子對於他來說,就是心情好時隨手送點禮物的普通子民。


    這樣的給予隻是單向的,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


    但小貓不一樣。


    歧的視線掃過了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麵有著跟自己一般無二的同款圖騰。


    除了拿到了禮物之外,對方還知曉了神明的名字。


    其中的意義可不簡單,等同於掌握了他的聯係方式。


    不論何時何地,小貓隻要想到、念出他的名字,他都能感知到。


    雙腳懸空,還在消化他話語中意思的蘇牧尤,意識到他要做些什麽,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盲人摸象似的,摸索著把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渾身僵的像塊木頭。


    當然,這是單手操作的,空出來的手還緊攥著縮小版的光球。


    歧有些不解,“為什麽閉眼?”


    蘇牧尤一字一頓的解釋著,“獸神大人的麵容,不是我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首先,叫我的名字。”歧不厭其煩的強調,“其次,不用講那麽多的規矩,你是小老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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