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場地還殘留著上次喬家勁和羅十一參與遊戲時留下的痕跡,地虎雖然仔細收拾過,可眾多「回響者」戰鬥時留下的創傷還曆曆在目。


    場地中央有一張方桌,方桌上點燃著一支蠟燭。


    地虎從隱蔽處搬出幾把椅子放在方桌旁邊,然後示意二人坐下。


    “齊夏,我這裏沒有什麽能坐的地方。”地虎撓了撓頭說道,“但是這裏相對安靜點,今天我也不開張了,有什麽吩咐你就盡管說吧。”


    “吩咐不敢當。”齊夏說道,“隻是需要你幫個忙。”


    “好!沒問題,有什麽事的話盡管交給我做!”地虎大大咧咧地說道,說完他便伸手撓了撓臉上的傷口。


    這傷口看起來很新,現在血液結痂了,在滿是毛發的臉上結成一團。


    “你確定沒問題嗎?”


    齊夏皺著眉頭,借著燭火的光芒仔細打量了一下地虎,這才發現他真的傷的不輕,不僅碩大的虎臉被人打破了,腿腳似乎也變得不利索。


    “我能有什麽問題?!”


    地虎一拍桌子,神色格外激動,但他的身體看起來非常虛弱,似乎想要咳嗽幾聲,最終還是咬著牙憋了回去。


    “那你先跟我講講吧。”齊夏靠在了椅子上,伸手輕輕敲打著桌麵,“你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地虎的眼神遊離了一下,欲言又止,“齊夏……我……我們就在這裏說嗎?”


    一旁的許流年看了看二人,也低聲說道:“我也覺得不妥……我們就這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嗎?”


    “嗬……”齊夏冷哼一聲,“之前都沒有瞞,現在也更不需要瞞了……監聽著我們的人本來就是「青龍」,如果要出問題的話早就出問題了,現在他需要我,不可能讓我出事。”


    “青龍……?”白虎一怔。


    “可「靈聞」有可能不止一個!”許流年低聲說道,她看了看齊夏,又瞥了一眼地虎,“「生肖」應該比我更知道吧……”


    “是狗。”地虎點點頭,“擺爛狗的上級,是整個「天級」的耳朵。”


    “所以我們不需要避諱嗎?”許流年問。


    “大概是不需要的吧。”齊夏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可以直接說給他聽。”


    “什麽……?”許流年是和地虎互相看了一眼,“你覺得那個……「狗」也是自己人嗎?”


    “這我哪知道?”齊夏說道,“他是不是自己人和我有什麽關係?”


    “這……”


    許流年和地虎依然一臉的不解:“既然他不是自己人,那我們豈不是更應該小心……”


    “我說過了。”齊夏解釋道,“現在是「青龍」需要我幫他做事,就算「天狗」能聽到,出了任何亂子也是青龍去解決,和我沒有關係。”


    許流年聽後感覺背後一陣發涼,隔了幾秒開口問道:“齊夏,你第一次見青龍,就已經開始利用他了嗎?”


    “青龍能預料到的。”齊夏說道,“他敢直接出現在我的麵前,就應該料到了現在的結果,當他想駕馭一件毀滅性極強的武器時,便應該熟知它的副作用。”


    “可你就不怕青龍忽然反悔……?”許流年問,“他若是對你這顆「棋子」膩了,有沒有可能直接放棄你?”


    “他沒得選。”齊夏搖了搖頭,一臉淡漠地說道,“除了我之外他找不到平替,畢竟隻有我才是「生生不息」。”


    “「生生不息」……?”地虎聽後皺起了眉頭,“那是什麽東西……?”


    “我的「回響」。”齊夏對地虎說道,“我懷疑我正在沿著我曾經鋪下的路前進,現在路已經走了一半……接下來的情況需要看你了。”


    “你果然有「回響」?”地虎感覺有些,“四個字?不是逗我嗎?”


    齊夏聽到地虎的話,扭過頭來看向他,說道:“地虎,我猜測一下,在你認識我的時候……我應該是個「不幸者」吧?”


    地虎聽後一怔:“你……有記憶嗎?”


    “沒有。”齊夏搖搖頭,“按照邏輯來說,我之所以會成為「生肖」,正是因為我不能「回響」,那時的我隻剩下這條路可走。”


    許流年聽後慢慢皺起了眉頭:“可青龍說過你是「靈聞」……”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切斷了「靈聞」的「契機」。”齊夏果斷說道,“「靈聞」覺醒的契機就是「悲傷」。”


    “切斷……?”許流年眯起眼睛,思索著齊夏話中的寒意,“你怎麽可能切斷「悲傷」……?”


    “具體情況我還不能證實……或是用違反科學的方法,在當年請求「忘憂」對我動過什麽手腳……”齊夏說完之後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或是用科學的方法,強行在腦額葉種下一顆幹擾情緒的腫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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