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隻不過視線在屋內環視了一圈,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那好吧。”


    反正他一天天的也沒什麽正經事做,在這賴著也沒什麽影響。


    有些長輩執拗起來,光在嘴巴上勸說是沒用的。


    不如等個破綻,‘一舉攻破’。


    習宴一眼就看穿了他是什麽打算,這是準備就地監督呢。


    維娜但凡露出點疲態,或者再咳上個一兩聲,大概率就會被小貓勒令去休息。


    維娜噎了一下,“你這......”


    蘇牧尤偏開頭避開了她的視線,甕聲甕氣,“不用管我。”


    以前又不是沒來玩過,誰敢嫌棄他在這礙事?


    “我昨天還有點活兒沒做完。”而原本就在這‘上班’的習宴,已經自顧自的忙活上了。


    維娜:“......”


    她還能怎麽辦?


    隻能默許這統一了陣營的人留下來。


    三方各自忙碌。


    屋內的另外兩個獸人還沒摸清楚他們這是在打什麽啞語,就已經被換上了新的藥,遺憾退場。


    然而巫醫處的忙碌並未結束,相反,才剛剛開始。


    天色大亮,昨天受過傷的獸人們一批接著一批來複診。


    兩名巫師都忙了起來。


    而維娜也從剛開始的應對自如,變得有些力不從心。


    她借著轉過身取藥的動作,捂著嘴、壓抑的輕咳了兩聲。


    看上去漫不經心無所事事的小貓,實際上一直在關注她。


    這個動作很小,卻也沒逃過他的眼睛。


    他當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朝著維娜走去。


    室內的獸人紛紛為其讓道,一路暢通無阻。


    “先暫停一下。”蘇牧尤出言提醒,將手搭在了維娜的肩膀上。


    沒有半分猶豫,能量運轉,治愈之力就用了出去。


    治愈之力有著絕對的霸道,不論是皮外傷還是生病都能治。


    作為使用者,蘇牧尤可以通過分析能量使用的多少,來判斷被治療者情況的嚴重程度。


    維娜看著隻是小感冒,但消耗掉的能量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他的表情越發的嚴肅。


    這架勢一出,神經大條的獅子獸人們這才發現,原來是他們的巫醫身體出現了狀況。


    他們顧不得自己還等著換藥,目露擔憂的看著她。


    習宴也停下了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慶幸自己的謹慎。


    就算獸神之力什麽都能治,但有的時候,能少受點苦自然是好的。


    治療結束,蘇牧尤的表情並未有所緩和,“維娜,我們聊聊。”


    巫醫處內的獸人太多,需要另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


    被抓了個正著的維娜也沒了狡辯的心,歎了口氣,“不然晚上吧?我現在還沒忙完......”


    話音落下,齊齊看著他們的獅子獸人見狀,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表態。


    “維娜你就跟聖子去吧!”


    “我們不著急,不缺這麽一會兒。”


    “誰扛不住?我看不起誰。”


    ......


    穿過巫醫處的後門,沒走兩步便是維娜的家。


    獸人們很有分寸的沒有探頭探腦,給了他們一個能安靜交流的空間。


    蘇牧尤不是第一次來,裏麵依舊充斥著淡淡的草藥木香。


    “身為巫醫,你應該更清楚身體健康的重要性。”


    他沒有拐彎抹角,直言批評,“你一個內行人不看重自己的身體,等外行人發現的時候,還來得及嗎?”


    維娜被訓話了也不生氣,眉眼間逐漸浮現出了哀愁之色。


    和小貓獨處,她終於吐露了自己的顧慮, “聖子大人,我需要為部落考慮,有的時候,不是想歇就能歇的。”


    小貓歪了歪頭,表示不理解,“可現在獅子部落還有我和習宴,你完全可以慢慢來。”


    維娜直直的望向他的眼底,語氣沉重,“不一樣,你們到底不是獅子獸人。”


    這不是排外,而是先事慮事。


    習宴作為一名流浪獸人,在部落裏待的時間並不久。


    她雖然知無不言的傾囊相授,但也無法打包票的確定,他會一輩子都留在這兒。


    總不能威脅人家敢離開就弄死他吧?


    真要那樣,對方給族人醫治時,別說是盡心盡力了,不再藥物裏摻點毒物,都是脾氣好。


    至於小貓......


    他們就是想威脅,也無法威脅。


    身份的特殊讓他高高在上,動不了一點。


    與此同時,他能接受到的誘惑、可供選擇的未來,也更多了。


    現在的獅子部落是強盛時期,但要是陷入了低穀,亦或是有更強大的部落出現邀請,那他們拿什麽留住他?


    阿泰爾嗎?


    可明眼獸人都看得出來,就他對聖子大人的癡迷程度、以及從小到大對部落的疏遠,他隻會跟著一起走!


    維娜知道,小貓會選擇加入獅子部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但這份情意能重複利用多久?更甚者,她還能活多久?


    維娜真的不願意道德綁架對方第二次。


    而且,小貓的獸神之力,也無法自主選擇的一代代傳承下去。


    從長遠打算來看,還是得挖掘適合成為巫醫的獸才。


    被這麽說了蘇牧尤也沒有生氣,貓咪本來就不是獅子。


    因為在乎,能順利的代入維娜的位置,設身處地的考慮事情。


    生活在獅子部落裏的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雖然存在著有背地裏說他壞話的獅子獸人,但奉承他、真心實意對他好的獅子獸人更多。


    無法否認,他在這裏生活的確實悠閑自在,心情舒暢。


    “我會一直留在獅子部落的。”蘇牧尤鄭重的給出了承諾。


    從天而降一個好消息,維娜的憂愁瞬間少了一半。


    然而還不止如此。


    “至於習宴,你也不用擔心。”蘇牧尤十分篤定的說,“我不走,他也不會走。”


    維娜努力消化這個消息,壓在肩上的重量驟然變輕。


    --


    (補充)


    --


    簡單一句話,讓她剩下的擔心也盡數消失了。


    不僅如此,身為雌性的她心思細膩,很快就發現了小貓對流浪巫醫態度的變化。


    “你和習宴......”維娜試探性的問了個開頭。


    沒有點明,但雙方都知道要問的究竟是什麽。


    小貓眼神飄忽的看向一邊,聲音比訓話時低了不知道多少,“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昨天才傍晚才確定的關係,她不知道也很正常。


    這對維娜來說,是個三喜臨門的好消息,小貓有了一個能將他照顧的更好的家人。


    不過,她還想到了另一個獸人,“阿泰爾那邊,你多哄哄。尋常獸人家庭也是這樣,每次加入新成員的時候,都會有一段充斥著矛盾的磨合期。實在不行,我也幫著去開導開導。”


    蘇牧尤頓了一下,表情柔和了下來,“阿泰爾也很好。”


    白獅幾乎沒有讓他為難過。


    維娜麵帶微笑,這下是真的沒有任何的煩心事了,“那就好。”


    談話的最後,話題又繞回了開頭。


    蘇牧尤認真交代,“巫醫處的事情,你可以和習宴商量著分配時間,再忙不過來,還可以喊我來幫忙。總之,都不準把自己累病了!”


    “知道了知道了。”維娜兩手一攤,投降。


    -----


    獅子族長知道習宴要成為聖子大人的第二個契者之後,心情複雜。


    開心的是,在這裏有了家之後,不用擔心對方會忽然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跑路。


    煩惱的是,白獅還是受到了委屈。


    於是乎,在對方提出要搬到聖子家附近這個要求之後,答應下來的獅子族長執行力卻是直線退化。


    動作磨蹭,隻為給阿泰爾再爭取幾天獨處的時間。


    過了這段時間,就要看他們誰比較厲害,更能討聖子大人歡心了。


    而作為新加入部落沒多久,不知道獅子獸人搭建房子的速度有多快的習宴,根本不知道這項工程裏被摻入了私情。


    隻能說,‘遠嫁’,確實或多或少的存在一定的風險。


    這不,被欺負了都被蒙在鼓裏呢。


    -----


    勸完維娜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沒多久,蘇牧尤忽然發現自己的情況好像也有點不對勁。


    莫名的有一股煩躁感,就連以往樂此不疲的帶著一隊護衛隊出去遛彎、彰顯自己威嚴的活動都提不起什麽勁兒。


    隻想待在自己的屋子裏,讓自己的氣息填滿每一個小角落。


    用獸神之力給自己治上一治,也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


    好像就是單純的天氣太熱給鬧的。


    直到晚上貼著阿泰爾一直蹭,無意識的張嘴一口咬上去了之後,當局者迷的蘇牧尤,終於恍然間醒悟


    ——自己這是發熱期到了。


    被咬的阿泰爾沒有任何的掙紮,任勞任怨的當一根磨牙棒。


    隻當小貓是無聊了在找樂子玩。


    為了對方咬的方便,他還用手虛虛的托著,用以借力。


    一直在期待祈禱小貓發熱期快點來的他,因經驗不足,當好事真正來臨之時,還迷迷糊糊的在狀況外。


    明白過來的蘇牧尤熱的眼眶都有些紅了,尾巴不受控製的一甩一甩。


    也不知道是在發泄,還是在撩撥,次次打在了阿泰爾的腿上。


    他的內心正在猶豫煎熬。


    是選擇阿泰爾,讓自己承受可能痛死的風險。


    還是立馬出門,選擇習宴,徒留阿泰爾在家,被醋海淹沒。


    阿泰爾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抬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麵上不掩關懷,“聖子大人是身體不舒服嗎?最近是有點熱,可能悶到了,我去給你弄點涼水來擦一擦?”


    狀況外,但感情真摯。


    貼心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傳入了耳中。


    蘇牧尤狠狠咬牙,到底還是無法成為真正隻考慮自己的渣男。


    但是,也不能完全不考慮自己。


    他的視線在屋內環視了一圈,在看見樹衣葉做的腰帶時停住。


    直接從阿泰爾的懷裏跳了下來,二話不說就走過去將其拿在了手中。


    “轉過身,再把手背到身後。”拿到工具回來的小貓,麵無表情(臉色通紅版)的命令道。


    就像是一位剛正不阿的貓貓警官。


    阿泰爾向來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目帶好奇的聽話照做。


    心想:這是要把他綁起來嗎?為什麽?


    他猜對了。


    蘇牧尤確實把他綁起來了。


    這一波操作,叫做合理的規避風險。


    他沒輕看獅子獸人的力量強度,謹慎的用上了三根布條。


    在考慮到血液流通的前提下,在白獅手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都是以死結為結尾。


    想要解開,那可不輕鬆。


    蘇牧尤拍了拍愛人換上了‘新裝備’的胳膊,較為滿意,“好了,轉過來吧。”


    小貓理直氣壯的想,主動權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阿泰爾就跟個傀儡似得被擺動。


    還未來得及詢問什麽,就被小貓推著坐到了床上。


    阿泰爾滿腔疑惑,“怎麽......”


    蘇牧尤不聽他嘰嘰歪歪,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小貓的臉在麵前放大,阿泰爾的眼睛瞬間瞪圓了幾分。


    福利來的猝不及防。


    如果被控製住雙手是這個待遇的話,那他願意被捆千百次。


    而隨後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堅定了這個念頭。


    【------】


    暮靄沉沉,不見月光。


    整片大地似乎都被籠罩在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倏地刮起了一陣風,颯颯襲轉間,將部落附近的叢林吹的枝丫淩亂,劈啪作響。


    新生沒多久的樹枝嬌嫩,被風淩虐的七倒八歪,隻能依附著粗壯的老樹,才不至於倒在地上。


    不遠處的河流似是在為其擔憂,水聲激蕩。


    風生彌留,良久不散。


    而它鬧出來的動靜,也持續了很久很久。


    ......


    蘇牧尤昏昏沉沉,身體仿佛已經失去了知覺。


    在意識潰散前的最後一秒,他無比後悔的想:


    他以為是謹慎,結果還是小覷了對方的力量。


    樹衣葉做成的腰帶根本不夠結實。


    下次,得找獸人專門打造一副石鏈才行......


    阿泰爾舔了舔下唇,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仿佛變成了幽幽的綠。


    尚未饜足。


    可小貓已經昏睡過去,為了不傷到對方的身體,隻能忍下一切的衝動。


    他一邊為小貓清理,一邊勸慰自己。


    沒關係。


    餘生很長,他們還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這次不盡興,還有下次,下下次,再下下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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