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清香」……”鄭英雄又說道,“我原先以為那是「終焉之地」的氣味,卻從來沒有注意到它是「清香」的氣味……因為它本身就沒有那麽濃烈!”


    “我有點亂套了。”陳俊南說道,“「清香」就是「回響」是吧?你是說那個東西其實一直都是個「回響」,隻不過它一直都在天上飄著,所以你習慣了……不認為那是「回響」?”


    喬家勁聽到這裏可算是明白了一些,點頭道:“平,我知了,燈下黑。”


    “對!燈下黑!”鄭英雄有些著急地說道,“它很淡!雖然現在正在消散,但是原來也很淡。”


    “這可麻煩了。”陳俊南說道,“那味兒隻有你小子自己能聞到,我們幫不上忙啊。”


    “我現在如果能出去就好了!我隻要能出去就會知道它的名字了!現在正在消散的這個味道……從這裏聞起來實在是太淡了……”


    “估計老齊知道怎麽回事兒。”陳俊南也從備戰區眺望著「門」的方向,“說不定他在那邊進行著什麽計劃?”


    鄭英雄一愣:“這個巨大的、消失的東西……跟齊夏有關?”


    陳俊南點點頭:“保不齊呢。”


    章晨澤聽後頓了頓,問道:“我有個問題不太清楚……”


    “什麽?”


    “聽了你們的描述……”章晨澤試探性地問道,“那個正在消失的東西是一種……「回響」吧?”


    陳俊南思索片刻回答道:“這樣聽起來是的,像是一種「持續回響」。”


    “那……”章晨澤又說道,“一般什麽情況……一個「持續回響」才會消失?”


    她的腦海中不由地想起自己那件「逃跑」的黑色外套,現在估計還在「終焉之地」的某個角落裏持續活動,它會這樣永久活動下去嗎?


    陳俊南聽後瞬間覺得章晨澤的問法有點意思。


    “讓一個能力消失?那還不簡單嗎?”喬家勁說道,“隻要我說一句……”


    “你可拉倒吧。”陳俊南趕忙打斷道,“你那個「消失」也太簡單暴力了,人家章律師問得應該是常規情況。”


    “對,我指的是一般情況下。”章晨澤點點頭,“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這種「持續回響」失效嗎?”


    眾人聽後都將目光看向了陳俊南,畢竟在眾人心中他保存的記憶足夠久,而陳俊南則識趣地看向了鄭英雄。


    鄭英雄接收到目光之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還是你說吧。”


    “得,那小爺就大放一下厥詞。”陳俊南說道,“我感覺還是因人而異的,不同的「回響」失效的條件也不同。「終焉之地」的人身上大多數都是即時性「回響」,用完就拉倒,比如我和老喬,可也有些例外。”


    章晨澤聽後感興趣地點了點頭:“什麽例外?”


    “比如說張麗娟。”陳俊南說道,“她的「回響」更像是永久性的,她創造出來的東西隻要不被破壞的話,就會一直在。”


    “咦?”甜甜聽後怔了一下,“是這樣的嗎?”


    “沒錯,另外還有一種例外。”陳俊南說完之後扭頭看了看韓一墨。


    “……?”韓一墨眨了眨眼,“看我幹什麽?”


    “有些人的「回響」確實會一直潛移默化地持續生效。”陳俊南盯著韓一墨繼續解釋道,“這種情況下也有一個非常簡單粗暴地讓「回響」消失的辦法,那就是「回響」的主人嗝兒屁了。”


    “不是,你說話就說話……看我做什麽啊?”韓一墨又問。


    “沒事,我看你有意思。”陳俊南笑道。


    “我今天怎麽感覺聽過這句話好幾次呢……”韓一墨小聲嘟囔道。


    “那應該很容易搞清楚答案了。”章晨澤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說道,“一會兒可以問問齊夏剛才有誰死掉了,那個人就是這個「回響」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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