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異世界身穿過來的他,才擁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詞匯。


    劇情之力這玩意兒,有的時候就跟個笑話似的,存在就是個不重要的參考。


    有的時候,又無比強悍,就比如現在。


    說了人類醫生是在阿泰爾結束發熱期之後到來的,真的一結束就來了!


    讓蘇牧尤無比震驚的,是對方的真實身份。


    看劇本時,他以為人類醫生是所謂的原主角攻受之一。


    像對待之前的主角攻那樣,無視放任,由其自由發展便可。


    即便沒有異常優異的成績,也會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的評分反饋。


    可現實沒有想象中那麽美好,反手給了他一個巨大的衝擊!


    已知:


    獸神歧,和白獅阿泰爾是同一個靈魂。


    所以,在夢境中時,才能互相搶奪身體控製權。


    而現在,人類醫生的身體還沒通過時空隧道的亂流,意識卻提前出現在了阿泰爾的體內!


    這其中藏著的真相,讓蘇牧尤頭皮發麻。


    神靈這樣的設定,一旦存在,就超群軼類。即便隻是碎片轉生,也不容小覷。


    阿泰爾的身體,不是誰想占就占的。


    所以,兩個還不止,是三個。


    不是‘雙’,是‘叒’......


    瘋了吧!


    就在他腹誹之時,尾巴上傳來一陣明顯的拉扯感。


    不至於疼,但弱點被這麽對待,終歸是不好受的。


    蘇牧尤掙紮了一下,不管用。


    聲音沉沉,“放手!”


    常年健身力氣奇大的習宴,一隻手差點兒按不住他。


    不過,現在有更抓他注意力的事情存在。


    隻見輕扯過的尾巴,根本沒有掉下來。


    他暗暗猜測是對方道具綁的緊,誰知那尾巴在眼皮子底下又動了起來,末端焦躁的拍著他的胳膊。


    像是在控訴他的粗魯。


    習宴愣住了。


    這樣的生動,已經不是當下科技能模擬出來的。


    雖然光怪陸離,但這貓尾,好像是真的。


    蘇牧尤反應迅速,趁著這個機會脫離了對方的控製。


    麵色不虞,瞳孔也變得細窄。


    小貓很不開心,卻也發現了不對。


    ‘阿泰爾’看向自己的視線中,是真的充滿了陌生。


    好像他們並非是昨夜才耳鬢廝磨的關係,而是初次相見。


    他眉頭緊鎖。


    難不成,是歧強行使用了別人的身體,身體原先的主人就出現了後遺症,失憶或者傻掉了?


    兩人麵麵相覷,思緒各異。


    而習宴這才看清了‘闖入他家的賊人’長什麽樣子。


    不是那些甩不掉的追求者,也不是哪個能叫得上名字的人。


    但莫名的,他就是覺得對方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隻見長著奇怪尾巴的男人容貌昳麗,五官精致,眼尾微微上揚,像極了一個能魅人心魄的鉤子。


    此時因為生氣,還氤著淺淺的紅,一副被欺負了狠的樣子。


    隻不過眼神惡狠狠的,看上去似乎在算計著要怎麽把他大卸八塊。


    嘖,好凶。


    習宴手有點癢,心裏關押著的猛獸蘇醒了過來,產生了一種想把人欺負到哭出來的衝動。


    那時,對方還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嗎?


    小貓看‘阿泰爾’呆頭呆腦不說話的樣子,‘新仇舊恨’累積成了心底憋著的氣,沒忍住抬腿踹了他一腳。


    “看什麽看!”


    半是發泄,半是試探,他沒收力。


    ‘阿泰爾’雖然沒有被直接踹下床去,但身體也在這力度中搖晃了一下。


    習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對方的腳踝,毫不猶豫的往自己這邊一拉。


    前一秒的還張牙舞爪的小貓,下一秒就因為重心不穩仰躺在了床上。


    蘇牧尤的腰腹力量不錯,繃著身子沒磕到頭,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讓他的表情有些懵。


    習宴欺身而上,重新摸上了那條不安分的尾巴,‘挾天子以令諸侯’,“別亂動,不然......”


    話未說完,但其中隱藏著的威脅意味很是明顯。


    “你!”蘇牧尤尾巴上的毛都炸開了,氣急,擔心對方真的不知輕重,隻能躺著不動。


    習宴的視線著重在他那祖母綠的豎瞳上停留片刻,再轉移到了隱沒在發間的三角形的毛絨絨尖耳上。


    顯然,這並非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或許是受到了獸醫本職的影響,他倒沒有害怕,實話說起來,好奇反而更多一點。


    習宴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特征,正兒八經點評,“三花公貓?確實很罕見。”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真的想給對方做一套全身檢查,好好研究一下。


    蘇牧尤沒理他,隻是用眼睛的餘光觀察他的動作。


    隻要有所鬆懈,他就火速將自己解救出來。


    再好好教訓教訓對方!


    他不反抗,習宴更是自在,好整以暇的打量起了更多。


    視線下落,瞳孔猛地顫了顫。


    剛隻顧著看臉了,全然沒發現對方的穿著竟然是這麽的......奔放。


    背麵不顯山不露水,就像是套了一件普通的背心。


    正麵竟然是‘開衫’的,邊緣撕裂狀的v領一路開到了肚臍眼,覆著一層薄薄肌肉的身材一覽無遺。


    因其躺著,寬鬆的布料在地心引力作用下自然朝著兩邊下落,跟不穿也沒什麽區別了。


    身上斑駁的痕跡自然擋不住。


    好似凋零的梅花花瓣鋪散在了雪地上,淩亂、蕭瑟,卻又帶著詭異的美感,讓人轉不開眼睛。


    兩顆小果的顏色有些豔麗,似是熟透了。


    細細看去,表麵還破了點皮。


    齒印、懂得都懂的紅痕,似乎能感受到留下這些的人撲麵而來的占有欲。


    再往下,腰間還有著淡淡的青紫。


    習宴抿了抿唇,下意識的將空著的手放了上去。


    普通搭個腰自然不會留下這樣的印記。


    什麽時候需要用力,不言而喻。


    他莫名有些不爽。


    大拇指在上麵摩挲了兩下,似是想將那些痕跡擦除。


    可惜,都是無用功。


    蘇牧尤隻來得及治療了最嚴重的地方,其他還沒管。


    腰上那癢中帶痛的感覺讓他眉頭緊鎖,抓住了對方搗亂的手,惡聲惡氣,“別亂動!”


    習宴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聲音有些暗啞:“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裏。”


    “等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順著你點。”


    習宴在患者的主人們和同事們的眼中,是沉穩、溫柔,值得信賴的好醫生。


    實際上,他的脾氣並不好,溫柔?沾不了一點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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